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块蛋糕饱腹感不强,起码不会空捞捞的,现在太晚了她也不敢吃多,怕消化不良。
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夏软一闭眼便闪过宴会里几个画面,还有裴瑾身上挥之不去的气息,连带着被他揽过的肩都有些泛起烫意。
夏软睁开眼一片清明,嘀咕了一句,做戏就做戏没事碰我做什么。不耐烦的搓了下自己香肩上的肌肤。
随即打了个哈欠抛过脑后,快乐的梦周公去了。
一觉好眠,第二天她还没醒来房门就被敲响了,夏软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夏小姐,少爷已经在楼下等您了。佣人的声音再度传来。
夏软不想起,但耐不住佣人一直在敲门,吵得睡意全无,索性起床洗漱下楼吃早餐。
人在屋檐起床配合裴瑾录制视频。
洗漱后来到餐厅里,男人高定西装革履高矜的坐在高脚椅上,目不斜视落在她身上。
经过昨天晚上的交谈,夏软想明白了,安安心心的当个透明人等合同到期。
只要没在裴老爷子身上和女主这两条底线上触犯裴瑾,他也不会轻易动自己,毕竟男主也要顾忌裴老爷子,至于会不会因此更讨厌她,这就不在她管的范围内了。
瞥了一眼主位高高在上的男人,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便挪走了视线,坐在了她以往的位置用餐。
裴瑾收回目光,开始用餐,他身后的常秘书感到气氛有些沉重,裴总倒没了昨天晚上从宴会出来时的低气压,夏小姐似乎对裴总更..淡了。
夏小姐欲擒故纵玩的停不下来了?常秘书狐疑猜忌着夏软接下来为了得到裴总又会干出什么事。
用完餐后,夏软等待配合裴瑾演戏,接下来的好几天都不用看见他,心情豁然开朗。
裴瑾慢条斯理擦拭犹如艺术品的手,明天你去一趟老宅,爷爷昨天做完复检你去看看他。
事关老爷子夏软没有犹豫点了头,突然想到上辈子原主没了,裴瑾封锁了这个消息,但最后还是被裴老爷子知道了,当场气得大病一场,没多久就病逝了。
夏软脑海浮现铮铮傲骨的老者身影,不禁暗自轻叹,裴老爷子是真拿原主当自己的亲孙女,原主喜欢裴瑾他就撮合她和裴瑾,不管发生什么都坚定的站在原主这边。
身侧响起脚步声,常秘书把一张卡放在夏软桌面。
想要什么就买。裴瑾打量她今天的穿扮,素色的连衣裙衬得她海藻般的乌发垂落在盈盈一握的腰肢,显得空灵脱俗的脸蛋越发惊艳夺人。
羊脂白玉的凝脂没有一件配饰,与以往夸张的佩戴配饰风格截然不同。
夏软看了眼桌面上的黑卡,恩。脸上冷冷淡淡。
裴瑾定定看她,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别墅,身后跟着忐忑不安的常秘书,餐厅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夏软拿起黑卡紧接着上了楼,将黑卡扔进抽屉里躺回床上补眠。
夏软对裴瑾的态度让佣人们惊讶的面面相觑,从未见过夏小姐对少爷这么冷淡,以前只要是少爷赠予的任何东西,夏小姐都能宝贝好长一段时间,谁都不让碰。
现在少爷给夏小姐卡,夏小姐竟无动于衷,之前恨不得扑过去。
小芳又听她们在叽叽咕咕的说夏小姐见欲擒故纵有用,少爷接连在别墅过夜两次,还想要继续刺激少爷。
她撇嘴很不赞同,夏小姐明明就已经放下少爷了,你们怎么还说夏小姐纠缠少爷不放?
其他佣人对她的不赞同满不在乎的说她天真。
小芳,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
就是,夏小姐之前对少爷的痴狂程度,我现在想的都打颤,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少爷落了个耳根清净,我们都闲了不少。
以前总提心吊胆的,现在清静的让我都有点不习惯。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爆发?
