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邻居了然于胸,难怪!
她冲原意眨眨眼,你老公好帅哦!
原意笑笑,谢谢。
电梯停在32层,原意和女邻居道别,架着孟繁臣出了电梯。
停在门外,她从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
推开防盗门,屋里暗影重重,只有客厅茶几上留了一盏小夜灯,微弱渺茫的光束不足以照亮整个环境。
老人作息规律,这个点两位妈妈早就睡了。
原意勾腿带上门。把钥匙丢在鞋柜上,还没来得及开灯,唇上一热,浓郁的酒气瞬间灌入她的鼻腔,有人于一片黑暗中吻住了她。
原意:
唔事发突然,原意毫无防备,本能地有些抗拒。想出声喊,却发现自己的声带被狠狠掐住了,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有几声破碎的呜鸣。
孟繁臣步步紧逼,行动果决。将原意抵上了鞋柜,木质边缘的那点棱角硌着她的后背,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两人贴得紧,男人熨帖的体温透过纤薄的衬衫衣料传递给原意,她本能地有些害怕。
孟繁臣不是纵.欲的人,一直以来也还算克制。如此热情,委实少见。原意哪里招架得住。
呼吸交染,男人把酒气悉数渡给了她,她的脑子很快就晕了。一时不察,直接被他带了节奏,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
原意从来不抗拒孟繁臣的亲近,相反的,她还有些迷恋。只要亲近,身体便会轻易被唤醒记忆。
她搂上孟繁臣的脖子,仰起头,唇舌轻轻扫荡。
孟繁臣体内的酒精发酵了一路,这会儿终于起了作用。血液燃烧,这样浅浅的相触已然不再令他满足。滑下原意的脖子,指尖贴住她的血管,一路逡巡。
小意,我今天真高兴男人的嗓音含糊不清,低迷沉醉。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原意觉得好笑。
男人孩子气地说:就是高兴。
原意:
两人的对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幼稚。
孟繁臣今晚可太高兴了。结婚三年,头一次发自内心这么高兴。比新婚夜还兴奋。
因为原意的那句我爱你,也因为她的那句是我老公。
他守着一份不为人知的喜欢,像是一艘夜行的游轮,一个人在黑暗里徘徊摸索许久,一直都在原地打转。一度以为自己要被黑暗给彻底吞噬掉了。殊不知,还是被他看见了一点灯塔微弱的光。有了这点光,足够他逆风航行,走出浩瀚海面。
原意被孟繁臣压在鞋柜处结结实实地亲了一遍。难舍难分,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打算转移战场,回房间继续。
没想到客厅的吊灯一瞬被点燃,万千辉光兜头倾泻而下,让两人一时间无处遁形。
两人一同愣住,被迫暂停。
在黑暗呆久了,骤然炸出的光线,让原意本能地觉得不适应,伸手挡在眼前。
咳咳咳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
两人一齐转身,见海秋月女士目瞪口呆地站在电视柜旁,手里握着一只空的玻璃杯。
那个不好意思哈我出来倒点水喝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原意:
孟繁臣: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脸上都写满了生无可恋。
结婚三年,头一次被长辈撞破和孟繁臣亲热。原意尴尬得都能生生抠出两室一厅。
如果是她亲娘倒也罢了。顶多被数落一顿,说她不懂分寸,不知道关起门来亲热。
可偏偏是被她婆婆撞见了。
她都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她婆婆。
天呐,杀了她吧!为什么要让她受这样的折磨?
比起原意只顾自己尴尬,孟繁臣的反应更为迅速。他背了个身,眼疾手快地把媳妇儿的脸摁到自己胸口,整个挡住。浓眉紧蹙,拧成川字,妈,您走路怎么都没声的?
原意这下算是明白了,孟繁臣走路没声是祖传的。
海女士活了一大把岁数,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老人的尴尬不比两位年轻人少。比起江女士奔放的性格,她的性格要含蓄内敛许多,这会儿手足无措地立着,满脸的不自然。
你们继续!她丢下一句话就跑回了房间,连水都忘记接了。
原意:
孟繁臣:
完了,我明天该怎么面对咱妈呀?原意从孟繁臣的胸膛里抬起头,哭丧着小脸,神情郁闷。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和孟繁臣只是接吻,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然她都不用活了。直接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了事。
头顶响起一声闷笑,男人一本正经地安慰原意: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咱们就当没发生过。而且咱妈也不可能主动提的。
原意:
原意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两位太后什么时候能走?再这么下去,这种大型社死现场不知道还会上演几次。
孟主任侧头想了想,跟原意分析:我都说我不行了,她们应该也认清现实了,知道咱俩生孩子不可能了。估摸着待不了几天就回老宅了。
但愿如此。原意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快点结束。
被这么一搅和,两人的兴致光速退散,再也没法继续了。感觉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的玄乎。非得一鼓作气搞完。中间一旦停下来,再想继续就难了。
夫妻俩一前一后洗完澡,安安静静躺床上,一个看书,一个抱着电脑做课件,无比纯洁。
这一晚上,原意一直惦记着徐蔓问孟繁臣的那个问题。孟繁臣高中时居然有暗恋的女生。她身为他的发小,同班同学,她竟然没听到半点消息。
原老师把课件做完,保存好,然后关了电脑。
她努努嘴,孟主任,咱俩聊聊天呗!
孟繁臣专注盯着手中的书,慵懒地问:你想聊什么?
当然是聊八卦啦!原意盘腿而坐,怀里抱着冰墩墩,就说说你高中暗恋的那个女生。
孟繁臣:
视线微顿,细长的手指摸上眼镜,往鼻梁上轻轻推了推,不甚在意,没什么好聊的。
明显不愿意多提。
别呀,聊聊呗!原意哪里会轻易放过八卦的机会,笑眯眯地问:是咱们班的吗?
孟繁臣语气微沉,只有简短的四个字,无可奉告。
原意退了一步,那是咱们学校的吗?
孟繁臣还是同一个态度,油盐不进,无可奉告。
原意也不恼,继续问:她现在在哪儿?你们还有联系吗?
孟繁臣:无可奉告。
原意:
一问三不知,嘴倒是挺严!
长得好看吗?原意不死心,非得让孟繁臣开口不可。
这个问题问完,孟繁臣明显停顿一瞬,侧目道:一般般,不是天仙。
好家伙,总算是开口了!
原意低头琢磨了一下,依到孟繁臣的眼光,他口中的一般般起码是个大美女,至少比她好看。估摸着得是娱乐圈女明星那种级别的。
当年的宛丘一中有那么好看的女生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毕业太久,好多人早就没印象了。脑子里搜罗一圈,也没想到符合的人选。甚至连个大致范围都没列出来。
原老师顶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那她是个怎样的人?
男人深沉的目光转到她脸上,轻飘飘道:是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