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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bibi(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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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老师,你在啊?管理员阿姨显然也愣了下,随后紧忙着开口解释,我还以为你又跟之前一样不在,所以这不就没敲门。

没关系,陶酥没太大的反应,她的眼神落在对方手里的表格上,是学期检查吗?

对,管理员阿姨抬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表格,接住陶酥的话继续说了下去,除了各个公寓的公物损耗之外,还要重新统计一下各院的老师人数,以及空置的公寓,过段时间要重新分配名额了。

这学期好几个专业一起从老校区那边搬过来,公寓名额肯定是不够的,下半年估计要起新公寓了。

原来这边所有的公寓都是学校名下的公共财产,两室一厅,有资历的老师如果主动申请,一般都能分到入住资格。

像陶酥这样的关系户就更不用说了,压根都用不着主动申请,校方就主动批了一套公寓下来给她,说是两人一套的两室一厅,实际上面根本没有要给她安排室友的意思。

阿姨感慨着,陶酥听听就算,她很配合地让开一条路给对方核对检查。

教师公寓她不常住,但客厅里还是摆了一箱矿泉水应急,这会儿正好拿来招待人家。

阿姨一边检查,陶酥一边搭话还了解到一些内幕消息。

比如,有些老师私人卫生很差劲,每次学期检查的时候管理员阿姨都要戴口罩进去。

又比如,因为公寓入住名额紧缺,数学系那边的老师过来几个月了都还没分到房子,系主任已经上报过好几次了。

她的住的这间公寓是前几年刚起的,装修家具什么的都很新,管理员阿姨随便看了两眼就离开了。

房门轻轻带上,整个屋子又变得宁静了起来。

下半学期的课程很快提上日程,陶酥分到手里还是四个班,仍旧是上学期教过的《歌曲写作与作品分析》,只不过换了一批学生而已。

之后宋桑池又找了个机会请她单独出去吃饭,说是为了感谢那天晚上的事情。

陶酥虽然觉得不用谢,却也不好推辞,还是去了。

树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了。

陶酥每天晚上睡前习惯了打开看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习惯的一部分,没有新的倾诉进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宋桑池的生活时而离她很近,时而又离她很远,看起来触手可及,可伸出手去又会发现,不过是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罢了。

学校的二十周年校庆一天天逼近。

校庆的前几天,陶酥特地空出一个中午的时间把数学系的老师们再叫到音乐教室,准备进行最后一次排练,谁知道宋桑池没有来。

不仅没有来,也没事先在手机上通知她,陶酥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便和其它老师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宋桑池惹上事情了。

等她排练完毕匆匆赶到校医院的时候,只看见一个面熟的男生靠在病房外墙壁上,一张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懊悔和歉疚这是她之前教过的一个学生,大概打了两个学期的交道。

陶酥有些讶异:许陈,你怎么在这里?

陶老师男生被叫到名字抬起头来的时候也很意外,不过却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陶酥的问题。

他的眼神闪躲,透着心虚和歉疚,再一和校医院这样的地方联系起来,站在病房门口却不进去,不难猜出宋桑池惹上的麻烦和许陈有关。

陶酥没有多问,直接绕过对方走进了病房。

也是在她踏进房门的那一刹,宋桑池的眼神恰好朝这边瞥来,两人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房间没有别的人,柜子上摆放着零散的水果和零食,一看就知道先前有一拨人来过了。

你怎么来了?看到陶酥的出现,宋桑池眉眼间的肃冷之意变得柔和了几分,她从床上坐起,视线跟着陶酥移动而移动。

直到人拉过一条椅子,在床边坐下。

你忘了今天中午要排练。陶酥解释道。

也对。宋桑池神色平平,很快就没有了追问的欲望,毕竟这种事情只需要稍稍打听就能知道,陶酥知道也不奇怪。

要吃水果吗,有喜欢的可以自己拿,洗手台在外面的阳台上。宋桑池整个人没有太大的情绪外露,说话的语气也很平常,但陶酥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情不太好。

她没有接话,只是开始用眼神在对方身上游移,口中发问:你伤到哪了?

