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不就是一面倒的被他们压着打吗?照这样直接投降了不更节省浪费的时间?打下去又能够有什么结果!
他愤怒道。
嘴唇咬紧到泛白,但所有人都只是沉默,却也是一种表示默认态度的信号。
因为这些的确是说出了他们此时都想要说出的心声,无所顾忌的宣泄情绪,能打什么?他们现在还能打什么?
似乎是为了接下这话,身后的声音漠然响起。
那又为什么不打?
青年下意识朝着出声的人看去
一道人影在夜色里隐匿了身形孤身而来,再简单不过的黑色短袖和军裤,踩着军靴。
路程青长发有些凌乱的扎束起,徒手掰开挡在前方的枝叶大步走进来,微哑着声音强势的插进话题里,这场当然要继续打,不仅得打,还得打一场反击。
她目光漆黑。
无端的叫人有种定下心的安稳感,将她当做能够托付情绪的定心石。
有人出声反驳:你说打一场反击就打一场反击了?真要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他控制不住声音的愤怒起来。
满心满眼都是对这个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的眼前人的不满。
恒邛掐断手里的树叶,在她指缝里泯灭成碎屑和粉末。
认出她身份的却是目光复杂,好半会才有人嘴唇没什么血色的生涩低头叫了一句,指挥。
接下来的人也纷纷跟上话音。
指挥。
恒邛的到来叫他们意外。
甚至是从来没有想过,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定心。
女生唇瓣有些泛白,似乎是因为赶来的匆忙,脸色上的血色更是也没剩下多少,整个人犹如雕塑塑成。
那双漆黑的眼睛移开不再看刚刚说话的青年,情绪漠然,从喉咙里出来的声音却有些沙哑,垂眼点点头算是应下称呼。
刚刚开口的男生人像是傻了一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不敢置信,震惊的情绪混杂。
恒邛却不再在意他的存在,只道:现在的情况,以最简略的语言转述一遍跟我说清楚。
一群愣着的人也跟着反应过来,一步步被引导着恢复状态跟上她的强势态度。
是这样的
他以简练的重点讲完。
恒邛眸光却沉了,语气不明,所以路程青自己一个人去了后方?
是是。
应声的人迟疑了下,路哥说他打算去处理掉战局。
恒邛感觉自己现在的情绪都已经不是愤怒,而是从喉咙里都想要挤出一声冷笑来,整个人脑子倒着过来灌血。
清瘦的背脊骨被短袖笼罩着,叫她手腕又用力几分。
好啊,这事路程青给她干的可真好啊。
她垂眼遮盖下眼底的阴翳,不顾喉咙里的一些胃酸回流,只沙哑着嗓音继续冷静的问着重点:还有白方的支援过来了,你们也叫人脱手走了,对吗?
嗯。
青年艰难出声,应得有几分难堪。
恒邛却没有注意他情绪,脑海里的思路更加清晰,倾泻出来的精神力几乎要失控的铺展开,手腕的背面又被下一步动作给绷紧。
勾陈。
她还是预估错了这一步。
不。
不是她的预估出错,是那一场袭击彻底激怒了勾陈,甚至叫他已经开始愤怒的不管不顾。
所以变数出现了
恒邛扯了下嘴角,涌到喉咙口的腥甜又叫她情绪一阵翻涌搅动,大脑生生叫人劈开一般,却只能够强迫着冷静去想。
现在的局势容不得她松手。
32.第三十二章直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她既然已经站到这里了,就得尽所有可以解决这场问题。
至于河道
恒邛突然扯了外套大步朝着外头走,她手腕清瘦,整个人却犹如出鞘的长刀一般叫人心生畏惧。
底下的几个人还在外面蹲坐着,抱头弯着身子不出声,情绪被烦躁充填满。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场已经颠倒的局势。
她却突然插入一句:我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声音沙哑带着掩饰不了的疲惫,却又带着锋芒与深入骨髓的寒意。
恒邛仰头,握着手腕。
眸光沉沉的不知道落到了哪处,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却在暗潮底下无声涌动着。
白方不是打算走水道吗?那她就逼着他们出来,叫他们再也没法继续走这个水道。
大不了就是大家一起领教一下看看谁的手段更厉害点。
她云平静的想着,却不知道听到这句话的几人情绪震动有多厉害,呆愣了半响才木头一样愣愣站起来拍拍身上沙土回神,还险些一个不慎开口咬到舌头,不是,真真找到解决办法了?
恒邛扯动嘴角,没什么情绪的收回眼。
真的。
她走出去到前面,出声回头问了一句,知道胡椒弹吗?哦,再加一个能炸的最好。
能炸的?□□还是烟雾弹?
都可以,但动静要大,越大声越好。恒邛舔舐了下干涩泛白的唇瓣,视线看着远处却转动了下手腕。
白方这会的战局打的不太顺利。
原本已经开始焦躁显露出颓败之势的黑方这会却不知道是打了什么激素,一个个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突然也不再莽着打了,只是游走的避开攻击一波才慢慢反手。
白方原本轻松的局面也开始应付的吃力。
他们在水下有优势是有优势,但呆的太久了。
这水也不保温啊。
但偏偏他们面上还不能有什么其他反应叫黑方看出来这点,咬咬牙硬着头皮也要打。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事。
原本打的正起劲的黑方不知道是收到了什么命令,突然又收手彻开距离了。
他们这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打算继续了吗?
祝全也看不明白这打法,他握着手腕情绪有些焦躁,偏偏一个不慎还又扯到了手臂的伤口,被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压下喉咙里的声音,咬咬牙道: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想法?
两个人之间的言论明显的出现分歧。
对方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祝全却笃定自己的想法,对面肯定不会在这时候主动撤走。
他们都辛辛苦苦布置了这么一个大局,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收手,就算是暂时不动也是为了解决局势的困局,而不是收手不干了。
但话是这么说。
大部分前方在战圈里的白方成员却不耐烦了,忍不住吐槽一句:到底有没有个准信,这块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们已经在这块水里呆了太久,夜色与河道的确是很好的掩护,但同时也叫他们束缚了手脚。
一群人湿漉漉的呆在河道里。
却看见黑方的人突然折返回来。
那个动作,似乎是投出了几颗炸弹,看见的白方一行人不以为意。
不就是烟雾弹和□□吗?在河道里他们又能够怎么样?
但等到那阵子炸弹真切的在耳旁身边炸开时,他们才发现他们想错了。
轰的一声,剧烈的震荡声响在水中,乍然轰炸开来的声音几乎要炸开夜色,水声被猛地混搅荡开,而后四起的火星与震耳欲聋的撕裂吞噬掉所有存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大脑呆滞,混乱几乎是下意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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