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渟推开家门时，房间里意外的吵闹。客厅电视的大屏上播放着最新的那款游戏，而始作俑者则像畏寒的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柳渊渟走近沙发边，轻声想唤醒熟睡的梁温澜，但是对方紧闭双眼，呼吸平稳而绵长。

也是，电视里那么吵闹都睡得着，怎么会轻易被唤醒呢。

柳渊渟关掉电视，并从梁温澜手中拿走游戏机放在茶几上，微微蹲下身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哥哥。

家里有地暖，所以就算外面只有几度，家里也不用穿的很厚。梁温澜穿着一件浅色的卫衣，他皮肤很白，衬得整个人很干净。下身是一条棉质宽松运动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

柳渊渟有些想梁温澜了，虽然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光是普通的交谈或者短暂对视并不能解柳渊渟的相思之渴。他一直想要的是肌肤之亲。

判断了对方是真的进入深度睡眠后，柳渊渟大胆地将自己附了上去与梁温澜亲吻。对方的唇有些干燥，不过没关系，柳渊渟很快就用自己的口水润湿了。

在确保不妨碍梁温澜顺畅呼吸的前提下，柳渊渟将自己的舌头送进去，一丝一寸地侵犯着梁温澜口腔的每个角落。

激烈的亲吻加上身体紧紧地相贴，柳渊渟下面很快就起立向哥哥致敬。

柳渊渟的目光锁定了梁温澜那双修长，白玉似的手。他舔了舔沾了哥哥唾液的嘴唇，脱下自己的外裤，裤裆那里顶起了小帐篷。然后柳渊渟抓着哥哥的左手伸进自己的内裤中，控制哥哥的手包住自己的阴茎开始撸动。

即使这并非梁温澜自己主动，但是用性器感受梁温澜微凉的指尖和温热的手心，就让柳渊渟兴奋到了极点。

一旦被精虫控制了大脑，柳渊渟的嘴里也开始不干不净。

哥哥，摸得我好舒服。它大不大？哥哥喜不喜欢？

熟睡的人哪里知道他这些污言秽语，仅是眉间舒展，呼吸舒畅。

梁温澜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避免不了长期写字，指尖有一层薄薄的茧。而柳渊渟就用这层茧摩擦自己的顶端的小孔，脑内想象着这是哥哥想要他的精水故意为之。

最后储备几日的精液一半射在了内裤中，一半留在了梁温澜手中。

餍足后的柳渊渟用纸巾给梁温澜清理干净手指。他还坏心眼地抹了一点浊液在梁温澜被他吻得殷红的下唇内侧，然后看梁温澜下意识地吞入嘴中。

将人抱回房内反而会吵醒他，柳渊渟干脆拿来一床毯子给梁温澜盖上，让他在沙发上继续睡。

35

第二天，柳渊渟约了人出门打球，打完去网吧开黑。所以老早就出了门，连早饭都是在外面随便买了包子豆浆吃了。

篮球打完，大汗淋漓的柳渊渟换下湿乎乎的球衣，开始一层层套衣服的时候，收到了一条V信消息。

晚上回来吃饭吗？来自梁温澜。

柳渊渟有些不敢相信地自己的眼睛，反复看了几遍才确认自己哥哥主动询问他要不要回家一起吃饭。

兴奋过头反而不知道怎么回复了，他本来想问什么事，但好像显得有些不情愿，最后只是简单的嗯。要回来。

于是本来要一起开黑的兄弟们就这样被柳渊渟鸽了。

四点半打完球，柳渊渟又不能立马回家，显得太殷切，但是又没事做。他就跑去隔壁商场，排队半个小时买了两杯网红奶茶。他记得梁温澜就爱喝这种甜甜的东西。

因此柳渊渟是在五点过到的家，赖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梁温澜也没说什么，倒是在柳渊渟递给他奶茶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慌张。

晚饭是点的必胜客外卖，兄弟俩用手拿着比萨大快朵颐的时候，梁温澜突然开口了。

你和白霜怎么样了？梁温澜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松平常。

什么怎么样？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的独处，提到第三人让柳渊渟不快。

别装了，高二年级都在传你们的事了。都说俊男美女很般配，放心，我不会和爸妈告状的。

面对哥哥调侃的笑容，柳渊渟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俊脸顿时冷下来。

我和那个女的没关系，她自己要贴过来，至于叫黑霜还是白霜，管我屁事。我巴不得她别出现在我眼前。

梁温澜低下头用吸管搅着手里的那杯奶茶，试探着开口：那你是喜欢晚会上和你合作的程梦寒吗？也挺合适的，那个女孩子挺高的，你俩站一起很登对。

柳渊渟现在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了，甩下一句：也没有，爱信不信。

今天的梁温澜似乎格外地不识趣，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大眼睛的？身材好的？文静的？活泼的？

柳渊渟烦躁地想掀了桌子，揪着梁温澜的领子堵住他胡说的那张嘴。

或者男生？

柳渊渟的一切怒火在这句疑问中熄灭了，随之而来的是不知所措。

看着弟弟的慌张，梁温澜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喜欢男生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年纪还小，也许是双性恋，我会帮你瞒着爸妈。

青春期有性冲动很正常，不会正常地纾解也是常事，甚至会混淆依赖和喜欢。

但是。。。我们是兄弟，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这样是乱伦。

第16章戳穿

36

话都说到这份上，兄弟俩人都该心知肚明。

不过人是有劣根性的，不死到临头是不肯承认的。

你在说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哥哥。强装镇定，不过捏紧披萨面饼的手指已经暴露了柳渊渟的心虚，而且他也没意识到自己主动喊了梁温澜哥哥。这是他幼年时期犯错后撒娇的习惯。

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是柳渊渟从小养成的坏毛病。梁温澜本来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昨晚的时候，我确实睡着了。但是我提前设置好了摄像头，你做的一切都被我录下来了。

我抽屉里那些吃的也是你放的吧？那个巧克力包装我发现你的房间里也有。

还有晚会的那首歌。你对着我唱爱真的需要勇气。但是这不是爱。明明是戳穿对方的谎言，但是梁温澜自己心里也酸酸涩涩，我们家情况比较特殊。爸妈在C国赚钱，常年不在我们身边。所以你对我产生依赖也很正常，但是如果误以为这是爱，就是一场错误。

这是梁温澜今早看过录像之后，查资料后得到的最贴近的答案。人在青春期对同性有好感很正常，如果长大后确实是同性恋也没什么。但是正常人不能爱上自己的亲兄弟，不能够对自己的血脉近亲抱有性欲。这是不对的，这会毁掉整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

见弟弟沉默不语，梁温澜为了让对方好受些，开口说了些软话：你其实在学校很受欢迎。将来进了大学，你都能找到很合适的伴侣。只要。。。

只要不是你就行？柳渊渟猛然抬头，像一只受伤却又不肯轻易屈服的狠戾野兽，我偏不！。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喜欢是一场错误？

你又有什么资格假装考虑周全地替我安排好未来的伴侣？

是的，我喜欢你。但是这又关你什么事？！

梁温澜被弟弟质问得哑口无言，饭桌上局势反转。

柳渊渟在离开饭桌摔上房门的最后一句话是：梁温澜，我不会放过你的。

37

这顿难得一起的晚饭自然是不欢而散。柳渊渟将自己关进了房间，梁温澜把剩菜收拾了以后，自己也回房间洗漱。

梁温澜也心烦意乱，索性把浴缸刷了泡个热水澡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