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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酒格格党(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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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想到自己同蒋芸的关系,开心到飞起,蒋芸,蒋芸,咱俩组队吧!

蒋芸冲白敏背后努努嘴,白敏扭头一看,令泰岳正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白敏立马就改了口风,我还是和令泰岳组队吧,你要不带你堂弟一起?

啧啧啧,这装模作样的女人,人少的时候就一口一个泰岳,现在人多了,改连名带姓地喊上令泰岳了。

蒋芸冲蒋忠招招手,同蒋忠说,你在这边等一会儿,队长问起来就说咱俩组好队了。等队长分好地方的时候,你就去地头站着,我回去拿水桶,你单独拎一桶行不?

行!我感觉我这几天的力气有些涨了,姐,你练的那个操真管用。蒋忠语气中满是跃跃欲试,他迫切地想在蒋芸面前证明一把自己已经是个男子汉了。

蒋芸递给蒋忠一个鼓励的眼神,溜溜达达回了知青点,从屋子里翻出三个桶来,又把自己之前藏起来的声波驱虫器收了起来,装进了口袋里。

虽然蛇羹很香,可这并不能消除她对蛇的恐惧。

有声波驱除器在,她不仅不怕蛇,还是蛇的克星。

走到地头,蒋芸四处找了找才找到蒋忠所在的地方,两人被分配到的地方离蛇咬赵知青不算近,但也绝对不远,距离蛇咬赵知青最近的那一片地属于关系户的自留地。

根据与蛇咬赵知青的远近划分三段的话,蒋芸被分到的这一片地属于第二段,第一段是关系户的自留地,大多数知青被分配的都是第三段。

蒋芸想了想自个儿为什么能得到这种特别的关照,一阵心塞。

很有可能是白大栓怕她带着一众知青闹事,还怕她动手打人。

递给蒋忠一个桶,蒋芸拎着铁锹在地头挖了一些不算深的灌溉壕,又在最边缘的位置挖了一条灌溉渠,同蒋忠说,打水回来之后往这灌溉渠里浇就行,由水自行往灌溉壕里流。等灌溉渠里的水都流满灌溉壕,这地头就差不多浇透了,咱俩的活儿也算是完成了。

蒋忠看了看手里的木桶,一时间有些头大,这得浇多久啊,咋村里连个自来水都没有,要是有自来水,拧开水管浇就行了。还有这土地爷也是偏心,别的地方有泉眼,为啥咱这儿没有要是有泉眼,咱也不用费这力气。

蒋芸拍拍蒋忠的肩膀,这就是伟人让知识青年下乡的意义啊。得先让知识青年知道劳动人民过的是什么日子,需要解决的问题有哪些,再由知识青年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去帮助劳动人民解决实际问题,这样才能推动农村的发展。

好好干吧,这么大一块地呢,能干好久了。

蒋忠跟着蒋芸练了好几天,力气是有长进的,饶是如此,半天下来都把他给了个够呛,更别提那些本来就干不了什么体力活的知青了。

中午回到知青点时,蒋芸看到的就是一排生无可恋的知青排排坐在墙根下望天垂泪的画面。

这才干了半天,就都累成这个样子了,往后少说不得做十天半个月的?浇地活儿得做三轮呢!

蒋芸的这一句补刀让那些知青越发觉得未来黯淡,好几个女知青一低头就捂着脸哭了起来。

蒋忠看没人做饭,默默去准备了,这么多的知青都等着吃饭,总得有个人来做,目前来说,他看起来是唯一一个还能站起来的人。

西屋里的白敏也在后悔。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放着行走的大力士不选,偏要和令泰岳组队。

令泰岳是照顾她,让她拿个小桶拎水。小桶装水是轻,可装不了多少啊,她一上午都拎着那个小破桶跑来跑去,腿都要跑断了也没浇够二分地

更心塞的是,令泰岳想展示一下男人的魅力,学着村里的男人用扁担挑水,一扁担能挑两桶,她本来还在给令泰岳加油打气,结果令泰岳挑了三趟下来,肩膀就被磨得出了血,沾了血的白衬衫看着格外瘆人。

一个腰酸腿痛,一个肩膀出血,累得和狗一样,结果地头的活儿压根没干多少,记的工分只比那些女知青两两组队的要强一些。

下午该咋办?

