夫人,您的眼睛?文亦看着刘昔问。
秦婳调用灵力,听到一点:没事。掌门新收的弟子在哪里?我想见她。文亦:清音阁,秋月堂。
居然是楚言彧住的地方,有些过于亲近了。秦婳:掌门吩咐的?
文亦抱怨:是,亲口吩咐。还不让我们把空着的殿给她。
文亦看到刘昔:夫人,这位怎么安排?秦婳现在被刘昔扶着,说话太刻薄会心虚,折中道:让师哥挑一处殿。
文亦看不出刘昔表情:是。
到十极山,文亦先跳下剑,秦婳被刘昔扶着也跳下去。到底一片黑,她还是怕。
秦婳的灵力即使睁眼也眨不了几下,所以她不会费力。令秦婳与刘昔意外的是,尹青青居然在!
文亦解释一番,秦婳觉得,这又是安月山不放心的所作所为。
师尊在,秦婳自然要先见师尊。二人拜完师尊,一齐走到清音阁。
刘昔以方便照顾为由要住在秦婳附近,秦婳觉得自己又拦不住他,就很畅快地占了楚言彧的地方。
通向密室的那一间自然是她占。其余都是刘昔的。她只要躲在里面不出来,刘昔还有什么办法?
文亦和楚言彧新收的徒弟原本都住清音阁,秦婳自然没有赶出去的理由,张酒泉也要来,以教导为由。这样一来,清音阁前所未有的热闹。
张酒泉:秦婳,出来练剑。
秦婳崩溃:风张姐姐,我眼睛都看不见了,就不能休息?!
张酒泉拍她屁股,在她手上写字:休息多久了?
两人都说不出话,交流方式很诡异。
不久,秦婳耷拉着提着剑下楼。她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刘昔,似乎把张酒泉认成女婢,声音很大:她眼睛都瞎了!你还要她练这么危险的剑法?
秦婳倒是不觉得危险。她有点惊奇,刘昔居然会发火。
秦婳哀求张酒泉:等眼睛好了,张姐姐。张酒泉恨铁不成钢:再不下来,我叫你师尊来
秦婳怕极:不要!我练!尹青青只会扔给她一本书,然后让她自己琢磨,把她逼疯。
闭着眼练剑,重心不稳,秦婳摔了好些次,腰都快要摔断。这一次她又狠狠摔到脸上,痛得不想起来:张姐姐,不练了痛声音软软糯糯,像在撒娇。
张酒泉:起来
秦婳不动。
她被张酒泉拽离地面,手中被按上一把剑,随着张酒泉的运劲,秦婳手里的剑运动起来。
秦婳完全是被带着练剑。她浑身是汗,湿透衣襟,整个人又酸又软,耷拉地像只脱水的咸鱼。
刘昔一直看着,自然不忍。他总算知道秦婳一身的伤是哪来的了。
他虽不能代秦婳练剑,但还是可以偷偷用灵力扶一下,帮秦婳省力。
张酒泉见秦婳没摔,才发现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用灵力,把几个字丢给刘昔:你若敢助她,帮她一次,多练一个时辰。
汗水从秦婳衣袍下摆滴答,在石板上都快滴成一滩。秦婳头热热的,浑身难受,还是把剑尖对得极正。
不久,秦婳倒下了,她跪在地上大口喘气,手扔下剑撑在石板上:练练不行你咕哝的模糊,也没人听清她说的什么。
张酒泉:晚饭后出来
秦婳:奥她随便发出一个声音,迷糊到自己都察觉不到。
缓了很久,秦婳才意识到自己被刘昔带回房间。秦婳无力,被刘昔一口一口喂着吃了很多。
她不想被喂尤其不想被刘昔喂但她连抬手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师哥我她只能挤出几个字,又在大喘气。不要喂她,她不想吃
刘昔轻拍秦婳的背:别说话了。他突然从肩膀上搂着秦婳,师哥不会让你再受伤。
秦婳浑身酸软,只是做了一个推的动作,什么用都没有。刘昔搂了她很久。她喘过气后说:身上都是汗我
她已经很委婉地在拒绝。
可是刘昔好像没听到,一直搂着。他想,若是秦婳能动,早就把她推开了。所以他就是在占便宜。
木门本来就没关,张酒泉进来,看到刘昔半搂着秦婳,直接冲上来把秦婳拉走。刘昔急红眼:你想让她死?
张酒泉听到刘昔说话,直接放开秦婳。秦婳没有支撑,整个人砸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真的惨不忍睹。
刘昔走过去蹲下,让秦婳的手搭在自己身上,搂着她的腰腿,半搂半抱起来,请你放过她。
张酒泉留下一张字条,带着秦婳的剑离开。
流泉厅
大殿金碧辉煌,金砖金柱金墙金瓦都闪着瞎眼的光辉。尹青青一袭素雅白衣,一根木簪,格格不入。
尹青青坐在玉台旁客座看画本子。在十极派,清静得有些过头,身边没某个无赖聒噪,居然有些不适应。
到这里前一日,李易爽怒问:你非去不可?!尹青青被楚言彧托付,自然非去不可:安月山总是要去一个师兄弟的,掌门师兄,青青自问半年来一直躺着不如让青青
都自称青青了,该让他去了吧?
他脸都不要了:何况~青青替您带了这么久、这么多弟子,您该让青青歇息几日。丢教材教人也很累的!
李易爽好像有点愧疚:那去之前他掐着尹青青脖子,强行让尹青青与他平视,与本尊同住一晚。
软磨硬泡很久,用尽浑身解数,尹长老总算离开安月山。
两条腿交叠着,整个人瘫着,现在这样不比安月山规规矩矩端坐着好?李易爽既然已经答应放过楚言彧,从轻处罚,他也宽心。
秦婳每日要死要活的练剑,终于熬到回安月山见楚言彧的一日。
她的耳朵能听到一些,但眼睛还近乎是瞎。不过好在她能感受白昼,不是那么害怕。
她这一日随尹青青过去,正在上空御剑飞行。
安月山上
楚言彧已经被押了上来。大殿中李易爽与众多弟子在场,气势磅礴。
楚言彧自己走过去,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几个人,对李易爽揖一下:请您开始。
李易爽面色红润:安月山受各派所托,今日给一个交代。
一个人走上前,是一个女人:他杀了我的丈夫还在哭哭啼啼。
另外几个人说:他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们兄弟几个。
楚言彧:李掌门,他们私自用巫术复活死人,楚某才会出手。
哪有巫术?!
楚言彧清清嗓子,一口气:活死人娃娃有灵魂,有生命,但被夺舍。
复活的人只是看起来活着,实际上只是把一部分精气灌入体内,延长寿元,强行做成活着的样子,实际魂魄已经被阴曹地府收了。
但被吸走精气的人肉身已死,魂魄满怀怨念,无处可去,只能在人世游荡,为祸人间。她背得滚瓜烂熟。
言彧还有一事,楚言彧仰首看向李易爽,那紫色的石头一年前本该被安月山尽数收回、销毁,为何重现世间,给这些人作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