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刚刚,厉凌远被守在门外等候许久的程锋叫去汇报情况了。
司清摇摇头,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才多长时间就仿佛失去了自理能力,不管发生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厉凌远。
估计是电闸出问题了。
司清抵不住腹部的刺痛,他弯着腰向外走,开门到了走廊里的电箱面前,踩着旁边的小凳子打开箱门,只是走廊里光线太昏暗,司清又昏昏沉沉的,手臂不小心触碰到旁边尖锐的铁丝钩,直接划破了皮肤。
他忍不住痛呼一声,没站住从椅子上摔落下来。
什么声音?
厉凌远十分警觉,即使隔着一层楼,他的听力还是很敏锐,程锋也抬头向上看了看,是不是小清啊?
厉凌远皱眉,刚才抱他上楼的时候,清儿就睡着了
不行,我先回去了,其他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程锋睁大眼睛,根本没来得及叫住自家老大,就看到厉凌远几步跃上台阶,闪身跑进了楼道。
嗐有媳妇就那么好吗,看把厉哥急得,啧啧啧
司清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倒也没什么伤春悲秋的心思,只是被自己的虚弱逗笑了,他干脆躺在地上盯着上面看,只有冷冰冰的楼梯,下楼的住户也吓了一跳,小跑过来想把司清扶起来。
我来吧,多谢你了。
楼梯口传来厉凌远的声音,邻居有些犹豫地看向厉凌远,生怕对方是什么不法分子,进楼里做坏事。
那个、你是小司什么人啊?
厉凌远微怔,他急着把地上的司清抱起来,于是侧身快速经过,低声说了一句,我是他男人。
邻居:
邻居瞠目结舌,支支吾吾的尴尬到极点。
厉凌远又重复了一遍,有什么问题吗?
邻居:没没没!
裹着毛绒睡衣的女邻居脸都要笑歪了,一步三回头的想要看热闹。
厉凌远却误会了对方,怀里抱着扭到腰的司清,男人眼神冰冷,面无表情的看向邻居。
我是他老公,你还听不懂么。
女邻居迅速点头,懂懂懂懂!!
你们继续,我就是路过!
话音刚落,邻居就趿拉着拖鞋风一般跑下楼梯。
司清躺在他怀里哭笑不得,远哥,你把她吓到了。
不记得她?之前经常给我汇报小道消息,还帮我盯着黎念巧的漂亮妹子。
厉凌远打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低声道,不认识,我眼里只有你。
好肉麻
明明房间里乌漆嘛黑的,厉凌远却视若无物,他先把司清放到卧室的床上,然后脱掉外套挽起袖口,乖宝,我去看看电路,你不要乱动。
司清慢吞吞的想要坐起来,要不还是请电工帮忙吧?
不用。
厉凌远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工具,拎着东西出去了。
没过十分钟,房间里电流声响起,灯光逐渐闪烁,到最后全都亮了起来。
厉凌远也拎着工具箱开门进屋,男人身上带着风霜的味道,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
晚上没吃饱,为什么不说。
是热的蔬菜粥还有胃药,过一会乖乖吃掉。
司清背后垫着被子,懒洋洋的缩在被窝里,他看厉凌远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欣喜。
抱抱!
司清伸出手,朝着男人晃了几下,厉凌远也是满脸的无奈,走过来直接把司清打横抱起,又慢慢放回被窝。
然后一起跟着躺了进来。
你啊
厉凌远垂眸问他,最近真的把你惯坏了,随意糟蹋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小脑袋里怎么想的。
司清慢慢的蹭着他的肩膀,因为太着急,因为害怕身边的人被黎念巧伤害,所以我太冲动了。
远哥真的好温柔啊我还记得前世你每天都要回来陪我,有时候还不敢靠近床边,怕我反感。
司清眯起眼睛,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还会害羞,我一亲亲你,你就偷着红耳朵,好喜欢
厉凌远一直沉默的听着,听到后面心里颇为嫉妒。
我毕竟没有前世的记忆,总感觉心里不太舒服。
男人挑眉看向司清,一字一字道,怎么办,即使知道那个人就是我,但我现在还是很生气,很想惩罚你。
司清撇撇嘴,可是我肚子很疼,哥哥还要惩罚我吗?
厉总的确想趁此机会做点什么,可一听到司清喊疼,他就正色起来,皱眉问道,疼为什么不早说?再有下次我会把你扔到外面,被狼吃掉。
司清眨眨眼,不解地问,外面有狼吗可大灰狼不就在这间屋里吗,你又骗人。
厉凌远哭笑不得,眸色逐渐变深,盯着司清说,自己把衣服掀开。
司清哆嗦了一下,还以为自己真的要被欺负,结果厉凌远手心滚烫,轻轻放在司清的肚子上,打圈儿揉弄。
在烧水了,我给你揉揉,你乖乖躺好。
司清眼眶湿润,垂下头嗯了一声,那哥哥、我可以在你怀里躺着吗?
男人没说话,直接单手将司清搂进怀里,他没有多说什么,沉默着给司清揉了一个多小时。
快要睡着了
好舒服啊。
哥哥
厉先生,我好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远哥、远、
厉总无奈的笑了,他屈起手指勾勾司清的鼻尖,又忍不住低头亲吻,又说梦话。
那我问你,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个他?
厉总有些烦闷,又觉得自己太过小儿科,这种问题过于幼稚。
算了,不逼你。
司清突然睁开眼睛,搂住男人的脖子,当然是喜欢你喜欢你!
司清打了个哈欠,翻身坐到男人身上,哥哥累不累?我肚子好像已经不疼了。
那我给你捏捏肩膀,捶捶腿,谢谢厉总对我的照顾!
看着耍宝的司清,厉凌远笑了笑,一个挺身差点把司清吓坏。
哥
再撩拨,就不是单纯的揉肚子了。
厉凌远起身把爱人抱起来,随手拎着毯子裹在司清身上,把人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把粥吃了,然后吃药。
司清特别乖,像个小孩子一样等着夸奖,全程被厉凌远伺候得妥妥帖帖,两人又在客厅闹了一阵,厉凌远也在不经意间打了个哈欠。
原来他真的那么累。
司清很心疼,他坐在沙发上,朝着厉凌远招招手。
远哥,你过来我抱你一会。
厉总先是沉默片刻,然后走过去坐在旁边,额头抵着司清的肩膀,终于放松地喟叹一声。
老婆
你好软。
第116章司清:没力气,站不起来
厉凌远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
不是男士香水味,也不是臭男人身上的烟味,而是带着一股冷淡的、虚无缥缈的松香
仿佛置身腊月寒冬,雪地起伏不平,寒风刮过突兀的树枝,风雪慢悠悠钻进旅人的鼻尖。
以往都是司清被厉凌远抱着,裹在宽阔的胸怀里,脑袋可以枕在充满力量的肩膀上,听着男人低沉优雅的安慰声。
司清还是第一次直观感受到男人的疲惫,大部分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厉凌远与他耳鬓厮磨,时不时亲吻司清的小耳垂,像把玩玉石般爱不释手。
他说,老婆,我很累,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