白敏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伤春悲秋中,连中午饭都不想做了。她瘫在炕上思考了一刻钟的人生,硬撑着酸疼的身体爬起来,拿了四个罐头,去找蒋芸求合灶。

彼时的蒋芸已经吃完了云厨准备地丰盛的午餐,正躺在炕上午睡。

干了一上午的活儿,中午要是还不午睡,下午铁定崩溃。

白敏来到蒋芸这屋时,蒋芸锅灶都是冷的,丁点儿看不到任何烟火气,她心底一凉,给蒋芸放下一个罐头,给你一个罐头,你就算累的不想吃饭也多少都吃点,不然身体哪能吃得消?我得去和咱院子里的其他人商量一下合灶的事情,我要加入他们中去!

进入深度睡眠的蒋芸压根没听到白敏的这些话,她是听着避难所的闹钟醒来的,彼时距离下午上工的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她用凉水抹了把脸,从避难所里摘了根又脆又嫩的黄瓜啃。

休息了一中午的知青们稍稍回了点力气,这会儿怨声载道,已经不再是中午那种马上就要撒手人寰的气氛了。

这是好事,证明靠休息就能缓过力气来。

要是干了一上午的活儿就病倒了,那才是悲剧。

蒋芸拎起水桶正要走,就见白敏打着哈欠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抓着几个黑褐色的看着有点像馒头的东西。

你拿的啥?

垫肩,抬水的扁担太硌人了,我做了个垫肩用,里面缝了一些从被子里拆出来的棉花,应该能管点用。

白敏看着自己做的垫肩,心里挺有成就感的。虽然针脚做的奇丑无比,但缝得密密扎扎,保证一绺棉花都漏不出来,还要啥自行车?

作者有话说:

43.抗菌优[V]

白敏信心满满的发明在下午的时候就打了脸。

她本想着令泰岳肩膀上的伤是被扁担给压的磨的,垫点儿棉花不就没事了?软乎乎的,多舒服啊!

可白敏忽略了这天气有多么热,她还忽略了人会出汗磨破的地方既出血又出汗,还被捂着不透气,伤口不发炎化脓才怪。

等到下午干完农活回到知青点时,令泰岳的脸色痛得惨白一片,嘴唇都失了血色,看着就好像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比那些女知青还严重。

令泰岳是白敏扶着走回知青点的。

见令泰岳痛得肩膀都抬不起来了,白敏心一横,把好不容易在自己脑子里立起来的男女大防观念给破开,解开令泰岳身上穿的白衬衫就看。

令泰岳肩膀上的伤势,叫人不忍去看。

白敏看着那青紫色还伴着软脓的画面,脑门上的汗当场就渗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想要从自己金手指里找云南白药药粉,可是云南白药药粉是止血的,又没有杀菌的功效,而且她的金手指是仓储超市,里面备着的药没多少,都是自己存的一些常用药,不能同药店比,她只能去喊蒋芸来给看。

彼时的蒋芸正关着门一边听广播一边练俄语听力,广播里念一句她就写一句,有时候广播里说的语速太快,她无法下意识地反应过来,还得在纸上划一条横线表示自己听的有所疏漏。

俄语本来就像鬼画符一样,再加上这里一条那里一条的横线,蒋芸手中的本子在白敏看来,就和小孩学写字一样,胡写一通。

蒋芸,你快过来给令泰岳看看,他肩膀上的伤好像化脓了,看着特别严重。

听到化脓二字,蒋芸把收音机一关,笔、本子和收音机全都收进避难所里,跟着白敏去了西屋。

打开医疗模块给令泰岳一扫,检查报告出现在蒋芸眼前。

她盯着令泰岳肩膀上的伤势看了好一会儿,啧了一声,同白敏说,去卫生所吧,确实是化脓了,而且有点晚。需要立马做伤口表面的清创处理,把这些化脓的部位切除掉之后,创面洒上止血的药粉,然后用绷带包住,在伤口愈合之前不要再挤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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