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心中一动,朝那柳意多看了几眼。
见他人形消瘦,双眼无光。
一幅叫人索走了魂似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他以前只管抓人,施天罚,倒是从未注意过,这些人被迫分开后的状况,如今一见柳意这生不如死的样子,心里竟有几分恻然。
但在其位谋其事。
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错也是他们,若不是一个妄动凡心,一个觊觎仙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柳兄还是早些振作,大家都敬他一杯如何?韩冽瞪了眼怀中人,又倒了一杯,喂到了这始作俑者嘴边,再喝一杯
其它人无不同情,皆是纷纷举杯。
白玦只得配合。
几场歌舞结束,白玦已连喝了十杯。
他只觉头晕脑涨,脸上烫得很,知道自己醉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抓着韩冽道,公子,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先离开
韩冽看出他确实不舒服。
到底是未来老婆,自个儿得心疼,笑了笑,凑他耳边道,好,我放过你,你去我房中休息,知道哪间房吧?等着我,可千万别想逃
又坏笑着咬了咬他耳朵。
白玦心中一跳,羞红了脸,点了点头。
踉跄的起身而去。
韩冽倒不担心,就算他伤着了仙骨,一般人也伤不着他。
坐于主位上的韩子宁,将这一幕收入眼里,桌下的拳头收紧,面上带着微笑也未说话,只是朝身边站着的侍卫给了个眼神。
侍卫领会,转身而去。
韩子宁又看向韩冽道,子衿,这一个月里你总借故推托,小王许久未能听你抚琴,你不肯陪我喝酒,那就给小王抚琴一首
说着,拍了拍掌。
一个侍人立刻抱了琴来。
放到了韩冽面前的矮桌上。
韩冽不想扫他兴,抱拳一笑,便应下了。
白玦醉熏熏的离去,走在花舫廊道,正找着韩冽房间,迎面却走来个黑衣人,竟突然出手朝他袭来,白玦虽是醉了的,但还是感应到这人浓重杀气。
他自是躲开了。
对方五指如鹰爪,再次朝他抓来。
白玦步伐凌乱的躲闪,又皱眉问,你,你是小郡王身边的侍卫,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想要伤我?
黑衣侍卫冷笑道,子衿公子是郡王的人,你这贱货竟敢勾引他,惹得小郡王生了气,一个小奴才妄想与郡王抢人,岂能还有活命的道理
说罢,他抽出腰间长剑刺来。
白玦惊了下。
竟只因这样的理由,小郡王就要杀人?
白玦却并不能滥杀凡人,一掌击碎了侍卫长剑,将他打晕后随手扔在过道,运功逼出身上酒气,找到了韩冽的房间走了进去。
站在窗口,能看见湖面的风景。
月光倒映在水面,湖里还有几艘船,歌舞声声入耳。
白玦想到刚刚的事,不由微蹙眉,小郡王原来喜欢韩冽,可这小郡王不是良配。以后他会给韩冽找个温柔善良的美人,不能是韩子宁
正暗想着,却听到叩门声。
白玦开了门,门外站着个小婢,手上端着盘。冲他笑了笑道,子衿公子不放心你,命了奴婢送了些醒酒茶来。
白玦一听见是韩冽送的东西,不疑有他,淡笑着接过。
他关上门,捧起碗将茶水全都喝下。
喝完却又蹙了眉,总觉得茶水里有股熟悉的香甜味。
怎么会喝下茶没一会儿,白玦就感觉身体窜起一股热浪,又急又猛,身上燥热难耐,他伏在桌上,撑着头喃喃着,难道又着了道
第198章诱仙(6)
白玦脸蛋滚烫,抓着桌上茶水连喝几口。
却怎么也解不下那燥热。这反应,与之前在青楼中的烟一样。
白玦热得难受,不停扯着衣衫,犹豫着要不要跳进湖里去冷静一下,房门再次叩响,他踉跄着上前开了门,看见是韩冽一下心慌起来。
你,你给我送的茶里,放了什么东西?他一关门进来,白玦揪着他质问,但却腿软得有些站不直,一下软倒在韩冽怀里。
韩冽连忙抱住他。
看他脸颊酡红,艳丽逼人。
心中异样,又蹙眉道,什么茶?我没给你送茶啊?
白玦心中一惊,不是他,那自己果真又着了道?
该死的,到底谁总这般害他。
白公子,你脸好红,是不是不舒服?韩冽搂抱着他,手掌轻贴在他脸上,烫得吓人,又低头轻问着,你是不是喝了不干净的东西?
白玦感受到身体异样,不由夹紧了腿。可他这一贴近说话,更让他心中冲动更加强烈。
他难受的哼了声。
揪着韩冽喘着气道,抱我,抱我去床上
韩冽微挑眉,打横将腿软的美人儿抱起,放到了床上。
说了句,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先出去。
刚要转身,白玦却是抱住了他。
韩冽惊讶转头,白玦亲了上来。
白玦再忍不住,他仙骨受损,功力大减,对这药物的抵抗力也大大减弱,扑倒韩冽后就缠上来又亲又啃,韩冽被撩得一下火起。
却轻推他,佯作抗拒,白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子衿,帮我白玦不让他逃,又扑来,低头含住他双唇。
韩冽想说的话,被一吻封缄。
花舫的小房间里,欲如野火漫延,激情一波接一波。
韩子宁本想来找韩冽对弈,想敲门时却听见里面传来的暧昧声音,他僵住,一脸怒色咬牙切齿,狠狠挥袖离去。
云雨结束,白玦再次点晕韩冽。
再次抹去他记忆。
替他穿好衣衫,又将房中所有窗大开,让气味散去。
烛火一夜未灭,白玦则在床边,看着韩冽发了一晚上呆,面上平静异常,心里却是波涛汹涌,那藏在暗处,时时等着害他的人,不知有何用心。
但肯定不怀好意。
对不起白玦手指轻过韩冽眉间,看着他俊脸睡得安详,轻轻叹息,我不能犯错,也不想伤你,我不能让你喜欢我,所以你不能记着这些事
他忘记了,自己却还记得。
两次肌肤之亲,平日他练习吹箫,一挨了玉箫的打,就要找他索吻。
他知道,这早已超出了朋友相交的范畴,待伤好后,他会将韩冽所有关于他的记忆抹除,自己在他生命里连过客也算不上,他会直接忘记自己。
这就是他的计划。
想到此,白玦心里莫明有些涩意。
次日韩冽醒来,房里白玦已无身影,他去见了韩子宁,小郡王眼神有些阴郁,下了船后,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让人用轿送韩冽回去。
韩冽也未多想。
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了两份早点。
回到小院,就见白玦一身雪衣坐在小桌前默默饮茶。
韩冽微勾唇。
这家伙早早跑回来,是怕自己拆穿他么?
我回来了!他提着早点放上桌,昨晚我一夜没归,白公子可有想念我啊?
白玦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慌色。他强作镇定的给他倒着茶,虽他都忘了,可自己记得,心里没办法不起波动。
他淡淡道,一会儿就开始练习吧。
韩冽半喜半忧的一天,又开始。
他练习时,发现白玦今天有些反常,时不时在走神发呆。
也不知在想啥。
这也影响他的发挥,吹了没两下又被玉箫一闷棍,干脆躺地上装晕。白玦一惊,跪坐地上轻晃着,叫醒了韩冽,子衿,你还好吗?
韩冽挠了挠头。
故意一脸疑惑,又颓然道,奇怪,我怎么觉得今天有些虚呢,难道昨晚有妖怪采我的阳气了?白公子,这回你怕是得亲我十次,我才有力气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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