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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舟神色如常,继续配合吹了第三根,傅沉失败。

再来一次吧,这次肯定行。

再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直到连续吹了第五根后,傅沉终于不演了,这次他十分熟练地把气球折成了狗,头、尾、四肢、耳朵都清晰可见。

这次终于对了,傅沉嘴上还在为自己找补,从昨晚折到现在,这是唯一成功的一个。

你接着装,顾舟已经不为所动,他吹得肺都感觉不到疼了,傅总为了让我多吹几个气球,真是煞费苦心。

傅沉很想接着装,可惜表情没绷住,嘴角很浅地抬了一下:都知道我在装了,你怎么还这么配合?

没办法,顾舟钻进被子,在床上躺了下来,谁让我是你男朋友呢,当然得宠着你点。

傅沉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很快从惊讶转为惊喜:顾先生的意思是,我能转正了吗?

看你表现,顾舟冲他伸手,你要是继续喊我顾先生的话,可能会有些困难不送我?

送你,傅沉立刻把那只气球狗放在他掌心,那我叫你什么,小舟?

随便你,只要你别学程然,故意喊我舟舟宝贝就行。顾舟看着那只憨态可掬的气球小狗,点了点头,嗯,像你。

好,傅沉又笑起来,似乎真心实意地为能够转正而高兴,那小舟?

顾舟很少见他笑,为数不多的那么几次,也只是十分克制地稍微抬一抬唇角。

但这次不同。

他能够感觉得到,傅沉这笑意是真心的。

和任轩在虚情假意下表现出的夸张笑容不同,傅沉是真的很高兴。

顾舟忽然觉得,自己重活一世,学会的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学会了分辨假意与真心。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傅沉真的改了口,不再喊他顾先生,而喊他小舟。

起初顾舟还是有点别扭,这个称呼最早是他母亲喊他的,后来他和任轩在一起后,任轩也这么喊,但他又不能让傅沉改用程然的叫法,程然大多单独喊他一个字舟,或者我的舟,要是傅沉顶着那张冷漠俊脸叫出这几个字,他一定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在被他叫了几天之后,顾舟也逐渐适应了,喊的次数一多,他再听到小舟联想起的就不是任轩,而变成了傅沉。

这个称谓被傅总从他的前男友手里强行夺走,像是在掠夺地盘,标记所有权,向顾舟也向所有人宣布,自己才是他的现任男友。

顾舟在医院住了五天,被喊了四天的小舟,第五天时在傅沉陪同下做了一些检查,然后被医院告知,可以出院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居然还有些不舍,这病房住着跟酒店似的,不比家里差多少。

最重要的,他能和傅沉睡一个房间。

经过五天的住院,他已经从一开始的很不适应变成了现在的很适应,傅沉不论做什么声音都很轻,并不会打扰到他休息,而他需要什么只用叫傅沉一声,对方就会来照顾他,实在很是方便。

一想到出院以后就没人二十四小时守在身边照顾自己了,顾舟很是依依不舍,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不太想让傅沉知道自己正过分依赖这位刚转正四天的男朋友。

这天下午,傅沉帮他办好出院手续,一些生活用品也提前让司机拿上了车,顾舟只需要换好衣服,带上自己,就可以正式出院了。

把围巾系好,外面凉,傅沉说着帮他整理领口,非要把大衣的扣子系到最顶上一颗,好了吗?

好了,顾舟感觉裹得太严实了,车不是就在门口?这么一点路不至于的。

不能掉以轻心,傅沉说,已经是冬天了,注意保暖。

顾舟只好不再反驳,跟着他离开医院大楼,上了停在楼下的车。

这回是司机开车,两人坐在后座,顾舟把围巾解开了一些,考虑着等下到家以后要怎么跟傅沉说道别的话,以及下一次约会选什么时间。

他身上的刀口还没拆线,虽然伤口不大,但最近显然不适合吃乱七八糟的东西,那约会时间就得推后,至少要等到一周,或者更长时间以后

他正想到一半,忽然将视线投向车窗外,疑惑道:这方向不对吧,走这条路到不了我家,前面两公里都不能调头。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冲他笑了笑:顾先生,没错的。

顾舟皱眉。

他瞬间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傅沉。

傅沉接收到他询问的视线,终于不紧不慢地开口:确实没错,不去你家,去我家。

第23章

顾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一脸震惊地看向傅沉:去你家?我去你家干什么?咱俩还没结婚呢,已经提前进入同居阶段了吗?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需要人照顾,傅沉语气真挚,让你一个人回家,我不太放心,所以想让你搬到我家暂住一段时间,等你身体好了,随时可以走。

顾舟十分怀疑他这个暂住是真还是假,傅总这个人诡计太多,他只怕自己一住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傅沉察觉到他的不信任,继续解释:我又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要不这样,你先去体验一天,如果你实在不想,那我明天送你回家,或者你也可以自己离开,这样总行吧?

暂住一天的话倒是可以接受,顾舟指尖在车门把手上点了点:你家里没有别人?我去的话不会不方便?

那是我家,当然不会有别人,傅沉道,我跟我父母关系很一般,所以我父亲去世后,我母亲跟我也不怎么来往,她常年不在燕市,偶尔到这边办事,会在我家借住几天,不过今年之内估计都不会来,你大可放心。

顾舟:哦

家里没人,暂住一天,倒是也还行吧。

因为收拾东西离开医院,他今天确实有点累,晚上不想自己做饭,也不敢点外卖,能去傅沉家里蹭顿饭,倒是还挺划算。

他最终为蹭饭答应了傅沉,没再说什么,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发现他们的车一路向着市郊驶去,所有的繁华渐渐从视野中退出,他们像是在从喧闹的市中心抽离出来,林立的高楼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树木,只不过这个季节,除了常青树外都已落叶,显得有些萧索。

这种感觉很是新奇,身体原因,他很少离开家太远,活动范围一般只到离小区比较近的超市、商场,或者甜品店一类的地方,这么远的郊区他还是第一次来。

这个地方离傅沉的公司已经非常远,他不禁有些疑惑:傅总每天都要在上下班路上花费这么多时间吗?

傅沉:不,公司附近还有一套房子,但那里也在市区,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你安心休养。

顾舟心说这么个手术有必要休养吗,当年他在ICU躺了俩月,最后也只休学半年就滚回学校上课去了,因为他实在不想延毕,而且以他当时的状况,就算再多休半年,也不见得就能调整过来。

身体受到的损伤无法恢复,不论时间长短,但程然说就是那段时间没有好好休养,才搞得他现在精力这么差,每天干一点事就累得不行。

他没法验证程然的说法,但仔细想想觉得也不是全无可能,因此没有反驳傅沉。

等车开到目的地,顾舟从车上下来,终于明白傅总为什么要把房子买在这么偏远的郊区了。

市区哪有这么大一块地方给他建这么大的房子!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住宅了,甚至说别墅都不准确,这分明就是一座庄园,顾舟一眼扫过去,居然估计不出占地面积究竟有多大,光是从大门到建筑主体的距离,他觉得如果他下车步行,绝对会直接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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