宋桑池迟疑半秒,很快将自己的胳膊从被子底下抽出来,抬起,和陶酥示意了一下。巴掌大小的烫红和周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想要忽视都很难:被开水烫了一下,校领导大惊小怪非要我在校医院休息会再走。

医生没给开药吗?

开了一只烫伤膏,在那。只见她微微扬起下巴,示意陶酥往柜子上看,一支不太醒目的烫伤膏混在一堆水果零食里,丝毫都不起眼,我现在懒得擦,一会再擦吧。

说完,她想要把手重新藏进被子里,不料被陶酥伸手轻轻捉住了手腕。

受伤了怎么能一会擦?陶酥微微蹙眉,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烫伤膏拿到手里,态度不同与往常,夹杂着几分强硬,万一留疤了怎么办?我帮你擦。

宋桑池翕动了两下嘴唇,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反驳,任由陶酥拆开药盒的包装在折腾。

病房的朝向很好,现在正值中午,是一天之中阳光最好的时候,透明的玻璃窗没有任何遮挡,刺眼的阳光穿过阳台斜斜照进屋子里,陶酥背对着光源,整个人藏在半灰色的阴影中朝她走了过来,半蹲下,这个高度刚刚好适合帮手上药。

淡黄色的烫伤膏在充足的光线下看起来晶莹剔透,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病房里没有找到棉签,陶酥干脆用食指接住挤出来的药,然后往宋桑池的伤口上小心涂抹。

指尖的热度混合着药物的冰凉感,一冷一热,让宋桑池觉得微微刺痛却又感觉痒痒的。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宋桑池竟然觉得有些享受。

一直低落的心情总算有所回升,她低垂着双眸,眼神落在陶酥那一双细密的长睫上,又黑又密的长睫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只看到张张合合的唇瓣。

是许陈弄的吗?你的伤和他有关?陶酥随口问道,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宋桑池的的伤口上,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被观察。

宋桑池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你认识他?

被这样问到,陶酥擦药的动作停顿了几秒,认真思考过后才缓缓回答:教过他两个学期,说不上很熟,但偶然碰到帮过我好几次,每次上完课都是留到最后打扫完教室卫生才走,看着不像是个坏心眼的学生。

陶酥的注意力仍然放在宋桑池的伤口上,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抬头。

她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连大概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既然宋桑池问,那么她只将自己知道的客观事实说出来,倒没有要帮人说话的意思。

果然,宋桑池轻轻嗯了一声,没什么表示。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他对自己的成绩不满意,特意查了课表,趁着中午下课在教室门口找我要说法,结果不小心撞倒了保温杯里的开水,全都溅到了我手上。

宋桑池不愧是搞数学的,用最简洁的话阐述清楚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不像其它人还会加一点故事性的修饰和主观揣测。

那你的伤就是他弄的。陶酥复述了一遍事实。

宋桑池又再嗯了一声,比起陶酥刚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又再冷了几分回去,显然刚刚那几句话里陶酥触到了她的霉头而不自知。

在宋桑池的设想当里,陶酥接下来应该是要帮对方说话了,就像之前那些过来探望的老师和领导一样,可是她等啊等,都没有等到对方再开口说起这事。

直到烫伤药擦好,陶酥将盖子盖好重新放回了一旁的柜子上,然后随手翻了翻旁边的塑料袋,声音里透着几分惊喜:诶,竟然有樱桃,宋老师你吃吗,我洗一点来。

宋桑池抬眸往她,脸上的开心的不似作假。

纵使她还没出声回答,人家已经把手伸进塑料袋开始拿樱桃了。

她忍不住开口:你没别的话要说了吗?

什么?一颗颗的樱桃不好拿,陶酥干脆直接提起整个袋子往阳台外面走,先等一下,我洗个水果。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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