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心一颤,右掌揪住他衣衫一拽,韩冽被拉进了浴缸里,谢危如饿狼扑食一般,主动扑上来吻住了韩冽,浴缸的水瞬间漫了出去。
韩冽没想到他这么热情。
两掌紧攀着浴缸沿,才没滑进水里淹没。
江夏,江夏谢危一只手抱紧他,两片唇与他紧紧粘连。
谢危不停的呢喃着他的名字,他难受了一晚上,不停的猜测着他的想法,所有的难过,都在他亲吻的瞬间烟消云散。
韩冽被他这狗啃食的亲法,逼得最终滑进了水里。
他一伸手,扣在谢危后颈将人按进水里,清澈的水中,两人再次吻在一起。谢危高举着受伤的手,另一只手与他紧紧抱着,吻到快窒息,两人才哗啦从水里起来
韩冽衣衫湿透,只得也顺便洗了个澡。
谢危则傻笑着趴在浴缸里,看着韩冽淋浴,正大光明的欣赏着美男裸浴图。
此刻。
只觉世间最幸福的事,大概莫过于此了。
纪舒,我想得到他,你会答应吗?
你会答应吧?
韩冽洗澡完,擦干头上的水。
一转头,就看见谢危痴呆呆看着他,鼻间挂着两管鼻血。
他哑然失笑。
你总说我是好色胚子,到底谁是好色胚子?韩冽俯下身,抹掉他鼻间流下的血,微微笑道,我应该高兴,我的身材让你满意了么?
谢危猛然回神。
捂着鼻子尖叫了一声。
你出去,出去!谢危冲他摆手,这一抬头看着他,看见昂扬欲飞的大鸟,一时鼻子又开始发痒,一阵热意又涌上来,脸色涨得通红,吼着,出去啊!
看他鼻子又流下血来。
韩冽拉开他手,让他保持低头姿势,又蹲下身来,两指捏住他鼻翼。
谢危看着他的眼睛。
心里砰砰乱跳。
这样保持几分钟后,流血停止。
谢危清洗了脸和手,又冲他摆手,闭着眸道,你,你快出去,不许再勾引我!
韩冽笑笑,拿浴巾围在腰间,退出了浴室。
谢危见他离开,终于舒了口气。
一时又觉得丢人。
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身体,怎么一看他就流鼻血!
可是心里那种想将他霸占的想法。
越来越强烈了呢。
谢危磨磨蹭蹭半天,终于从浴室出来。
看见韩冽在看桌台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谢危,一身蓝白色校服,站在一片爬山虎墙下,眉目精致,短发,嘴边噙着笑,是个明媚阳光,清新干净的美少年。
他身边,搂着的一个稍矮点的少年。
也是一身校服,笑容腼腆。
这是两个像春花一样,充满着朝气的男孩。
而这桌上,堆满了这样的照片。
墙上也挂满了。
处处在提醒,韩冽是个入侵的第三者。
他是我此生挚爱,我们很相配吧?谢危站他身边,自然的搭在韩冽肩头,带着感伤和怨忿的道,可惜,全叫我父亲毁了。
韩冽眉头微敛,未语。
谢危搭在他肩头的手猛然抓紧。
咬牙切齿,他总喜欢掌握一切,包括我,他以为自己是谁!他让我失去最爱,我便也让他失去儿子,让他偿偿同样的滋味!
韩冽转头,看见了谢危脸上扭曲的恨意。
还有掩不住的痛苦。
你恨你父亲?韩冽放下照片。
对,我恨他,他是个杀人凶手!谢危看着他,眼带悲伤,又握紧拳,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再回家,我要让他失去儿子!
他颤抖着,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平常谢危一直压抑着,韩冽这一刻,才感受到他对旧人的情感之深。
韩冽沉默了下,抓住了他拳头,轻扳开手指。
提醒着,你手上有伤。
谢危怔了下,低头看了眼,左手包扎的纱布开始渗出了血,这时才意识到疼痛。他呆呆看着韩冽将纱布取下,又拿来干净的缠上。
眼眶一下红了。
正心绪起伏,却听韩冽道,高城的事解决了。我应该不需再住你这了。
第120章少爷偏吃强扭的瓜(11)
谢危心中一震。
他不想住这了?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提起。
又联想到他刚刚举动,一时皱眉,难道是因为不喜欢这些照片?
不,你恐怕还得多住几天,我觉得,他以后更不会放过你。高城正常时尚且行为下作,染上毒瘾后的他,那恐怕真是条疯狗,怕要见人就咬。
想到这,谢危心中一紧。
抓着韩冽,认真道,他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留下来,保护我好吗?
韩冽似乎已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
谢危的理由说服了他。
他勾了勾唇,又问,那我还要与你假装情人么?
谢危呆了,目光瞥见一边照片上的纪舒。莫明心虚起来,蹙着眉咬着下唇,想了想道,你,你就以我保镖身份留下吧
韩冽对这回答显然不太满意。
不过他未多说。
只淡淡道,好,我留下。
谢危顿时眉开眼笑。
喂,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那么刚好出现,救了我的?谢危在再次将他留下后,终于记起了这个他好奇已久的问题,你不会在我身上装了跟踪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吧?
韩冽笑而不语。
这自是系统提醒他的。
喂,你笑什么,快说啊。谢危推搡了下。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韩冽实在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转移话题,在他肩头拍拍,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可别再缠我了
谢危气恼的双臂环胸。
看着他进了卧室。
今晚他受惊不小,确实该休息。
便也去睡了。
到第二天,韩冽照常上班去了。
谢危继续在家玩游戏,但是杜威陈盛二人约他去玩,他也再没应约过。
之后接连三个星期。
日子都这么过的,韩冽上班,他在家玩游戏当死宅,星期天他们也会出去爬山,逛街,聚餐,就像许多普通人的生活方式那样。
什么事都没发生。
一切风平浪静。
他们再没看见过高城,也没人来寻过他们麻烦。
于是在又一个星期结束,韩冽与谢危晚餐时,再次向他提起,谢危,一个月了,高城并没有对你我做什么,我想,他可能真的对你死心了。
他喝了杯柳橙汁,又笑道,我觉得,我该搬出去了。
谢危脸色僵硬。
顿时觉得嘴里东西食之无味了。
他就这么想走?
就那么想离开他吗?
心中又暗恼高城,平时他不是报复心极强么,谁得罪就要弄死谁么,怎么这次什么事都没做?难道真的是被他刺激得,改邪归正了?
谁说的,他可能只是发病期还没到。谢危放下筷,伸手紧抓住他,万一我再被他下手呢,你就不会担心吗?你能保证每次都能赶来救我吗?
他们住一起不好吗。
不开心吗。
他为什么老想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