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瞪了他一眼。
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放开了,带他去了屋里,准备给他去倒杯水,却是被人一把从背后抱住。
纪舒惊呼一声。
下一秒,被人扳过身。
韩冽炽热的唇也贴了上来。
江夏唔唔纪舒又羞又慌。
挣扎着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含糊声音,韩冽抱着他倒在沙发上,急切的啃着他的唇,深入其中攻城掠池。
纪舒喘着粗气儿,渐渐软了身子。
双手背叛着他的意志,紧紧抱住了韩冽的腰。
他的到来。
他终究是欢喜。
客厅里激烈情事结束后,两人终于才冷静下来。
江夏纪舒被他半抱怀里,脸上犹有余烫,他咬了咬唇,绞着手指好一会儿,才问出,你,你和谢危怎么样了?
一个月多了。
他一个人住在这僻静小院里。
日日在想。
他们应该在一起了吧。
呵,他现在估计对我只有恨了。韩冽不想说太多,想了想又说了句,我也有一个月没见到他,他应该不会再缠我,但我,现在可要缠你了,像蛇一样缠着你,免得你又跑了
说着在他耳朵上咬了口。
纪舒一阵心颤。
刚躲避了下,对方又勒紧他腰。
纪舒只得随他胡闹,又好奇道,他怎么会放弃你呢,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老提他?韩冽不满瞪着纪舒,比起他,咱俩的问题更该先解决。
我,我们有什么问题?纪舒心中一慌,涩涩说了句。
他来找他,他是高兴的。
可是隔在他们中间的东西,并没有消失。
不管谢危跟你说过什么,那都不是我的想法。韩冽捏着他下巴,认真的道,你什么样子我都不在意,我以为我刚刚已经很好的表达了,纪舒,你不会把我用过就扔吧?我可告诉你,你再跑一次,我还能再把你抓住,猫抓老鼠这戏码,我能比你玩得还好
纪舒哭笑不得。
什么用过就扔,他以为他是按摩棒么?
看着韩冽认真的俊脸,纪舒心里涌起一阵酸甜。
谢危也没说错,自己这丑样确实配不上他,可是韩冽的追逐,又让他心里产生了浓浓的不舍,他凝望着的目光让他又多了几分勇气。
这一刻,他突然想将他抓住。
就算是不配。
只要他还喜欢他一分钟,他也想跟他在一起。
如果哪天他不喜欢了。
他会离开的。
江夏,我,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纪舒抚上他脸颊,贴近主动吻上他,韩冽瞬间将他扑倒在沙发,察觉他意图,纪舒脸上滚烫,推了他一下,刚刚才又来?
韩冽哼笑了声,你逃了一个月,欠我的几次就想还清?
他热烈吻来。
纪舒颤抖着闭上眸。
不管在一起能多久,十天也好,一个月也好。
他真的感激上天。
天渐渐凉了。
道边绿化树叶子已泛黄。
三三两两掉落。
谢危站在落地窗边,看着高楼下的市景,神情萧索。
他叹息了声,回到了办公桌前,桌上一叠照片,一张一张,全是韩冽和纪舒在一起的画面,每一张都能挑动他的神经,刺痛他眼眸。
他虽因高傲的自尊,不愿主动见韩冽,却又忍不住让人去盯着他一举一动。
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他没想到,韩冽竟真的喜欢纪舒。
他曾自大以为,他找纪舒,只是故意报复刺激他。
他们,竟真的在相爱。
谢危手指轻抚着照片,拳头慢慢握拳。
明知两人在交往,可谢危觉得,他忍不住了,他想韩冽,想见韩冽,见他一次也好。看着他和纪舒在一起的照片,他嫉妒快发疯了。
一开始他真的恨他,恨他为了钱才接近自己,恨他从未喜欢过他。
他真的想忘记他。
他终究做不到。
谢危深吸口气,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郑盈,去帮我办一件事
天黑时,谢危开着车去到了韩冽公司楼下,等到了下班的他。
江夏!谢危叫住他。
韩冽看见他时,顿足了下。
还是走来了,谢少爷,有事?
上车说,可以吗?那句谢少爷,让他一下红了眼眶,他听过那么多次别人这样喊他,没有一次比这时更扎心,更让他心里煎熬。
行。韩冽上了车。
谢危舒了口气。
韩冽上了车,看见后排座上堆着一扎扎的现金,码得整整齐齐。
韩冽眉头一蹙,看向驾驶座的人,谢危,你在玩什么把戏?
你不是喜欢钱吗?谢危看着他,酸涩的道,我想通了,就算你只为我的钱接近我,也没关系,反正我谢家有的是钱,只要你高兴就好。
如果他喜欢钱,自己就给他钱。
谢危抓着他,跟我在一起,好吗?我可以给你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给你
韩冽未语。
只是在惊讶他的改变。
韩冽抽走了手,我已经和纪舒在一起了。
你跟他不会长久的!不如早些分开!谢危再次抓他手,激动的道,我绝不允许别人抢走你,就算那人是纪舒也不行。为了你,我愿意失信一次!不,我没失信,我承诺给你一个美人,难道我不算是个美人?把我给你,也不算违信
江夏,你是我的。谢危目光绝决,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说完了?我该下车了。对于他的霸道宣言,韩冽没任何反应。
抓着把手就要开门。
不准走!谢危冷喝一声。
一手摁在他肩头。
韩冽转头正想骂他几句,谢危却是扑上来,并将一团棉布捂在韩冽嘴上。
韩冽闻到一股刺鼻味道。
眼前一黑。
骂人的话终没来得及出口。
看着失去意识的韩冽,谢危勾起得意的笑,手抚上他俊脸,轻声呢喃,江夏,你是我的,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个人,诱发了他心里最黑暗的一面。
这几个月里。
他每天说要忘他,可每天都在想他。
他嫉妒着纪舒,他容忍着纪舒霸占江夏这么久,却没做任何实质伤害他的事。
他不欠纪舒什么了。
韩冽清醒时,发现自己在一间地下室。
而他手脚被四条链子铐在了一张大铁床上。
他脸色阴沉。
这个谢危,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江夏,我说过,你是我的。谢危从楼梯走了下来,他身上穿着一件浴袍,一幅刚洗完澡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韩冽瞪着他,你胆真是越来越大了!
都是你逼的呀。谢危脸上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