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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看得有多专注啊白胖团子有些无语的看着被晕湿成积的肩头。

自然湿漉的水珠如它所想般还是悬不住力道,拖拖延延的,从松散湿气的发梢落下,崭新的书页被晕出一圈墨渍,温言再看过去,水的透性太强了,那列词句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

漂亮的眼珠定定地盯着那一处被晕染的墨色,那颜色倒映在一片琥珀海中浮浮沉沉。兀而,窗棂动弹了一瞬,亮起的所有颜色被烛火全部吹熄了。

半晌,有人在一片黑暗中悠悠叹道:可惜

但到时间了,得按时作息了。

罗账被放下,一切都归于寂静。

次日的上朝,所有的官员早就按着平时的顺序时候在皇召下入朝,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的,除了每个人跨进门槛之后,无意间往一个本该空落的占地边缘扫视一眼后。

所有人都没憋住口中的抽吸。

安王罕见地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这算什么?晴天改下太阳雨了?这安生了没多久原来是准备在这里憋个大的了?

有些人偷瞧着温言的时候,又去看了另一侧的一个背影。

于令宜站得松散,依旧一幅要困不困的模样。

这些人的心思便转悠起来,各怀鬼胎的老狐狸们互相对视起来,渐渐有了思量。

温言此刻穿戴着朝服,衣襟交叠得仔细,边角也被打理得齐整,长身如玉地站在永远缺失的一块站位上,端得是皇族贵女足够的气度和沉稳。

添上安王广为流传的那张足够称道的眉眼,围绕在少女身后的轻声长久地没有停歇下来。

这让阿鲁达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不过这个男人很快就收回了眼神,比起一个女人的脸,他倒是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大梁的统治者居然真的敢让女人上朝参政,虽说早有听闻,部落里也都是强者为尊,但这样实际一看,阿鲁达还是觉得有趣。

有意思

男人勾唇笑得实在嚣张,他的眼睛盯着宫殿正中高高在上的那尊金漆盘龙御座,那里马上会出现一个男人。

一个,年轻健康的国家朝权者。

第36章

殿下。

温言从假寐中睁眼,她没作声。浅椿又唤了她好几次,她才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嗯,带着些慢缓的调,仿佛还残余着前夜大雨磅礴惊扰的倦怠。

是了,大雨。

她这些日子早早就睡了,无事无浪地睡了好些日子,只不过前日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下起了罕见的暴雨,淹得据说好些靠近港口的渔村被波及了不少。整夜的落雨声没有停歇一般,温言好久才睡下。

到了?

少女眯着眼靠在马车窗边,还是一副不愿动弹的样子。

是的。

浅椿手脚迅速地收拾起杂物,其实从半时辰前车马都到了狩猎场了。不少世家子弟早早就纵马持弓出去了,即便马蹄掀翻着湿润的泥水,那几个为首的浑身一种雀跃的躁动,一看就是憋了很久。

双季的狩猎一向是大梁最热闹的群聚活动,大梁虽都城坐南,四季也算风调雨顺,但每个季节的周期格外长,夏秋短,春冬长,所以每年的几次活动总能引得这些年轻的青睐。

尤其这次可不只算往常那些家族的较劲,有了南蛮人的参与,有些年轻的好胜,自然会打得激烈些,看起来今年或许会多些看头。

温言抬头看了眼太阳,热烈灼眼。她漫不经心给了这么个定义,走进了安王所属营地的帐篷里。

反正与她无关。

南蛮人也是这般想的。

阿鲁达咽下一口烈酒,他面前的十多个壮汉也是如此,空气中溢满了蛮族酒独酿的辛辣,他们白日早有畅饮的习性,不过也不用担心这味道传到哪里去,他们的帐篷和梁人保持的距离可是不小。

随便怎么喝都无所谓。

刚出去的那几个怎么样了?阿鲁达随口问。

还不错,鹰它们一直看着呢。马上就回来了,看起来还猎到不少大的。

阿鲁达喉头古怪地哼笑,从旁边盘上的匕首割下一片血肉,他隔空扔了出去。

一声鹰啸,肉还没挨到尘土,已经被飞走的家伙吞了个精光。

部落之子望着鹰飞去的痕迹,良久轻声道:它们都准备好了,那你们呢?回应他的永远是族内勇士宣誓时候的匕首割肉声。

血腥味混着辛辣气,空气更污浊了。

阿鲁达座下虎皮身后的影子微微晃动。

等所有人手中黄赤的浑浊见了光,全部退出去后,拥挤被一扫而空。

正中央铺着虎皮坐榻的男人转着手中造型诡异的酒盏,冰冷的双目凝看着旋起的小小水涡,像似真入了迷。

很久很久,他才缓缓开口。

进度?他确实是在发问,可惜空气里的沉默寂冷,没有一丝人声。

兀地,有一声。

磕哒

男人把酒盏放下了,就是这声清脆打破了这点冰冷,但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

唯有阿鲁达眉眼间的冷漠锋锐慢慢柔化下去,这个被部落寄予厚重期望的长子天然带着野马般的洒脱英俊,笑起来嘴角也噙着些年轻的痞气邪性。

说起来,他也不过二十五。

很好再快一点,越快我们就离得更近些了。

他依旧像是在自问自答。

你说待会是哪一派带回的东西多?我们还是南蛮人?话说前几天不是一直在下雨吗,就这会儿那些兔子就肯出洞了?我觉得够悬,不过我记得去年这时候还有不少大雁呢

喋喋不休的清朗男声从入门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过。

烦,话是真的多

温言都翻着手上的古书,自从温永宁这家伙过来之后,她身边的聒噪就没有停过。可说话者依旧是没用停下的意思,美貌的安王轻拢地合上书,桌上有两杯茶,她冷冷地注视着。

还是不该放这家伙进来的。

温永宁估计说了很久,也有些口干了。他旁边就是一杯雾气寥寥的热茶,逞热喝正好,凉得也不差。

但他指尖还没触上瓷面,那口救命水已经被人施施然取走了。向来大胆的世子爷被迎上的冷意的瞳孔一刺,憋在嘴上的询问又被他老实地咽回去。

看起来是生气了。

温永宁故作讨饶地说了几句软话,待到少女眉眼消散了些薄雾,他捧着喝着热茶,大抵对这些天的风言风语又有了判断。

这段日子京中有名的混世魔王莫名的安分,前些日子更是像转了性子一样,向来只沉迷游乐的安亲王居然连续好几天出场了几日的早朝,不仅如此,甚至还特意写了奏折,就是关于南蛮人参与这次春狩的决策。

一想到这里,温永宁哈出一口白气,昨日他父王退朝回来告诉他这次皇帝会违了祖制,还真就是安王最后的一锤定音。

不过世子对这些压根不感兴趣,他就想知道的是别的,别的发生在温言身上的变化。

但看起来好像也探不出来什么了

温永宁回想着刚才自己明暗里不间断的试探,少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洛寒珏这个名字也带不起她任何的腥风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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