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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总是不想那么多的,他们只跟着那城里最幽深之处下发的指令。

到底都是新帝纵容的,温子澜有时候还会在那街角巷口看王府被糟蹋的一片狼藉,然后再转一圈到那将军府的囚徒面前,绘声绘色的说些体面话。

也有不少人非要去亲眼看一次温言。

那女将也像是终于厌烦自己每天十张八张帖子的被她副将给送上案桌。

索性有一日,就带人去了那地牢身处让人看了个过瘾。

那少女纤瘦单薄的身子被两臂有粗的铁链束缚着手脚,那处地牢逼仄矮的只能让人缩着腰身,呆上一两步就觉得浑身酸涩了。

那新帝的人多疑,硬是要仔细看着被困在牢笼最里的安王。

呆上了半个时辰,看到确实被霜雪打得一动不动,被铁链拷的磨出血皮的人,洛寒珏的确如陛下所说那般处置了,这些不速之客才放心离开。

等人满意走后,温言每次被人心疼的从牢笼里带出来,她笑着摸摸洛寒珏的脸。

逢场作戏罢了,他们想看我总不能让你为难。

她似乎不觉得自己的身份被拘在了那湿冷阴寒的底下有什么问题,温言像是真变了,要是放在去年的冬天,她这时候就是坐在自己的王府,最得她心意的侍女给她上一壶春茶,偶尔温永宁那个不速之客找她上门来说说闲话。

想到温永宁,定远侯一家早就南下去了,似乎这辈子不打算再争入这朝堂乱局了。

温言觉得挺好的。

洛寒珏心里闷着事,低落落的直到晚上。

温言是如此的关心,灭了烛火后她就拥着女人聊了自己看过的几个画本子。

都是些民俗间的情情爱爱啊,你爱他他不爱你,双宿双飞,或者是殉情无果。

洛寒珏闭着眼,温言就听见她问,我们会是什么结局?

好还是坏,兵变还是失败。

温言只是吻她的眼睛,只是换了说法,只谈那些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

洛寒珏就不再问了。

她像是得到了回答,从这个比她年岁小些的女子身上得到了安心感和成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温言就尝到了情爱的苦。

她被洛寒珏送进了宫,只不过是以圣上做药人的唯一血亲为由,她被人压在殿前,从来不跪的温言,现在硬是被太监侍卫打折了腿,没有人拉着她的肩胛,定是软弱无力的模样。

温子澜走在她身边,绕她转,像是看只稀奇的猴儿最后是怎么落回了商人的手心。

温言低垂着眼帘,不言不语,像是把死寂敛入了眉间。

温子澜不乐意了,他是个长相风流的人,即便在这庄重几百年的御前,他还是敞着胸膛,拢着长袖,高笑起来。

你难不成不好奇自己是怎么在这儿的吗?

我要知道什么?温言看看他,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完,那头颅又低下了。

她只是没想到洛寒珏手脚这么快,本来,她以为还有一些时间的。

只是这点上,温言难得对枕边人有些叹息。

有时候操之过急不是好事。

温子澜阴冷的目光看着她,胸膛起伏的厉害,他像是气不过这阶下之囚的轻狂,反倒伤到了自己腰侧的新伤口,好在有黑衣遮着没让人瞧出来。

可又瞧着那底下人貌美的和温子薄颇有些相似的脸蛋,男人还是没忍住把用来暖手的汤婆子砸下去。

温言的身子晃了晃,溅开的热水烫了她小半边脸,又痒又麻。

温子澜解气不少,索性告诉了她,洛寒珏是拿你来和我换洛叶冰的尸体的。这就是她造了反,拥我上位的筹码。而你,不过就是一个弃子。

说完,新帝挥挥手,让人卸了温言的下巴,给她灌进一壶滚热的汤药。

那苦涩的汁,呛的人娇嫩的喉道又辣又疼,旁人都看这安王什么耐不住了,才换几口清水。

温言一声没吭,倒是让温子澜失望透了。

后来,是系统硬是让宿主昏死过去。

温言被喂了药,她再睁眼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容易死了。

她被养在了一间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宫寝里,温言是想看看外面的,可她被人用锁链绊住了手脚,她手边眼前没有一样是她认识的摆设,整座宫殿里全是苦极的药味,来来回回的也不是宫里常见的侍者,而是些诡异道服的道童。

温言看了眼门外走进来的衣摆,第一眼的时候她就确定了之前关于宫里有人在制药炼丹的情报不假。

温子澜也想求仙入道?系统惊呼。

温言闭目,不然他要我这个血亲是为了什么,每天给我喝的那些药,和抽出的血,总有个去处吧。

系统一下就闭嘴了。

说起那些药,温言不知道那是什么成分,大概都是些催眠的药物吧,反正她每天就是昏了睡,睡了醒,然后接着起来被灌药。

前几次,温言还想着把那些苦涩至极的玩意儿扣着喉道反呕出来,吐到绿植里,结果一次两次之后兴许是没有达到那下药人的心理预期。

一查就发现了自己的药人不听话了。

温言就被好好的全天看管起来,一有什么动静就是一次漫长的抽血剥皮。

这宫殿像是死人,系统就成了她这半月来唯一的倾诉对象。

少女日夜昏沉,到了后面几天她也不知道离兄长的约定还有几天了。

或许快了,或许在下一个日升起来温言一觉不醒也有可能。

直到一天睁眼,满目漆黑,她发现自己睡着的地方终于换了个去处。

是每日上朝的正殿。

她被人用锁链困在一个阵法中心,四处全是符咒,浓烈的药味盛在一碗碗的坛口中围着她。

这里除了寻常的道童,成人只有她和温言的眼睛看向了那身穿黑袍的祭师。

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年轻,又如此的值得人憎恨他。

事情的始末皆因他起,一切也以个人的私欲为终。

温言逐渐明白了一切。

半晌,她对着那人长长的叹息道,果然是你啊,父皇。

那假意身死数年的梁帝如今用着年轻至极的面庞微微一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言耸耸肩毫不犹豫的卖队友,于令宜告诉我的,还有阿右是徐清,洛寒珏的姑姑,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全明白了。

那几次风雪交加的日子里的出行,是于令宜主动找上门的。

她问他为什么倒戈,明明温子澜现在大势正好。

那老狐狸只是笑看她,反问她,那山外那些埋伏的兵力是谁安置下来的。

她盯着这永远捉摸不透的男人,温言有些好奇,也想听听看他找上来的意图。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不告诉温子澜,他要是知道了我的计划,把我献礼上去,你这辅佐的功臣不就更能得帝心吗?

他?于令宜难得大笑出声,他拍着掌,若无其事的告诉了温言一个事情。

温子澜如果真是那帝皇之位的继承者就好了,可他不是啊,他根本就不是梁文帝所出的子嗣。

温言愣了下,贵妃当初不是和先帝游园回来之后有的身孕吗?

当时随军一起的还有不少使臣呢,你忘记了吗贵妃入宫前可是有不少红尘没断呢。这于相说的口吻,提起自家人来倒像是外人看戏,不闻不问的冷漠。

温言想了想温子澜永远那种老子唯我独尊的臭屁样子,心里却可怜起这家伙了。

她的视线重新看回眼前人。温言心里感慨万千,要不是浑身痛得厉害,她都想笑一笑这对混蛋父子,虽然不是一个种的,但那心肝里流的血都一样的脏。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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