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会选择认贼作父好吧?
可惜没有如果。
就算他再怎么不情愿等到被提着领子扔下去后也只剩下嚎叫。
卧槽!恒邛你没有心!
路程青一身狼狈的不偏不倚的被挂在悬崖边的树上,他死死扒着手里的树干,无意间瞥了眼脚下的万丈深渊,牙齿都在打颤。
不甘的喊出自己的愤怒。
虽然被这么一吹领子里就已经被呼呼刮进风了。
恒邛对于这些谩骂直接实行屏蔽。
还顺手给他指了下位置:去,把你左手边那个旗子拿了。
左手边?
路程青下意识看了下手旁树枝上挂着的棋子。
费力用手指小心翼翼的去把那个旗子给勾回来搂进怀里。
不过一对上上头恒邛的视线却又突然警惕,难得脑袋灵光了一次脑补出来一些谋财害命的阴谋论,拿了你会拉我上来吗?
恒邛:
恒邛看着他这副警惕的模样就是一阵无语。
不过皱了一下眉头后很快调整成神情漠然:不会,你见过杀人夺宝还救人的吗?
她冷笑了下。
路程青顿时嚎叫的更惨烈。
他死死抱着怀里的旗子,绝望道。
那我死也不可能把旗子交给你的!
他表现的跟不畏强权的良家妇女形象一致,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崖捍卫清白。
弹幕的直播视角里则是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哈。
【鉴定完毕,小少爷是真的傻了,智商全线下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路程青会单蠢到这种程度,深刻的叫我开始怀疑起他以前的那些小聪明难道都是假的吗?恒邛怎么可能真的杀人夺宝,这场选拔赛是有实时直播的啊。】
【没有办法,小少爷自从遇上恒邛后,感觉智商这种东西在他身上就已经不存在了,大家多多包容吧。】
【可怜的娃子啊,不过榜上大佬的感受到底是个什么样我也想试试啊。】
在一群弹幕调侃的时候,路程青也跟着反应过来了,他刚刚纯粹是被眼下的处境吓得脑袋宕机了不少,但被风一吹也给吹清醒了。
恍然大悟后下意识反驳道:不对啊,选拔赛是直播的,你怎么可能敢杀我夺宝!
恒邛冷漠道:既然知道不可能,你还搁在这里给我搞七搞八?
她毫不留情的嘲讽,完全不给路程青这个可怜少年留什么脆弱的自尊心。
摆明了就是歧视。
路程青很愤怒,路程青非常愤怒。
然而在实力的压制下,他也没法做声,毕竟这就武力压制啊。
路程青抱着旗子,宛如看开人生的沧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跟你上去就是了。
恒邛惊诧的看了他一眼:跟我上去?
路程青点点头,对啊!你不是要带我上去吗?
哦,那应该是你想岔了,我的意思是叫你自己爬上来。
恒邛神色毫无心虚,她顺手咬了口手里的馒头,透着恰到好处的凉薄之色。
点了点石壁给路程青指示道。
路程青:?
你这是在叫一个被你拽下去悬崖的人徒手攀岩?
他深深的震惊了。
不然?
恒邛反倒是语气奇怪的反问了他,啃完馒头后拍了拍手站起身也不往下看了。
路程青蒙蔽了。
诶!你别走啊!
他没法只得老老实实自己徒手攀岩,好在虽然是悬崖,但实际上他摔下去的高度也就一般,但也是废了大半力气才重新爬上去,一脸灰土狼狈的咳嗽几声就颓废的躺到地上。
失去力气和眼底的光芒。
19.第十九章开端
你这个禽兽。
小少爷受了天大的委屈,爬上来后就没理她,但是那个旗子还是到了恒邛手里,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就是普通到不能够再普通的旗子。
出现的也只有一句简介。
【随机掉落的一个旗子,寻找到可能得到好运哦。】
恒邛按了下眉心,眉头紧皱。
路程青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不是吧?叫我冒死搞回来的旗子就是个这么个玩意?
显然,事实摆在眼前。
用最有力的证据说明了,是的,这就是这么个玩意没错。
路程青抑郁了。
他伸手捂着脸深深的把脸埋进怀里,把自己当成鹌鹑思考人生。
可能会获得好运。
获得个鬼哦。
路程青认真思考了下,伸手指了下恒邛,问:你的运气好吗?
显然小少爷还没死心。
恒邛也没打算叫他存留希望,掀开眼皮看他一眼,冷不丁道:我长到这么大买彩票没开到过一次奖,两块的也没有。
她边说着边顺手把玩着手里的弹夹。
咔嚓的轻声顺势响起。
然后被扣回去。
虽然那是上辈子了,但这辈子照原身这个投胎的本事来看,想来也不见得就好到了哪里去。
恒邛神情淡淡。
路程青却是深呼吸了下,认命的收起了手里的旗子,虽然收起是收起,但他原本还残留的希望显然是完全落空了。
行吧。
反正他本来也就没对恒邛报以多大的希望。
恒邛见状正要起身,就听见那边的树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是九点钟方向的脚步声。
恒邛闭眼默念。
路程青的精神力也紧随其后的察觉出来危险,等等,有动静。
他压低了声音。
嗯。
恒邛没睁眼。
她第一次尝试在实战中将精神力释放出来,一点点笼罩身边的地方,不过面积有限,只有咫尺的一点距离,但是这个范围内的景物都被一一建模出来,不放过一点细微的部分呈现在她眼里。
恒邛睁开眼,她放大了那边的位置。
植株被压倒的痕迹格外清晰的出现,还有些许泥土沾上,印上印子。
瞳孔微缩。
恒邛没注意到,她在尝试使用精神力的时候,瞳孔边缘已经渐渐向内转为冷漠的浅金色,只是在一点点向内扩散浸染到最后一圈时,却被路程青乍然响起的一声给打断,他小声道:你有什么想法了吗?关于前面两个人的?
恒邛迅速收回心神,伸手按着额角。
骨节分明的手指这会还是冰凉的,手背上的青筋和血管都不需要刻意凹显,白到褪去血色。
贴近额头叫她神志更是清明了不少。
等。
她言简意赅。
现在出去无异于打草惊蛇,对方究竟是敌是友都不能够确认,等他们自己先出来动静交代了才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这会还出现在这里的,约莫也是因为系统分配而失散落单的。
解决起来倒也好办。
路程青闻言倒是难得的没有说话质疑这个决定,默默搭着下巴窝回去了,不过第一次参与到正式的选拔赛却还是叫他有些微不可见的紧张,握着武器的手更紧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呼吸不敢大喘气。
而那头的动静还在继续。
也不知道系统到底是怎么分配位置的,直接叫我们两个落单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抱怨声响起,带着吐槽的口吻。
一角裤腿出来后恒邛也顺势看清了走进来两人的容貌。
较为普通的青年而已,他们身上还有些树叶和泥土,显然怕是也和路程青这个倒霉蛋差不多,不是在树上挂着出现就是在地上躺着起来,有一些狼狈。
不过无伤大雅。
跟在他后面出来的男生则是拧开瓶盖,点了点下巴:系统分配有什么办法,反正也就只是落单而已,现在应该庆幸的是这次的选拔赛出现的那么几个主力对手也就是那么几个,暂时也看不见什么黑马,不过这会系统分配问题才是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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