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评判着,更觉不是滋味。
看他满脸抓奸的表情。
韩冽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他不是客人
李曼卿怒火消了些。
拉着他手,却并不放松,那他是什么人?刚刚压着你要做什么?
韩冽脸色又沉了沉,看了那一语不发,满脸玩味的蓝衣男人一眼,带了几分咬牙切齿,他是我朋友,刚刚我们只是因为小事起了些争执冲突
是吗?李曼卿眼睛像雷达一样,盯着韩冽看。
又走到蓝衣男子面前,绕着他看了一圈,不快的说了句,就算你是千欢的朋友,也不许欺负他!不然,我就把你抓起坐大牢!
蓝衣男子默然不语。
将对他挑衅警告的李曼卿上下打量。
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又转头看向韩冽,戏谑笑问,千欢,他真是你的恩客?我看这公子生得唇红齿白,娇嫩嫩的,倒比你更像是个小倌呢
说着伸手要抚向李曼卿面颊。
放肆!飞虎飞龙怒喝一声。竟敢对公子无礼!
两兄弟同时抽出佩刀,朝蓝衣男子砍去。
蓝衣男子毫不在意,伸手一挡大刀,另一手执意想要去摸摸李曼卿的脸,韩冽脸色一沉,拽着李曼卿带进了怀里,闪到了一边。
瞪着蓝衣男子,冷声道,叶天,他是我的人!
这家伙真是色迷心窍了?
叶天收了手,脸色阴沉几分,你的人,那我可就更有兴趣了!
飞虎飞龙,给我宰了他!李曼卿从震惊中回神,他本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他竟还敢对他言语不敬出言轻薄,那正好叫他找到了借口!
他这一声令下,两兄弟更刀如虹影,齐齐向叶天逼去。
飞虎兄弟是精挑的大内侍卫,身手一流,但两兄弟与这叶天对峙,在房里打了数十个回合,也还分不出个胜负来。
叶天却是不耐烦再斗。
对李曼卿撂下了句,美人,咱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就从窗子一跃而下。
李曼卿看他要逃,气急败坏吼了声,飞虎飞龙,给我追上去,抓住了割他的舌头砍掉他手脚,再把他给扔湖里喂鱼去!
飞虎二兄弟立刻也飞窗而下。
韩冽看着叶天在人群里四处逃窜,倒是并不担心。
他对付飞虎兄弟,并未使出全力。
逃走自是容易。
千欢,你这什么朋友!李曼卿满脸不快,搂住他腰,你这朋友太不正经,我不喜欢他,以后不许你与他来往。
韩冽沉吟了下,又笑了笑。
你刚刚说我是你的人?见他不语,李曼卿趴他肩头,温软的戏谑笑问,千欢公子,这话是何意啊?不经本少爷同意,就私自对别人说这样的话,你好大胆子呀!
又学着韩冽,手指摩挲他下巴细细打量。
心里暗忖,千欢比自己大一岁,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年郎,举止神态却比自己成熟太多,眉眼总带了几分冷峻疏离,他一定吃过许多苦吧
也是,会在这种地方的人。
多是不幸者,又怎会像自己这样幸运,生来就得了许多关怀和宠爱呢。
李曼卿脑中产生过多联想,一时母性大发,不由自主对韩冽产生了许多怜惜之情,贴近来一口亲在韩冽脸上。
韩冽微微转头,看见李曼卿眼神不由惊讶。
既然我是你的人,那以后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人欺负你。李曼卿抓着他肩头,郑重其事的对他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人找你麻烦,你就报我的大名,就没人敢为难你了!
李曼卿不曾仗势欺人。
这时,却想依仗自己身份,给他一些庇护。
李曼卿一幅自己仿佛是什么悲惨小可怜的表情,让韩冽哭笑不得,还是第一次看见别人用这种目光看着他,这小王爷还真是情感丰富
那就多谢公子了。韩冽忍着笑致谢。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人吗?李曼卿对他带着距离的称呼不太满意,揪着他微一使力,学着刚刚那叶天将他扑倒在贵妃榻上,凝望着韩冽道,就别公子公子的叫,唤我曼卿吧
李曼卿一时心思浮动。
心道昨日让着他,今天,他可再不会心软了。
他俯下身,在韩冽唇上亲了口,开始上下其手,千欢,本公子今天一定要得到你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绝不弄疼你我会很温柔的
韩冽盯着他,目光如炬。
天还没黑呢。
小王爷就发春了?
看来昨天他还是太温柔了点。
还想攻他?
就他这小身板,想屁吃呢!
公子,你身份娇贵,这种体力活就交给小人来做吧,怎敢劳你费力?韩冽闷笑一声,却是抱着他一滚,成功将他反扑身下。
一个天旋地转,李曼卿就被压身下。
他慌了起来,千欢,我应该在上
但他话未说完,韩冽直接堵住他红唇。
李曼卿只能发出唔唔声音,还惦记着自己的反攻大计,推了韩冽几下,却被他抱得更紧,吻得更强势霸道,没几分钟李曼卿便软了身子。
飞虎飞龙二兄弟,追着叶天连追了两条街。
最终还是跟丢了人。
两人只好重回了如意楼。
准备向主子报告,结果发现李曼卿又在房里与那千欢纵情。
两兄弟只好继续在外守护。
飞虎却是忧心忡忡,带了几分怒意与飞龙道,这千欢也实在太不懂事,这般放纵公子,迟早要伤身,到时候出了事,王爷不得打断你我的腿!
他们也心知,这事必是主子自愿所求的。
千欢哪有这胆强迫小皇孙。
这才更叫他们担忧。
主子以前与那些大家公子,书生秀才们,也就是嘴上占个便宜,或者月下吟诗谈情,都还知礼守节,毕竟他们都还在意仕途前程,忌惮主子身份,不敢行逾越轻薄之事。
但千欢不同,他本就身份低微,在主子面前反而没那么多顾忌了。遇上主子这大肥羊,怕是使尽浑身解数也想将他抓紧。
又是欢场中人,手段了得,单纯的公子哪是他对手。
这回竟是真刀真枪的干了。
可公子正在兴头上,我可没这胆去扫他兴。飞龙摸摸鼻子,干脆在一边长椅坐下,吃着送来的花生喝着茶水,看着楼下姑娘跳舞。
见飞虎站门边,还一脸苦大愁深的表情。
冲他招招手,算了,别太担心。公子年轻气盛,这不是刚开荤吗,男人都这样,过几天就消停了,而且千欢肯定是有分寸的,毕竟他应该比我们更怕公子出事
飞虎一听,也觉有理。
公子若要因情事伤了身,老王爷不得把千欢头给砍了。
于是两兄弟稍安了些。
坐一边喝茶吃食。
等到兄弟俩吃得桌上花生壳堆成小山,房里动静也渐渐小了。
楼下却突的起了些骚动。
两兄弟看去,却见是个络腮胡,身形魁伟的中年男人,正揪着老鸨嚷嚷着,你这小娘们儿!老子在千欢身上也使了不少银子,今日为何却不许我见他了?
老鸨陪着笑道,余将军,实在不好意思,千欢已被客人包了,咱可得罪不起他,您换个公子吧,咱这楼子漂亮的小公子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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