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觉得他很随便?
谢危郁闷摇头,又回了卧室,在梳妆台前化起了妆。
他化了个淡雅的妆容,收拾好东西塞包包,拉着韩冽就出了门,韩冽还没弄明白他要去哪,谢危就炫耀起他的妆容,怎么样,好看吗?
我对化妆,没什么了解。韩冽心想,要问谢危最像什么动物,那一定是公孔雀,随时随地的都在开着屏,向人炫耀着他的美貌。
四处散发魅力。
让你动心,但绝不负责。
蔫坏蔫坏的。
这回答,谢危觉得有点说服力,却还不死心。
凑他面前去,晃了晃,我的口红,你闻闻,是不是香香的?
他这么贴近来。
韩冽闻到了玫瑰的香气。
韩冽眼观鼻鼻观心,面上一本正经,心中却在想,闻起来的确是香香的,不知道吃起来,是不是也香香的?
他的毫无反应,让谢危暴走了。
揪着他衣衫,咬牙切齿道,喂,我打扮半天,你就不能夸一句吗?
嗯,很漂亮。他这么执着的想要表扬,韩冽只好配合,说完,又问,所以我们到底是要去哪?你总得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他直男式的回答,谢危却笑了。
去机场,今天和人约好了去长海玩,要参加一个派对,昨晚我就给你也订了票。谢危一边解释,出了小区门,招了辆出租车,放心,晚上就会回来。
半小时后到了机场。
人来人往的大厅里,谢危收到了许多人惊艳的目光。
他看了眼韩冽,又高傲的抬着下巴。
韩冽直摇头。
一小时后,两人到了长海。
到了长海,又坐了半小时直升机,去到了一个私人小岛。
谢危订了岛上的酒店,打算先休息一会儿,拉着韩冽在顶楼吹着风,并指着远处三幢紧挨一起的圆形建筑,一会儿我们会去那玩,我带你好好开开眼界。
韩冽笑而不语。
又是什么刺激项目?
见他一脸你快问我吧的表情,只好配合的问了出来。
你真懂我啊,不刺激的我才不来呢。谢危一脸暧昧的笑,又趴他肩头,戏谑的笑道,会有很多美人呢,说不定会有你看对眼的
是么,那我真有点期待了。
他这么一说,韩冽脸上终于有点兴致盎然了。
一说美人你就来劲了!谢危一转身,趴护栏上往下看去,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吐槽,看来你还真是个好色胚子
男人好色有什么错?韩冽似笑非笑。
谢危咬着下唇不语。
他说得没错,男人好色没错,他到底干嘛听得心里郁闷啊,他似乎既不希望韩冽真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又不太希望他真是个见美人就心动的好色胚子。
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谢危正琢磨着心事时,手机忽的响起。
他看了眼,拍拍韩冽道,走吧,我们该去了。
两人步行前去,二十分钟后到了城堡一般的圆形建筑前。
进去后,他才发现,这里应该是一家私人俱乐部,只是在一楼宽敞大堂,就看见些眼熟的名人,有富豪,也有政客,国内外都有。
而里面接应的服务生,不管男女,皆是如模特一般身形高挑,相貌端正。
虽然他们衣着都严严实实,但韩冽还是嗅到了一丝别样味道。谢危与他一起进了电梯,笑道,这里一般人来不了,你可是托我的福了。
韩冽看了他一眼。
敛眉不语。
正想着,电梯已到二楼。
喂,一会儿记住了,你是我的情人。出了电梯,谢危就朝他抬起胳膊,提醒着他,我那几个狐朋狗友都在,高城应该也在,你好好配合我。
韩冽微挑眉。
他也知道自己交的是狐朋狗友啊?
他倒也配合的挽住谢危。
两人去往二楼的宴厅,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口哨欢呼声,大厅内光线昏暗,只能看见坐了不少的人,和中间一个长长的T台。
谢危拉着他找了个位坐下。
刚坐下,就有侍者端着酒水上前,声音轻柔的问:先生要喝点什么?
韩冽转头看去,旁边一个年轻男子席地而跪,手上端着托盘,而这侍者身上不着寸缕,全身精赤,连鞋也没穿,韩冽微蹙眉头,伸出的手默默缩了回来。
不用了。韩冽淡淡道。
又看向四周,一些正在服务其它客人的侍者,有男有女,皆是赤身裸体,他们不惊不扰,显然被训练得十分温顺听话。
一些侍者在服务时,被客人在屁股上揉抓。
他们也面带微笑。
韩冽已猜到这活动是个什么性质的了。
等到一群同样光着身的模特走上T台,给客人展示着他们性感的身体,漂亮的脸蛋,而下面的客人,不少在举起号码牌时,已验证了他的猜测。
这是场拍卖会。
富豪权贵们的拍卖会,至于干嘛的,已不须多言。
这就是你说的刺激?四周尖叫口哨声叠起,韩冽紧蹙眉头,转头看向谢危,半眯着眸问,这就是你喜欢的刺激?你慢慢看吧,我要出去抽根烟
韩冽说完,就起身离了。
谢危脸色一变,也跟着起身,追了出来,到了宴厅外走廊上,怎么了?你不喜欢?你不是喜欢美人吗?刚刚T台上不是很多美人吗?
韩冽瞪着他。
我是喜欢美人,但不喜欢这样的美人。韩冽看着他一脸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一时只感到有些胸闷,他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才感觉仿佛能透气。
韩冽摇摇头,对他无话可说。
转身就走。
你在生气?谢危两步追上他,皱眉道,为什么生气?
谢危心情也不太好。
他好心带他来玩,结果他给他甩脸子?
到底在生气什么啊?
你难道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韩冽一把抓着他肩膀,咬牙问,里面的拍卖会,卖的是人不是古董书画!
他脸上的厌恶和震怒。
让谢危怔怔瞪大眼,你,你在因为这个生气?可是,可是那些模特他们都是自愿的,能接触到这些名流政要有钱人,他们就可以摆脱贫穷,过上好生活了,这,这有什么不好吗?
一个愿买,一个愿卖。
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他会这么生气?
他的话,他茫然的表情,都让韩冽无言以对。
谢危从小出生豪门,没受过半分生活的苦,他高高在上惯了,所以他理解不了底层人,也理解不了他的感受
韩冽只觉那种胸闷感,更强烈了些。
他又脱下西装外套,扔到谢危身上,那你继续看吧!
韩冽去往电梯,却发现自己没有门卡,进不了电梯,便又转头,找到了安全通道,却是走楼上去了,三楼也有个大厅,与二楼不同,里面却是灯光大炽,音乐爆嗨。
韩冽推门走了进去。
入眼看去,全是白花花光溜溜的人,他们做着各种交配的姿势,就像是一群未开智的野人,只是缠在一起做着原始运动,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叫声和气味。
就是个大型的性派对。
韩冽看了眼,便退了出来。
谢危已追上来,见他脸色更难看了些,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就是莫明心虚,你,你有那么生气吗?不喜欢就算了,就,就别看了吧
他说着,伸手要来扯他袖子。
你这么喜欢这种刺激,加入过几次了?韩冽一把捏着他下巴,眯起眸,咬牙切齿道,要是在这活动上染上了性病,死了会更刺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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