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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鸢长凝-流鸢长凝 免费阅读(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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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婉儿觉察了太平眼底聚起的笑意,殿下还笑得出来!

听见水花动静太大,春夏急忙跑了进来,瞧见大人把公主压在身下,连忙捂了脸背过身去,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出去!

不准任何人打扰。太平笑着下令,春夏觉得耳根都红透了。

她跑出房去,连忙把房门关上。

红蕊急问道:里面怎么了?

没没事春夏牵住红蕊退至了小院门前,低声道,殿下不想任何人打扰,我们就在这里候着。

红蕊已不是当初那个小丫头红蕊了,她瞧见春夏脸上的红霞,怎会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她羞涩地轻咬下唇,低声问道:殿下气恼大人擅闯,所以教训大人了?

春夏苦笑,好像是大人在教训殿下。

啊?红蕊眨眨眼睛,虽说这样也是合情合理,可殿下平日那般高傲的人,总被大人这样教训,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春夏斜眼瞥了一眼红蕊,小声问道:大人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红蕊提到这个就来气,甚至蓦然懂了大人为何会教训殿下。她对着春夏勾勾手指,示意她近些,附耳道:太后命大人送玉肌膏来,玉肌膏你应该听过的。

听见玉肌膏三个字,春夏忍不住笑出声来,凑近了红蕊的耳侧,低声道:原本殿下用不上的,这会儿怕是用得上了。

红蕊听出了春夏的言外之意,大人可是个温柔的人。

若是吃起味来,可就不一定温柔了。春夏说得煞有介事,与红蕊不约而同地望向了清池小屋,眼底浮起了一抹同情之色。

太平今日沐浴许久,清池周围早已腾起不少水雾。

公主眼底俱是深情,她一瞬不瞬地望着婉儿,笑道:美人当前,本宫真舍不得死。

那你你好端端的沉水下做什么?婉儿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可现下气势若是下去了,不知要被太平笑话什么。

太平眼角含春,酥声问道:上官大人是在教训本宫么?说完,她微微挣了挣被婉儿按得紧紧的手腕,又娇又媚地道,疼

婉儿方才一时情急,生怕制不住太平,这才不管不顾地以下犯上,听见太平这一声,她心神俱荡,意识到自己起了情念,她连忙松了手,背过了身去。

方才那一阵混乱,她衣裳已经大湿,低头一看,不禁蹙眉低叹,只怕她一时半会儿回不得宫了。

要么在公主府换身新衣,要么在这儿脱了衣裳,暂时穿件干净内裳候着,等婢女们把她的衣裳晾干后,傍晚穿了宫袍再回去。

听见身后响起的水声,婉儿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子,一颗心砰砰作响,仿佛要跳出她的胸膛,臣只是一时情急啊!

话未说完,太平便从身后圈住了她,埋首她的颈间,深深地嗅了一口,打趣道:酸,果然好酸。

婉儿被她的气息撩得心跳狂乱,按住了她作怪的手,故意冷声道:臣今日来,是给殿下送玉肌膏的。

她必须冷静下来,不能在这儿与殿下真发生点什么。

太平意味深长地问道:玉肌膏在哪儿?

婉儿记得,原先她拿在手中的,方才情急跳池,一定是落入池底了。她仔细顾看,很快便在池底发现了玉肌膏。

殿下先松手,臣给殿下拿来。

嗯。

太平松了手,由着婉儿屏息埋首沉入池底。

婉儿很快便将玉肌膏捞了起来,可只来得及换一口气,便被太平捧住了双颊,一口吻上。

起初婉儿还挣扎几下,想要保持最后的理智,可很快地,她整个人便软了下来,由着太平放肆缠吻。

她承认,她确实嫉妒了。

从昨日到现下,她嫉妒武攸暨,一直都在嫉妒武攸暨。

想到这里,婉儿忽然挣开了太平的唇瓣,噙着泪水,恨声道:殿下是臣的殿下!

是你的,只是你的。太平抵住婉儿的额头,看见婉儿如此,她又心疼,又想笑,昨晚,我与武攸暨和离了。

她想,这样一句简短又直接的话,远比任何一句话都有用。

婉儿身子一颤,不敢相信地望着太平,他居然居然敢犯下欺君之罪?在婉儿的印象里,武攸暨骨子里是怕死的。

太平轻笑,让他一个人犯,他肯定不愿意。从她打定主意救梅氏开始,她便想好了昨晚那些说辞,那么多人的性命系在武攸暨一念之间,她知道武攸暨拒绝不了这个和离。

婉儿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知道太平会利用梅氏反制,却没想到太平竟然胆子大到洞房之夜把梅氏请出来。

这一步走得太险。婉儿忧心忡忡,勾住了太平颈子,殿下应该与臣商量的。

往后比这个凶险的,我也会走。太平顺势勾住了婉儿的腰杆,笑容一如既往地温暖,婉儿别怕,一切尚在我的掌握之中。

婉儿终是松了口气,可很快地她发现太平的手又开始不规矩,羞恼道:这儿不能胡闹。

婉儿是来送药的,顺势帮本宫上药,也在情理之中。太平一边说着,一边从婉儿手中接过玉肌膏,上官大人你说,是不是?最后三个字,声音已经沉了下去。

婉儿轻咬下唇,双颊染满霞色,殿下孟浪!

太平将玉肌膏往池外随手一扔,贴上了婉儿的身子,酥声笑问道:哪里孟浪?

明知故问!婉儿抵住了太平的双肩,哑涩开口,万一声音忽地一颤,她蓦地身子绷紧,理智之堤瞬间决堤,红着眼睛问道,殿下真不知何处孟浪?

太平故作懵懂,身形微动,突然绕至婉儿身后,重新将她拥入怀中。

本宫只知上官大人口是心非明明已经太平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婉儿覆上她的右手手背,哑声提醒,臣可没有换洗的衣裳

既已湿透她狡黠轻笑,指尖微动,脱了,好不好?

水雾弥漫,越来越浓烈。

清池涟漪不绝,池壁上的水珠才沿着池壁落入池水,又再次溅上池壁,在晨光之中,晶莹剔透。

许久之后,清池之外,春夏与红蕊抬眼看了眼天色,上官大人都进去许久了,这样教训下去,怕是玉肌膏也没用了。

两人交递目光,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地走近门外,轻轻地叩了两下。

殿下,已经巳时三刻了,要不要传膳?春夏扬声叩问。

两个婢女竖起了耳朵,几乎贴在了门上,等待殿下的回应。

命厨子准备佳肴,今日上官大人留在府中用膳。太平说完,亲了一口怀中的婉儿,柔声问道:本宫这儿的衣裳,你看中哪件,便穿哪件。

婉儿低声道:臣若是穿了殿下的衣裳,那是僭越。

你穿自己的衣裳,哪是僭越?太平命尚衣局制衣时,每次都会多要一件,都是按照婉儿的尺寸做的。婉儿迟早是镇国公主的公主妃,公主妃岂能没有合身的衣裳放在家里?

尚衣局素知武后疼爱公主,公主又向来骄纵,所以尚衣局上下,谁也不敢问这些多做的衣裳公主准备赏赐给谁。

婉儿受宠若惊,臣的?

我有一件,自然婉儿也该有一件。太平温声说完,刮了一下婉儿的鼻尖,坚定地道:婉儿活一日,我便活一日,直到你我白发苍苍,少一日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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