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这世界的人,对花羽自然没什么家国情怀。
何况,在花羽国里原主也并没得到过几分善意,他就更不想为花羽皇帝卖命了,红姐的这一番告诫,对他来说丝毫没有束缚力。
但戏还得演。
老鸨脸色一变,公子,嫣红不是这意思!
她笑容里有几分苦涩。
知道公子从未真正信任过她,只因她是陛下派到他身边的人。
从他语气里,还能听出对陛下的怨恨,但这样,她却更放心了几分,越是怨恨,就会越想证明给陛下看,就更不会背叛了花羽。
红姐暗舒了口气。
又道,嫣红不该对公子多心,请公子责罚
罢了,你也只是忠于花羽,才有此担心!韩冽虽对花羽无情,与红姐道不相同,但对红姐这种对家国的热爱忠诚,也是带了几分敬意。
红姐笑了笑,公子理解就好。以后楼子里的事,嫣红会酌情处理,处理不了的,自会再找公子,时间不早了,公子早些休息吧
如意楼里除了他,还有几个妓子和小倌,皆是花羽培养的人。
他们也足够应付了。
王府的人办事,速度自是干净利落。
飞虎兄弟第二天,半天时间就给李曼卿找到了一套不错的房子,在京城南边街尾临湖处,环境清幽,大小适合,也不会太过惹眼。
又给如意楼送去前款。
韩冽也就从此成了自由身,跟着李曼卿走了。
千欢,以后你就住这,我还找了两个伶俐的仆人李曼卿带他去了小院舍,一边给他介绍着,院子与他们王府自是不能比,但是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李曼卿朝飞虎兄弟作了个手势。
阻止他们跟前来,拉开主卧的门,进去就飞快关上。
来到了窗边一推开,外面就是一片碧波闪烁的湖水,以及远处京外的山景,这实在是个绝佳的地方。
这里不错吧,之前是本朝一位大诗人住的地方,所以虽是地方不大但是诗意盎然呢,推开窗就能看到外面的月湖,我就知道你定喜欢这李曼卿见韩冽眼睛一亮,知他喜欢,声音温软的道,千欢,除了名份,你想要的,你喜欢的,我都能给你
韩冽确实喜欢这。
远离闹市,景色也不错。
千欢想要的,公子已经给了。韩冽微微勾唇,扣着他下巴低头轻吻他,辗转啃吻着这两片红润柔软的唇瓣。
李曼卿脸儿泛红,喘着气被他压倒在了榻上。
两人意乱情迷,干柴烈火,等到关键时刻,李曼卿却又惦记着自己的反攻大事,软着调儿道:千欢,给我在上一次,好不好,我想像男人一样占有你
行韩冽闷笑一声。
李曼卿大喜。
但很快就发现又上当了!
但那时他已经没力气反抗了。
几番温存,李曼卿已然忘记了这事,只被折腾得腰酸腿软,哭着求饶了。
自从韩冽被赎身,在这临湖小院舍里住下来,对外李曼卿只说是结交了一个书友,李曼卿胆子就慢慢大了,一开始也只敢来这玩到天黑就回去。
后来某夜在他这留宿。
回去后诓骗南平王,只说是与友人秉烛夜谈,因而忘归,南平王竟也未曾质问苛责,李曼卿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来韩冽这小院舍留宿次数增多。
两人俨然是热恋的情人。
整日在一起厮磨,甜蜜的时光让李曼卿沉溺其中,忘记了一切外界事物,只想这样永远与韩冽在一起,什么也不在乎了
但美梦终有清醒之时。
这日夜里,李曼卿又赖着不肯走,在韩冽这留夜。
待到次日清晨。
两人正在房里用着早餐。
飞虎兄弟突然闯了进来,脸色惊慌的道,公子,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李曼卿语气不快。
正准备质问两兄弟,却看见他身后一群人涌了进来,走在最前头的,俨然是南平王,李曼卿脸色大变,慌张的转头看向韩冽,正想让他找个地方藏起来。
南平王的怒喝声就传来:本王已经看见了,还想让他藏哪去?
李曼卿抖了下,一时心惊肉跳,不知道父王为什么大清早就来了这,后面还带了一群侍卫,莫不是想要抓千欢要为难了他?
一时心慌,立刻张开双臂,挡在了韩冽身前。
冲着南平王道,父王,我不许你伤他!
南平王黑了张脸,瞪着李曼卿。
脸带愠怒,斥道,卿儿,见了父王不问安行礼,这是在做什么!
父王,你得先告诉我,带着这么多侍卫做什么?李曼卿声音发抖,面上紧张的瞪着他,你不说,我就不让
虽是南平王也很宠他。
但他比起温柔的母妃不同,从小就是严父,李曼卿自是对这爹又敬又怕。
还跟我讨价还价了?不成体统!南平王一个箭步上前,揪开了李曼卿,只是瞪向那后面坐在桌边,不动不惊的韩冽看着,冷笑一声,本王只是来看看,把我儿迷得不爱归家的男人,到底是何等的人物
韩冽这才放下筷起了身。
上前微微行礼道,小人千欢,见过南平王!
南平王瞪着他,眼睛如淬毒的刀,凌厉的眼神一刀刀剐着韩冽,李曼卿看得心里发悚,悄悄看了韩冽一眼,却见他只是微微笑。
又拱手道,王爷造访,必是有事要说吧?
南平王见他不卑不亢的样子,心中微奇,但脸色却更阴沉几分。
南平王并不回答,只是一挥手,厉喝了一声,来人,将这小子拖出去,杖责二十!
他这一声令下,后面一群侍卫冲上来,瞬间就将韩冽扭住,拖到了院子里,将他摁倒在了一张长凳上,韩冽本能的要反抗,但最后还是未这么做。
父王,你为何要打他?李曼卿脸色大变。
白着脸质问南平王。
为什么打他,这得问你自己啊。南平王看他吓白了脸,怒瞪着他,你找了个小倌,偷偷养在外面,本王也不说什么,可你三天两头不着家,他难道不该打,不止该打,本王还想剐了他!
说完又一挥手。
摁着韩冽的侍卫,抓起自带的大棒就挥了下来。
父王李曼卿怒吼一声,就要冲前去。
南平王一个眼神,飞虎兄弟就拦住了李曼卿,死死绞住他双臂,让他无法上前。
李曼卿怒不可遏,飞虎飞龙,你们放开我!
二兄弟不说话,但也不放手。
韩冽咬牙忍着那几十棒子落下,饶是他体质非常,也被打得皮开肉绽。
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着。
父王,曼卿知错了!李曼卿哭叫央求着,见南平王无动于衷,眼见韩冽背上浸了血,一时红了眼睛哭出了声,跪了下去,曼卿错了,父王饶过他吧!
南平王面无表情,直到侍卫打完二十棍,方才抬手示意停下。
李曼卿见他们收了棍,抹着泪爬前去,抱住了韩冽,哽咽着道,千欢,你怎么样,疼不疼都怪我每次你催我回去,我都不听你的
韩冽蹙着眉头起身。
淡淡说了句,我没事,公子别哭。
说着抹掉他脸上的泪。
怎么没事,都打出血了!李曼卿带着哭腔道,又转头,怒瞪向那几个施刑的侍卫,眼中带着恨意,咬牙切齿道,你们好狠的心,是存心想打死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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