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好了不少,估计再缓个一两天就完全没问题了。
蒋芸早就练出了一张说谎话都不结巴的嘴,记分员核算完工分,在蒋芸的那一页写了个数便继续端着搪瓷缸子聊天扯淡去了。
干活儿的人总不能一直干,肯定得有个喘息的时间,记分员不需要下地干农活,他就挑着那些休息的人去聊天,这儿聊十分钟那儿聊一刻钟,一上午也闲不下来。
回到知青点,蒋芸见女知青那屋有人在,也没多想,或许是哪个新来的女知青身子不爽利呢,这事儿又说不准,她也懒得去猜。
进屋后,蒋芸把门栓塞好,把窗帘都拉上,闪身进了避难所,洗浴spa模块打开,最适宜洗澡的温水从水笼头中涌出,蒋芸把一身衣裳丢进洗烘一体机中,又吩咐云厨给自个儿准备了八道大菜一扎果汁,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顺带着享受了一遍久违的美食。
天知道这四天她都是怎么过的!
得亏白敏这四天没过来找她蹭饭,不然她手艺好的形象就崩了。
为了防止之后再发生这种突发情况时自个儿手足无措,蒋芸吩咐云厨做了不少她喜欢的菜,全都放进仓库中以真空冷冻保鲜的技术储存起来,之前她总觉得这种真空冷冻保鲜的菜不新鲜,营养会流失,可现在她觉得营养流失就流失吧,只要味道好点,她就能接受。
八道大菜吃完,果汁喝到露出平底,蒋芸穿好衣裳出了避难所,一抬头就看到窗户外有个人影,这会儿正趴在玻璃上不知道听什么。
她一把扯开窗帘,与那贴在窗户外的人撞了个正着。
是新来的女知青毕娅。
你趴在我窗户上干什么?蒋芸的脸色不好,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毕娅没想到自己偷听会被人撞到,心里有一闪而过的心虚,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出了啥事,能干什么?大白天就回屋还关上窗帘,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蒋芸:
她被这种恶人先告状还倒打一耙的事情给气笑了,我拉不拉窗帘关你屁事?这院子里男知青女知青住着,还有一些喜欢偷窥别人隐私的变态也在,不拉上窗帘能睡得着?
毕娅原本以为蒋芸是个面子软的泥捏性子,没想到蒋芸能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是喜欢偷窥别人隐私的变态,当下就气得肺都炸了。
你骂谁呢?你把话说清楚点!
她一边说,一边还要推开门进来。
有魔改后的军用格斗术傍身的蒋芸怎么可能会怕?
她撸起袖子就迎了出去,面前毕娅伸出来扯她衣领的手,她一把抓住,反手一下便给了毕娅一个过肩摔。
砰!!!
力道她是控制住的,脑袋和脊柱这种可能会要人命的地方都不可能伤到,但那些该痛的地方可都一处都没放过。
果然,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落下,一道恍若杀猪时的猪的嚎叫声一般的声音在知青院中响起。
蒋芸看着瘫倒在地上痛得嘶哑咧嘴的毕娅,蹲下身去,脸上的微笑一点一点拉满,还故意眯起眼来,轻声问,眼睛擦亮了吗?下回再想找茬,记得认准软柿子再捏,要是捏到个□□,你这手保不住就没了。
毕娅的脸都吓得青了,身子抖得和筛糠似得。
蒋芸没再理会毕娅,转身回了屋子,继续拉上窗帘睡觉。
杀鸡儆猴确实是个不错的做法。
当初的白狗子在这院子里铩羽而归,还因为撞鬼而变得疯疯癫癫,没几天就淹死在茅坑里,这事儿让白家庄里头那些心思不好的人都止了想法,可往后这知青们住进来,那些人肯定还会看,等他们发现这些知青在这院子里住的安安稳稳之后,那些龌龊心思说不定还会死灰复燃。
该怎么办?
再搞一个白狗子二号出来?
这样做实在是太缺德了,也就是白狗子那样的人,蒋芸才会狠下心来去弄傻他,但凡白狗子在与她对视的时候表现出一些正常人该有的要脸特征,蒋芸都只会让白狗子发一场高烧,而不是直接下那么重的手。
左右权衡一番,蒋芸心里有了决定是时候表现一下自家的武力值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武力值究竟有多少?可别自以为厉害得不行,一动手却发现自己菜得不行。
蒋芸对自己的实力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没自信,索性把避难所的雷达监控功能打开,设置了预警提示,自个儿闪身进了避难所内。
避难所里的空间宽敞,还会自动调节温度,练起军用格斗术来舒坦得很,蒋芸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大开大合地练了起来。
屋外的毕娅越想越气,她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没那么疼了,麻溜地爬起来,朝着蒋芸住的这间屋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拍拍身上的土便出了门。
她要去找村长和生产队长告一状!
不仅如此,她还要当着所有知青的面揭穿蒋芸的真面目,最好是能把蒋芸赶出知青点!
毕娅气势汹汹地去了地头,低着头稍微酝酿了一下,再抬起头来时便已经梨花带雨,她的眼睛里噙着一包泪走到村长的跟前,未语泪先流。
村长:???
是毕知青啊,你这是咋了?看到毕娅一上来就哭,村长心里骂了句晦气,无名火与烦躁自心底升腾而起。
谁他.妈没事儿愿意看到别人过来哭哭啼啼?
往迷信点说,这事儿坏风水的!
让他处理村里的婆娘们告的状已经快烦死他了,这些知青们还来添什么乱?要是所有的知青都和那蒋知青一样好,他能省多少心!
毕娅抽抽搭搭地说,蒋芸她打人!
村长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说蒋知青打人?这不可能!蒋知青比你来得早,同我们村里人的关系也不错,咋可能打人?
最关键的是,蒋芸还救了村长家儿媳和没出生的小孙子,就凭这一点,村长都会把心偏到蒋芸那边。
毕娅瞪大眼,她压根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回答。
咋不可能?她刚刚摔了我一下,我现在还全身疼着呢。我又没病,我咋回冤枉她!毕娅气得心肝都疼。
这时,白大栓走了过来,他拧着眉头问毕娅,你这毕知青咋满嘴都没一个实话呢,你上午同我请假的时候不还说你病了身体不舒服吗?咋这会儿你就又说自己没病了?你到底哪句是真的?
毕娅气得跳脚,我说的没病是我脑子没病,我身体不舒服是真的。
白大栓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你这知青就是觉得我们读书少,说话来蒙我的。你这哪像是脑子没病身体有病的?我好歹也活了四十几岁,我看你像是身体没病脑子有病的。
毕娅差点当场口吐芬芳,可眼前一个是村长一个是生产队长,这两人随便给她使点绊子穿点小鞋都能拿捏住她,她必然是不敢问候村长与生产队长家十八辈祖宗的。
你们咋就不相信我呢?挨打这么丢人,我要是没被打,我咋可能会过来告着状!这不是无中生有吗?毕娅脸上挂满了泪,这要是换在以前在城里那会儿,她只要这么一哭,甭管她是有理还是没理,大家都会依了她。
可她这回面对的是村长与生产队长,这俩人心里对知青都没什么好印象,更别提毕娅还作了一把,对毕娅的印象直接掉进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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