佣人们聊到这里都不敢聊下去了,夏小姐一爆发那真是吓人,让人起鸡皮疙瘩、避如蛇蝎。
夏软补了一觉,起来时已经是中午,无所事事的泡剧宅得不亦乐乎,没有男主的存在就是舒服。
另一栋别墅里
宋薇给张云舒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今天早上又给张云舒去了一个电话,可算是接通了。
她气愤不已的控诉裴瑾晚宴上对夏软的亲密举动,谁知她刚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压抑的哭声,紧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宋薇怕她想不开,忙给远在国外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看着她,心里对夏软更是厌恶多了几分,明知别人有心上人,还让裴老爷子撮合她跟裴瑾!
夏软还不知道因为宋薇的一个电话,有人要找她的麻烦,她正在客厅里吃着水果看电视。
张云舒崩溃痛哭和绝望的动态,让不少人跟着心伤。
裴具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心里即痛又愉悦,虽裴瑾跟张云舒关系越是决裂,他的机会就越大。
但见张云舒哭得伤心,躁得他直接把手机砸了,不爽的连骂好几声,转头就找夏软麻烦,张云舒不痛快了他还能让她夏软过的舒坦?
裴具的跑车飙到别墅门口时,夏软正被综艺节目笑得肚子发疼,佣人们都坐在旁边看的直乐呵。
所以当他有一下没一下甩着车钥匙,跋扈的姿态一脚踹倒了椅子时,砰声巨响让和乐的客厅气氛瞬间消散不见。
夏软被突然的巨响惊了一下,拧眉看向朝客厅走来的裴具。
佣人们如同惊弓之鸟一下散了开,有的赶紧去喊管家过来,怕夏软出什么事。
夏软倒只是瞥了他一眼后,继续看着电视当他不存在,稍微动动脑筋就能猜到是晚宴的事传到了张云舒的耳中,心尖尖的人伤心找她麻烦来了。
吃着水果淡定的仿佛裴具不存在,裴具以为她强装镇定,勾着唇笑得肆意,只是眼中的寒意快将夏软的身影淹没。
他大大赤赤的坐在夏软斜对面的沙发上,脚抵茶几手挎在沙发上,活脱脱的纨绔子弟嚣张样。
他就这么盯住夏软,看她什么时候破功。
可惜他低估了夏软的专注力,她不光将他无视的彻彻底底,还被综艺节目逗得笑出银铃般的声音,很是悦耳。
裴具意外被她灿若桃花的笑容恍了眼,随即回过神,心下不由恼怒多了几分,她很开心?
脚猛得一踢茶几,茶几发出刺耳的细响声,打断了夏软愉悦的笑声。
夏软把水果碟放在茶几上,拨弄了下手机后,顺便将电视关上。
裴具嗤笑,看啊,怎么不继续看,我看你看的挺开心的。打量着她清新动人的穿扮,不屑之意更是浓了。
夏软没接他话,目光冰冷,我看得开心不开心,与你裴具何干?你上我这发什么疯?
啧,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你。裴具四处打量着整栋别墅。
住的还算不错,看来裴瑾没有亏待你。
夏软没作声,坐在沙发上静候他的下文,乌发如黑瀑布垂落在细肩,越发显得她娇弱。
她凉无波动的杏眸安静的与他对视,裴具按耐住莫名涌起的异样。
我不喜欢看你笑,哭一个看看。见她笑的让他恍眼又倍感刺眼,双重冲击让他心下更是暴怒。
裴具,你有病去看病,我可以介绍一所精神病院给你,就当相识一场。夏软并没被他激怒,很平静的出声赶人。
裴具暴躁的抓了下头发,我说夏软,你别给我装,昨晚很开心是吗?目的达到爽了?说完又踹了下茶几。
佣人们在一旁瑟瑟发抖,裴二少爷他们没怎么见过,但知道脾气很暴,没什么人敢惹他,夏小姐可怎么办?
达到什么目的?看来你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
裴具又是嗤笑一声,几乎是咬着后牙槽,晚宴上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在宋薇面前跟裴瑾作秀?你真把自己当裴瑾的正宫了?
你明知宋薇是张云舒的好闺蜜,你还故意出尽风头,现在她伤心难过你舒服了?
裴具说这句话时,目光极冷,她这种攀附在裴家的人他从小见多了,也敢跟张云舒比?
夏软眼带讥诮的冷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又以为裴瑾是谁?给你们点脸还沾沾自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