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家家户户都已经通电,有自来水,有电视,甚至有互联网,工业很发达。乔知斟酌着词句说道。
她忽然想起,前一世,秦树礼好像就是在去国外留学的途中,飞机失事死了,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她妈不吃不喝,浑浑噩噩的,就得了胃病。
你怎么忽然这样问?你想去国外?乔知问道。
想,想学习先进的技术。秦树礼点头道。
呃,其实我觉得,再有十几年,二十年,我们国家也会发展得这么好,甚至比国外更好的。乔知说道。
要有更多的人才去学习,回国参与建设,国家才会岳来越好。秦树礼声音坚定道,我国道农耕离自动化,工业离自动化还有很大的距离,一切全靠人工,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想要出国学习先进的技术。
乔知被他这一番话震撼住了。
她出生的年代要晚十几年,但是相比现在,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年,但是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而这短短的十几年中,祖国母亲能够产生这么惊天动地的变化,与秦树礼这些有抱负有志向的年轻人是分不开的。
正因为祖国有千千万万这样的人才,所以国家才会发展迅猛。
乔知忽然觉得有些无语凝噎。
她的到来,如果可以改变爸妈的情缘,那么能不能改变秦树礼的命运呢?
这么一个有抱负有才华的年轻人,死在他刚刚毕业远赴留学的路途上,真的是太惋惜了。
秦树礼自然不知道乔知心里头所想,他忽然刹住了自行车。
乔知猝不及防,猛地一下撞上了他的后背,又因为条件翻身,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肢。
他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腰肢非常有力,乔知甚至能感觉到他薄薄的衣衫之下,阳刚又灼热的力量。
她脸色顿时爆红。
你看那是不是你的鱼!秦树礼双脚撑住了自行车,低声道。
乔知急忙跳下,以低头掩饰自己的脸红,果然捡回了自己的一串鱼。
捡到了,快回去吧,乔大朗做菜可好吃了。乔知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后座上,忽然说道。
秦树礼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再搭话,慢慢将车骑往了乔家。
天色渐晚,晚风渐凉。一路上风景如画,乔知从来没有呼吸过这般清新自然的空气,一时间心情也有些雀跃起来了。
两人回到了乔家,秦树礼自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但是看到自家三姑乔真真欢喜不已的表情时,乔知心里头又咯噔一下。
她又忘了!这秦树礼祸害的可不止她妈一个人啊!还有她三姑呢!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可能路上乔大朗已经跟安芷如窜好口供了,所以乔知并没有看到卢秀英大战乔大朗的滑稽戏份。
乔知隐隐觉得有些遗憾。
哎,其实看她爹挨揍,还是挺治愈的,毕竟谁让他欺骗了她这么多次呢!
乔知是客人,自然是不用帮忙干活的,她和秦树礼在客厅中帮忙摘菜。
表妹,秦大哥,你们应该做不惯这些活儿吧,还是我来吧。乔真真暗慕秦树礼已久,红着脸上前,主动揽下了摘菜的活儿。
乔知初来乍到,不知道该如何才妥当,只好本着低调低调再低调的想法,别说说什么她听什么,别说叫什么,她做什么的做法。
乔真真拿走了菜篮子,她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偷瞄着秦树礼,却假装在跟乔知说话。
表妹,你在那边念书念得怎么样?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乔真真问道。
乔知只好半真半假道:还可以吧,我还没有想清楚。
乔真真也不是真心想跟她聊天的,扯了这么一句后,她抬起眼,双眸莹莹晶亮地看向了秦树礼,道:秦大哥,这是我表妹,我姑姑的女儿,她爸爸妈妈出车祸走了,好可怜的。都说国外发达,街上满是小桥车,我看小桥车也不是那么好嘛,好好的两个人,就这样死了。
秦树礼少在村里,所以还不曾知道乔知的事情,这一听,感到很是无措。
他目光有些闪躲,低声道:对不住。
这个身份不是真的,乔知也比她这个素未谋面的表姑母幸运一些,虽然她的父母忘记了她,但是他们却从另一种方式,陪伴在她身边。
乔知摇了摇头,道:没关系,这些事,大家都知道的。
她着急自家爹妈的情况,说罢就站了起来,道: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她之所以会邀请安芷如过来吃饭,就是因为乔知觉得,在厨房的乔大朗,真真是他最有魅力的时候了。
果然,知父莫若女,乔知没有赌错。
等她进了厨房的时候,乔大朗已经开始做鹅肉了,安芷如在旁边烧火。她忽然改了主意,躲在了门口处。
以前她就听她爸说过他做饭的手艺都是祖传的,因为她奶奶卢秀英经常会去帮人家做酒席,乔大朗小时候嘴馋,奶奶每次都要带上他蹭点吃的,久而久之,他看惯了那些大师傅的操作,便也悟出了几分门道来。
那大鹅一下锅,炒了一阵子,便一阵阵的香味飘了出去,引人垂涎。
尤其是在这个平日没有多少油水的家庭,乔真真被这香味诱得,忽然觉得眼前的秦树礼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还是要先吃几碗米饭,再吃些鹅肉来得实在。
乔大朗的鹅肉炖的差不多了,他忽然盛了一块放在碗里,递给了一直在旁边帮忙的安芷如,道:你尝尝看,味道咸淡。
安芷如低着头,一张脸被火光映照得通红通红的。
虽然害羞,但是乔大朗炒得实在是太香了,终究是食欲战胜了她的羞怯,让她动了筷子。
第七章杜绝一切可能
一口鹅肉进嘴,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香,滑,瞬间充斥了她的味蕾。
实在是太好吃了!安芷如差点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样?我这手艺还可以吧?乔大朗洋洋得意地看着安芷如,邀功似的问道,不算埋没了你这个大鹅吧?
好吃当头,安芷如也不好再提自己先前的想法了。
没错,她的确是想要将小白安葬了,然后立个碑,再让乔大朗这个罪魁祸首在坟前给小白赔礼道歉的。
但是现在
安芷如使劲地将嘴里头的鹅肉咽了下去,然后抬起眼,神色略有些羞涩地看着满头大汗的乔大朗,哼哼哧哧道:我,我能再吃一块吗?
再吃一块,那是对他厨艺的绝对肯定啊!
乔大朗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他抹了抹把汗,再用锅铲铲出了几块,放到了碗里,豪爽道:当然行!来,再吃几块,咸淡告诉我啊。
安芷如家里是后娘当家,弟妹才有鸡蛋和肉吃,她吃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剩饭剩菜的,便是去酒席,后娘也会勒令让她偷偷往袋子里头藏菜,她也顾不上吃的。
她从来没有试过,能够在灶头上试菜。从来没有试过。
安芷如含泪吃了几块,她擦了擦嘴,对乔大朗道:真好吃,太好吃了,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嘻嘻,我这祖传的手艺还可以吧?乔大朗十分得瑟,这个起锅了,咱们开饭咯。
一听说要开饭,所有人都活络了起来。
除了乔知和秦树礼,其他人一年到头也难得有两个好菜吃,自然要积极一些。
擦桌子的擦桌子,端东西的端东西,盛饭的盛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