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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原粉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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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骁平日里鲜少向他提要求,这突然主动揽起活来了,让他这个做师父的有些莫名。嗯了一声,头也没回。

他出门的时候扭头往回望了望,傅骁还在工位上忙活。陆铭盯着看了半天,被一声手机提示音拉回了神,手忙脚乱地进了电梯。

机会总是眷顾有准备的人,累活自然是留给提前报备的人。几天后,傅骁被陆铭安排着又跑了一次西郊花卉市场,这一去一回又到了下班的点。

这回傅骁倒是没打空手回来,捧着两束百合径直进了公司,收获了公司同事一众探究的目光。

陆铭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状况,目光正随着傅骁移动着,没料到他直接将两束花直接放在了自己桌上。

这是干嘛?陆铭抬眼看着徒弟,师父觉得哪束百合是平南产的?傅骁居高临下地发问。

平南县,本市著名花卉种植园地。全市80%的鲜花都出自平南,其中以百合为最。

故此,本市对大的花卉交易场合西郊花卉市场又被广大花友亲切地称平南花卉市场,市区90%的花卉行业也都在这里进货。但其实这两者之间明明还隔着几十里地。

干婚庆这行,跟各色花卉打交道是免不了的。陆铭他们公司长年在西郊花卉市场最大的一家鲜花连锁店进货,每次花一运到,公司就派人前去清点。

零零种种十几种花卉,是否新鲜,是否够数,个别客户婚宴用花有指定的鲜花产地,这些都需要一一落实,盘点到位。

如今这冗杂的活落到了傅骁这批实习生头上。他可倒好,竟直接将花带回公司了。

这个吧。陆铭当年实习的时候跟着自己师父不仅跑完了本市的花卉市场,宁市的几个大型的花卉基底也熟门熟路。但是他这一次竟然有些码不准。随便指了右边的一束百合答道。

傅骁摇摇头,这两束都不是。陆铭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正过身子直直盯着徒弟看,等着他的下文。

这是海宁的一个花卉基地产的百合。今早刚运到的。傅骁伸手分别从两束花中间抽出两支百合递给陆铭,接着说:这两支才是平南产的。

冷面师父

陆铭接过,发现这两只百合花茎尾端有两处事先做好的记号。

确实,乍一看这两个产地的百合品相确实分不清优劣来。傅骁此举的意图,陆铭也能猜到七八分了。

不对,海宁?那不是离这挺远的一个地级市么。从那儿运过来,运输费就得不小一块吧。但陆铭不提这茬,反倒是另起话头。这花不是在我们合作商那里拿的吧。

傅骁点点头。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店买的。陆铭鼻端长叹出一口气,已经不想问为什么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和无奈。

傅骁,另辟蹊径不是这么个辟法。陆铭的语气已带着些凌厉了,惊得周围几个兴冲冲正准备下班的同事纷纷侧目。

但是傅骁倒是没有被眼前这个威严肃穆的胖子给唬住。拿出手机打开一则新闻给师父陆铭看,是本地门户网站的一篇旧闻,《海宁市工期最长高速公路全线贯通,预计月底通车》。

滑动屏幕,陆铭囫囵看了个全乎,目光定定停在最后一段,通车后,海宁至蓉市路上交通时间将缩短至2小时。

陆铭如果是个急躁而没有耐心的人,策划总监的位置肯定是轮不到他的。他看完报导的同时,立时明白了徒弟真正的意图。

海宁是蓉市南边的一个地级市,虽隔着不算太远,但是确实个出了名的宜居城市。原因就在于四季如春的气候。最近两年海宁不仅靠着旅游业创收,还积极建设起了生态农业产业。

而作为一种高附加值产业,花卉种植必须榜上有名。

我买花的那家小店店主就是海宁人,他们那边整个村子都是示范区。傅骁看陆铭一双圆眼光华闪动,适时地补充道。

这下陆铭才开始认认真真对比起桌上两束花产自海宁的百合花来。价格呢?差不多。陆铭想打人,差不多还说那么多。

不过这家不涨价。

不涨价?

陆铭双眼瞪得溜圆,仰头看着傅骁,忽而皱了皱眉,目光一撇,往身边的椅子上一带。分明是在说:挺高的个子,你还站着,不知道仰头跟你说话的人脖子疼啊?

傅骁会意,抽出凳子直直落座。

冬季是众多热带花农的噩梦。即使是坐拥现代化大棚种植基地,人员设备要是跟不上,折损率还是很高。

偏偏冬天是婚庆行业的旺季,即使是常年在本地花卉批发商处拿货的客户,也逃不过涨价的待遇。

傅骁刚解释完情况,陆铭就载着他又跑了一趟西郊花卉市场,找到了那家来自海宁的花农,把该问的都问了一遍。

店主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小伙,热情又大方。对着陆铭一口一个叔叔地叫着,拍着胸口保证:大叔,您看,这是我们的园圃货源肯定是没问题的。您问的这些问题早上这位兄弟都问过,再说,我就是学农学出身,您还不放心啊?

陆铭扭头看着傅骁,眼神分明在确认:你都问过?傅骁眨眨眼,算是承认。

回去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陆铭准备把傅骁送到公司宿舍,却被堵在了车流之中。好不容易等到绿灯,陆铭却一打方向盘,直朝着右边闹市区前进。

傅骁也不知道师父是何用意,心下不急不躁,还颇有闲情地打量起街边密集的老式建筑来。

吃点东西,好过饿着肚子堵在路上。陆铭一边寻找停车位,一边解释。傅骁嗯了一声。觉得这话自师父口中说出,有点不符合他冷面佛爷的人设。

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陆铭闷头就踏脚进门。冲着柜台远远吆喝了句,领着傅骁直上二楼。

相比人声鼎沸的一楼,二楼只有寥寥两桌客人,剩下不大的空间里,留下三张空桌子等着师徒俩。

老板是个中年胖哥,一脸的福相,乍一看跟陆铭还有点像两兄弟。傅骁看着师父在菜单上勾勾画画,间或抬起头问自己有什么忌口的,动作熟练而自然。

抬头的时候,陆铭额头上那层饱满的肉肉被两道粗眉一挤,裂做了两道平行线。

这位是?我徒弟。老板冲着傅骁笑眯了眼,重重点了点头:好小伙子,真精神~扬声朝楼下吩咐道:双拼加菜~

噔噔地下楼声刚起,老板的圆脑袋又猛地转过来,带新人了,送你份凉菜~陆铭点点头,谢也没一声,是老客没错了。

等待期间,陆铭放在桌上的手机呜呜呜响个不停。他拿起看了一眼,关了静音,又倒扣放了回去。

公司的事?傅骁随口问了句,陆铭摇头,哦,不是。傅骁遂不再问。

入职个把月了,这还是师徒俩聚在一起第一次吃饭。虽没什么话题,不过两人都没觉得尴尬或者不自在。

陆铭顺手递了双竹筷给傅骁,问道:餐补申请了吗?没有。听这口气就知道,傅骁这傻子压根不知道还有餐补这一说。

菜来了,干锅鸡拼的兔子,搭上青笋香芹等配菜,顶上铺一层红辣椒段,红绿相映,煞是好看。腾腾的热气直往鼻孔里钻,诱得人食指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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