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母猪,真亏宁魏潇喊的出来,笑死我了。】
【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在这种环境都还能够过成脱口秀节目现场的?难不成依靠着神奇的天赋吗?】
【关注点好像都歪了吧?刚刚讨论的人不还是恒邛吗?】
【对了,宁魏潇刚刚那一声应该是起效果了吧?】
的确起效果了。
原本的无尽血色在直到清晰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后,眼前迷雾突然被拨开,也将那些翻搅的思绪压下来。
恒邛手腕一收无视身旁的闹剧,反倒是突然抬刀朝着眼前毫无防备的虫族而去,她猩红着眼睛,眼底的红血丝还没有完全消失,嘴唇动了动。
声音沙哑:真可惜,不是吗?
避蝎抬起眼睛看她,死死的,犹如附骨之魂一般的眼神。
突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讥笑。
语调一如既往的生硬,音节断断续续拼凑成句,我看到了,你刚刚,所想象的,东西,真是,没想到。
恒邛眉心一跳。
清瘦的背脊却直直落落,抬起眼睛无畏惧的看向它,漆黑的眼睛里神色终于带上微微嘲弄。
看到?你都看到了什么?
或者说,你又能看到什么?
避蝎眼神猛地僵硬,对上她视线,原本的讥笑也维持不住。
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恒邛轻描淡写的开口,眉眼却冷漠的疏离至极,不带笑意。
避蝎突然嫌恶的看她一眼。
恶心。
同类相残。
恒邛舔了舔干涸的唇角,这会是真想笑了,说我恶心?你也配?
你的,队友。
避蝎定定看着她开口,欲要继续往下说。
恒邛却眸光一暗。
刀光直转直下朝着眼前令人恶心的虫族劈去!
避蝎瞪大眼睛闪躲不及,生生挨了一下。
恒邛这一次没打算收手,漠然继续抬刀。
扯了下唇角,然后手腕一个用力,改刀了一个诡异的角度,长刀划开格挡,终于突破阻碍刺进去了那段躯干最薄弱的壳鞘部分,狠狠捅进去!
深入进更深处的皮肉组织里。
尖锐的啸声响起。
避蝎近乎疯狂的挣扎着,瞪大了那双赤红的眼睛,浓烈恨意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死死盯着恒邛。
她却只是抽出刀,带出一大片绿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溅开沾落在刀刃上,甚至避不可免的染上手。
那双骨节分明肃白的手指上被浸湿,手心里更是捏上了一手的暗绿液体,恶心又黏腻,带着浓重的湿意,更像是被溅上什么污秽又恶心的积污。
恒邛垂眼,狭长漆黑的瞳孔里染上几分血色和嗜血的颜色,只是在暗色过后却又猛地抽回刀,翻涌着压抑下这种情绪。
嘴唇微微抿紧,攥着长刀的手心更是紧紧扣入掌心,话语在喉咙里翻滚过后被吞咽下。
喉结滚了滚。
半响抬眼掀开眼睛,那双眼睛收了笑定定看着它,闭嘴。
被这么狠狠的一进一出,避蝎更是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捂着伤口嘶吼哀鸣,耳旁已经听不见声音,只有模糊的视线魔障一般清晰告知它恒邛的存在!
这是它第一次,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这个人类!
简直疯狂的不知所以!
避蝎蜷缩着腹部,躺在地上仰头赤红着眼睛冲着恒邛的位置恶狠狠开口,似乎是在愤怒之下第一次完成流利的开口,虽然音调依旧奇怪,你无非,也就是个懦弱无能的家伙而已。
那双眼睛死死盯着眼前人。
幽暗的带着附骨的恨意,像是,又不像是,只是透过一种表述继续说,他一定恨你。
它口气笃定。
甚至忽视了腹部还在流着粘腻暗绿色血液的伤口,任由着它继续撕裂。
避蝎视线不闪不避,贪婪而幽幽的盯着她。
像是在等待着她的失控,发狂,最后彻底自我崩溃的忏悔。
可惜它预想中的词语一个都没有出现
是这样吗?恒邛仰起脖子,那双漆黑狭长的桃花眼里情绪像是被蒙上一层阴霾,喉咙里挤出一声不明的哼笑。
当然!
似乎是因为没有看到想看到的,避蝎眼里情绪满是惊诧,厌恶,几乎是在她文话的下一秒就当机立断的开口笃定道。
信誓旦旦的认定这个结果。
恒邛却转过神色毫无温度的看向它,像是在看一个毫无灵魂的表演品,不,他不会恨我。
她捏着冰凉的指节,语调平淡。
避蝎瞪大赤红的眼睛,恼羞成怒。
阴冷的看着她,为什么?
如果是为了叫我知道他恨我,下半辈子都活在梦魇之中,那他当初又为什么要救我?恒邛扯了扯唇角朝着它露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讥笑。
一手粘腻的暗绿色血液还没有干涸,在手心里捏着湿润又恶心。
叫人倒胃口。
避蝎想要放反驳,但第一次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它只能够疯狂又恼怒的对着恒邛发起攻击,甚至已经不管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
恒邛侧目,而后视线一低,拇指抵着掌心一侧。
看来是不肯放过我了啊她喃喃的无声低语,眼底的神色却带着辩不明晰的嗤笑之意。
第一下格挡。
挡下了。
第二下格挡。
挡下了。
第三次格挡
划拉
恒邛被这几下极重力道挡的手腕一麻,倒滑出去。
39.第三十九章它配不上这么好的眼睛
她清瘦的手腕还紧握着长刀,刀尖反着深深陷入进背后的树干里,沿途划开一道极深的刀痕,将被击退回来的余震降到最低才再一次落到地面上。
舔了舔嘴唇。
军靴踩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中,身旁凌乱的砂石草木被碾碎散开,清瘦的背脊微微抵着,单手用刀撑住。
去死。
去死。
耳旁生涩古怪的音调一遍遍重复着。
这么恨她啊?
至于吗?恒邛这话问的不冷不热,她挡了三下后,翻转握了握手腕,猛然将两者之间的距离拉近,刀光横过来,以一种格外刁钻的角度第二次割进血肉里。
又被刺入伤口第二次,避蝎念叨的语调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抬眼过去,恒邛似乎是已经摸清楚了它身上薄弱点,下手一次比一次不客气。
它愤怒提高声调。
怎么不至于?
如果不是这个人类,它现在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处境来?甚至对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它!
你,恶心。
避蝎嫌恶的眼神再次回来了,忍着伤口疼痛想要倒吸一口冷气的想法,定定开口,音调拔高又压低。
居高临下仰头。
是吗?我怎么还觉得你们虫族更恶心一点呢。恒邛轻描淡写的掀开眼皮,握了握手腕,怎么又是这种熟悉的眼神呢?
嫌恶和居高临下?
它一个虫族也好意思来嫌恶她?更别说对方还是闯入意图猎食的入侵者,而他们则是这里最大的受害者。
说嫌恶?
恒邛扯了扯唇角,啼笑皆非,只觉得实在是好笑的过分了些。
它凭什么?
恒邛刀光一直,朝着眼前转下而去,避蝎避无可避,它一再的被这种粗暴凶残的打法招架不住,却被眼前人踢了一脚,眼前的庞然大物也被她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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