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联想,心中便动了怒。
但却暂时按捺下火。
朱慎见这二人表情各不相同,但似乎都很紧张。
他叹息了声,对白玦道,原因很简单,师母对师父动了心,才会不自觉被他吸引。朱慎也有喜欢的人,才能感同身受,我太明白这种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感觉
白玦面色骤变,脱口驳斥:荒谬,这绝不可能!
他是绝情司的司主。
怎么可能会对凡人动心。
他面带怒意。
可却掩饰不了,因这话而慌乱的心。
又紧张的看向韩冽,却发现他紧蹙眉头,脸上表情似乎是在生气?一时竟感胸闷,他为什么会生气,难道是排斥他,怕自己喜欢他吗?
这一想,心中却竟觉胸闷感更甚。
第217章诱仙(25)
朱慎见他这么大反应。
心中更确定,师母一定又爱上师父了。
师母不必动怒,朱慎也只是说出猜测,是与不是,相信师母心中自有判断。朱慎也不急去逼他承认,又笑着看向韩冽道,师父,以后我能时常来看你么?
韩冽心中不快。
沉下脸,冷声道,我不是你师父,别这么叫我!
朱慎楞了下,不明白他为何动怒。但见他不喜这称呼,便只好不再提起,能再见二人,他已经十分满足了。
两个时辰后,马车到了京城慈安堂。
朱慎送了二人回来,记住他们住处,便先告辞了。
他人虽走了,但路上说的话,却在二人心中产生了影响,白玦想起朱慎意指自己喜欢韩冽的话,心里便小鹿乱撞,慌乱不已。
看着韩冽,脸上便燥得慌。
这不可能,定是那朱道长胡说的
自己与他相识才几日,怎么可能这么快动心呢,不,与时间并无关系,分明是见他第一眼,自己就被吸引住了,才会做这些反常的事
白玦在心中不停自问自答。
韩冽看不见他神情变幻,自个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一路沉默的他,一回到店铺,便将白玦叫到了里屋,淡声与他道,白公子既是世外高人,何须屈尊来我这小庙装学徒呢,我这瞎子也教不了你什么,你走吧!
白玦想着心事,正魂不守舍。
听见这话脸色一下白了。
他猛然抬头,你,你赶我走?
不走干什么?让你在这玩扮猪吃老虎?韩冽哼了声,一伸手揪住他衣领将人拽近,冷冰冰道,你接近我到底是想戏弄我,还是因为我长得像某人,而想把我当替身呢?
因为看不见,所以距离掌控不精。
两人几乎就快亲上了。
白玦瞪直了眼。
看着韩冽近在咫尺的唇,脸上一阵发烫。
他的话又叫他摸不着头脑,君尘,我从未想要戏弄你,更没有想将你当成什么人替身,你何以有如此的想法呢?
这家伙哪来的这荒谬的想法?
又直勾勾盯着韩冽的唇看,他并不是那种无情薄唇,而是薄厚适中,唇中部位有点肉肉的,稍显饱满,与他棱角分明的脸形成反差,削弱凌厉感,增添了柔和,显得容易亲近。
白玦盯着这张离自己不到一寸的红润嘴唇。
鬼使神差的想,不知道咬一口是什么味道。
还狡辩?韩冽不知这人正意淫他,抓住了他戴镯子的左手举起,朱道长说的六十年前的那位师母,就是你吧,是不是你男人死了,我正好与他有几分相像,所以你才接近我?
白玦心头一跳。
涨红脸驳斥,胡说八道!
虽然他也觉得朱慎说的事有些太奇怪,但他不会当真的,自己六十年前和人成亲做了夫妻,这等荒谬的事怎么可能呢?
那这破镯子谁送你的?韩冽横眉冷目,依然不信他的话。
气他不老实。
可离得这样近,白玦呼吸喷在脸上。
混合着他领口散发出的幽幽冷香气,撩得他一阵心猿意马,有种将他狠狠推倒亲上去的冲动,但一想到他可能将自己当成别人代替品,那种悸动就又被泼了盆冰水。
白玦一下被问住,支唔着,我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也不知道。
韩冽冷笑一声,很难回答?你走吧!
他又赶自己走?
白玦瞪大眼看着他,咬着下唇不说话。
心里堵得难受。
还莫明有种委屈感。
还不走?韩冽一把捏住他下巴,恶狠狠道,再不走,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玦眨了眨眼。
迷惑道,你,你想做什么?
他只是个普通凡人,还是个瞎子,能对自己怎么不客气?
他又打不过自己。
做这个韩冽抓着他肩头,将人一把推在墙边,大掌牢牢钳住他下巴,一偏头就狠狠堵住他红唇,一上来就给了最霸道热烈的吻。
白玦未料他突然出手,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大脑登时就成了一片空白。
稍稍回神,羞赧使他本能的挣扎,韩冽圈在他腰上的那只手却收得更紧,下巴被捏得发痛,他只能这样被动的承受着,这陌生的,令人腿软的深吻。
韩冽心满意足停下时。
白玦一把将他推开,颤声道,你,你为何咬我嘴巴,这就是你伤人的方式?未免太幼稚了些,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咬人
脸上却是滚烫得快着了火。
心也狂乱的跳。
幼稚,咬人?他的话令韩冽大感意外,微蹙眉头后,嘴角又勾了起来,你竟还是一张白纸么,怎么,你那死了的丈夫没教过你?他不会是不行吧?
他恶劣的得意坏笑。
白玦看得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他咬牙反驳,我没有什么死了的丈夫,你,你不许胡说
为什么他就这么相信那朱道长的话,非得认为他是那道长的师母,却是不信自己,还因为这个,对他撒着些莫明其妙的气?
韩冽却敛了笑,怎么,你还不走么?
白玦握紧玉箫,心中气闷。
先前还觉得难过。
这时却语气强硬,我说过,我要帮助你,在你眼睛复明之前,我不走。
我眼睛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强硬的想要留下,这让韩冽心中有丝窃喜,下一秒怒火却又更重,更坚信他定是将自己当替身了,冷冷道,你就不怕我再对你不客气?
白玦心头一跳。
脸上刚降下的热度,又升了上去。
他颤了声道,你,你又想咬人?你实在有气,打我手板心也行,非得要咬人吗
他咬他嘴唇的举动,虽是伤不了他分毫,可这种让他脸颊滚烫,心跳加速的陌生反应,总是让他心里有些发慌。
韩冽本来心中生气,听见这话倒是气笑了。
心道,难道他那死了的丈夫,真是不行?他才什么也不懂的样子,若真如此,那就让他来给这张白纸染上颜色,谁叫他非目的不纯来接近他?
对,我就喜欢咬你。韩冽哼了声。
再次将他摁在墙上强吻。
白玦也傻傻任他吻,本来可以轻松用武力逼退他的。
可不知为什么没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