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冽微挑眉,差点笑出了声。
但他现在可是绑匪。
郑少爷别想多了,我是为你父亲来的。韩冽哼了声,听到了外面脚步声传来,淡定的坐在床边,只是将郑怜揪进了怀里,手枪依然顶在他下巴。
郑怜又惊又怕。
他不是为自己美色来的?
难道是父亲的仇人?
正胡思乱想,就听见敲门声:少爷,吃晚饭了。
是佣人的声音。
韩冽用枪顶着他下巴,又凑在郑怜耳边,冷冷声道:郑少爷,让你父亲来。
我,我不会让你伤我爸。郑怜咬牙拒绝。
说完,下巴上顶着的东西用了些力。
疼得他眼中掉泪。
韩冽在他耳边道:放心,我只是找郑先生问点事情,不会想拿他怎么样。
郑怜依然咬紧牙关不说话。
只是找人问话,怎么会用这种手段,还拿枪吓人。
他才不相信。
郑少爷,你要是不配合,我现在就在这弄死你,信不信?韩冽没想到这家伙怕的要死,但竟还挺有孝心嘛。
郑怜通红了脸,那你弄吧,有什么可怕的,反正我不会叫我爸上来。
韩冽愕然,语气冷了:那我现在就去杀了你爸!
郑怜吓得白了脸。
颤声道,我,我叫就是了。
他大声道:陈姐,你叫我爸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第240章危情保镖(16)
外头女佣听了,应了声走了。
你,你别伤我爸。郑怜不知道背后蒙面人想干什么,明明怕得要死,还逞强的威胁着他,我郑家不是普通人家,你伤了他就别想能逍遥法外。
韩冽哼了声,那要看你父亲配合不配合了。
没等多久,外面又传来锤门声。
郑钏洪亮声音传来:郑怜,让你吃个饭还要老子来请,你在里面搞什么名堂?
他直接拧开了门。
本来要怒骂郑怜,看见里面一幕却是惊得脸色大变。
你,你是什么人?郑钏脸色阴沉瞪着韩冽,你好大胆子,快放开他!
他没想到有人胆大包天到家里来绑人。
韩冽哼了声,郑老板,把门关上,咱们好好聊聊
说完,顶在郑怜下巴的枪往上托了下。
郑老板面色铁青,怒不可遏,不知道这人想干嘛,但独子在他手上,不敢不配合。
他轻关上门,警戒的盯着韩冽。
韩冽将一边的画筒扔给了他,郑老板,你看看,这画里的女人认识不认识,如果认识,就给我讲讲她的事,我希望你最好老实交待,不然,我这枪要是不小心走火,你宝贝儿子这脑袋就要成豆腐浆了。
郑钏以为他绑架儿子是要钱。
没想到是这般要求。
他打开了画,看见那画像,登时变了脸色。
这画以前是他私藏的,可好几年前就消失了,后来他才从老婆嘴里逼问出来,得知是她吃醋,恨他整天想着旧情人,才偷偷将这画给扔了。
没想到,今天竟重新见到了。
很好,看来你也认识。韩冽冷冷一笑,我问过你的死对头安洪生,但安老板不肯说实话,我希望郑老板能诚实些
而郑怜在看见这幅画时,也变了脸色。
他自然也认出来了。
这时也终于知道,这个绑架他的人是谁。
但却没有拆穿他。
郑钏表情复杂,你小子,想知道什么?
见他终于识时务,韩冽满意的笑了,又质问着,我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你和安洪生,跟她是什么关系?
郑钏沉默很久,终于点头。
我怎么会认不得呢,这曾是让我和安洪生痴狂的女人。
郑钏一看见这幅丢失多年的画,一下就想起了陈年旧事,他本来是不想提这些旧事,但此时为了儿子,不得不配合。
一时表情也带着几分惆怅,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她叫周雪迎,当年是本地首富周家的千金。郑钏看着韩冽,眼神却已经穿越到过去,喃喃着,当年我和安洪生都喜欢她,我们疯狂的追求她,但她一直不为所动,因为她另有所爱后来,听说她去了R国就再没回来过
忆起旧日的女神,郑钏脸上犹带了几分深情。
郑钏的这个回答实在让韩冽意外。
这个女人去了R国?
虽这郑钏一脸深情,但韩冽直觉他还有所隐瞒。
揪着郑怜半长的头发一拽,将他漂亮的颈子高抬。
韩冽手枪顶到他喉咙,冷笑着,郑老板,话你最好是说全,要是让我调查出你骗了一星半点,就算今天我放过了他,但下一次,可就不会了,所以你最好再想想,还有没有遗漏之处?
你,你不许伤他!郑钏脸色阴沉,从来没人敢这样威胁他。
但投鼠忌器,他又不敢做什么。
只得紧张道:你容我再想想
又想了一会儿,他又道:我想起来了,周雪迎当年喜欢的男人叫段青,他本来是安洪生公司的职员,但后来被安洪生派遣去了R国出差去R国不到一个月,R国就发生了政变
说到这,郑钏脸色带了几分扭曲。
最后浮起一丝冷笑,政变发生后,安氏公司所有出差的职员都被接回来,只有段青在R国失踪了,雪迎为了找到恋人,才只身去了时局动荡的R国,从此就再没回来过
郑钏面上带着深深的遗憾。
说完,郑钏看向韩冽:这一切是因为安洪生嫉妒段青,所以故意让他死在了R国,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周雪迎,但他没料到雪迎一个弱女子敢只身前去战乱国家寻人
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你,你快放了怜儿。郑钏又瞪向韩冽,你敢伤他一根寒毛,我让你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韩冽听到了想要的回答。
虽然真假还需要他去调查验证。
但得到的消息已经足够多了,他往郑怜背上一推,自己则迅速翻窗跳了下去。
怜儿!郑钏一把将郑怜扯过,解开他身上绳索,检查他全身上下,发现没事松了口气,才追到窗边,只看见一抹黑影迅速翻墙消失在外面林道中。
一时阴恻恻道,我定会找到这小子,到时候将他千刀万剐了!
爸郑怜听得心中一惊,抓住他摇头劝着,爸,他只是问你一些问题,没有伤到我,这事就别追究了吧
郑钏脸色微沉。
那张粗犷的脸,却有个敏感的神经。
立刻感觉不对,质问他:怜儿,怎么你认识他不成?
不,不是。郑怜结巴着,我只是不想再生事了,你要是惹恼他,再对我下手怎么办,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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