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放床上要走。
安若初却拉住了他,周潜,陪我,别走
第248章危情保镖(24)
你睡吧,我去客房。韩冽轻拍拍他头,安若初却是耍赖的不肯,吊着他脖子不让人走,我们不是情侣吗,干嘛要分房,而且我一个人害怕。
韩冽轻叹了声。
终没硬下心。
拉开被子睡了进去。
周潜安若初甜甜一笑,钻进他怀里,搂着他腰,虽然我忘记了过去的事,但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韩冽喃喃了声。
安若初窝在他火热的胸膛,小声问了句,那你喜欢我吗?
韩冽轻嗯了声。
安若初心花怒放,一抬头在他嘴上亲了口。
韩冽被撩拨得起了火。
抱着他一翻身,低头狠狠攫住他红唇。
窗外冬雪凛凛,寒风簌簌,屋里的气温却是越渐升高。
这边的两人正缠绵如火,另一边安宅却已陷入凛冬般的恐怖气氛之中。
车子坠海半天之后,安洪生才接到了消息,得知儿子出了事。
安洪生自然心急如焚,又暴跳如雷。
虽是天已经黑了,又是冰天雪地的,但还是让人全力去搜救,费尽人力财力,却只捞上来两具已经被海鱼啃咬得七零八落的保镖残躯。
安若初却没找到人。
这让安洪生绝望到疯狂,整个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给我派更多的潜水员下去,就算是死了,也要把尸体给我捞上来!安洪生暴躁的在客厅走来走去,脸色铁青,对着手机咆哮着,什么,他们嫌天冷不肯再下水了?难道就看着我儿子被鱼啃尸?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管多少钱,只要肯下水捞人就行!
安洪生气急败坏的结束通话。
嘴里大骂着,这群废物!
客厅里一群佣人感受到恐怖的低气压,都是噤若寒蝉。
洪生,你这样着急也没用。任宁从楼上下来,看他暴躁的样子,上前安抚着他,没找到人,就还有生的希望,这其实是个好消息。
安洪生怒气缓了些。
但脸色依然难看,撕声力竭道,离出事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如果若初真的没事,早应该回来了,可是现在不见他人影,今天那么大雪,车子掉的地方又是深水区,我不想自欺欺人,任宁,我受不了了!老天爷!就算是我安洪生作过孽,该得到报应,但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儿子!
平常在外一直强势霸道的安洪生,这一刻濒临崩溃,抱住任宁痛哭出了声,任宁叹息了声,又摆摆手让佣人都下去。
抱住安洪生柔声劝哄。
虽是妻子极力安抚,但安洪生已经彻底的绝望,他已经失去两个儿子,对这个小儿子用尽全力在保护,最终却还是逃不过一死。
这一年里,幼子的出生,治愈了他丧子的痛。
但如今安若初出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他所有的支撑力一下瓦解掉。
洪生,你要坚持住,你跨了这家可怎么办。任宁声音也哽咽起来,抓着颤抖不停的丈夫,你要出了事,谁来保护我和孩子?
悲恸痛哭的安洪生,听到这话终于冷静了些。
一把抱紧了妻子,我不会让你们再出事,绝不会让你们再出事!
任宁这才露出了笑。
之后的几天,安洪生每天都派人轮番去海里打捞。
但他什么也没找到。
此时的安洪生已经无心再工作,把公司的事甩给了妻子,她嫁给他几年,一直也在公司帮忙,他很放心,他现在一心只想找儿子,想让他入土为安,但连着十来天,他既没找到儿子尸体,也不见安若初回家报平安,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期待也破灭了。
仅剩的不满周岁的幼子,他自是要拼死相护。
安洪生给任宁安排了七八个保镖,随时伴随左右保护,而幼子的周岁宴,他也准备隆重的大办,想要以此来给孩子祝福。
任宁的这个孩子,现在就是他的命根子了。
而这一切,安若初此时毫无所知。
周潜,以后我都陪你一起过年吧。穿着喜气红衣的安若初,正兴致勃勃的跟在韩冽屁股后面转,帮忙一起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
韩冽笑笑,说了句好。
好香,我男朋友厨艺就是好。安若初等得饿了,去揭开汤锅,看到里面炖的大猪蹄子,馋得直流口水,眼巴巴看着他,周潜,我饿了。
韩冽好笑,捞了一块盛盘里给他。
安若初心满意足,在一边啃着还不够软烂的大猪手。
韩冽盖上锅盖,才环胸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老是这么傻乎乎的,真让我一直当你的保姆啊
周潜,我哪傻了。安若初瞪了他一眼。
又用纸擦擦嘴边的油。
小声抱怨,我就是想不起,你老问这个干嘛!
韩冽便未再问。
夜里两人在外面的院子里放着烟花,鞭炮。
安若初兴奋得像个小孩,跟在他屁股后面尖叫不止,也想去放鞭炮,却又胆小得很,只是激动的抱住韩冽的腰大叫,周潜,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
他喊出自己最渴望的愿望。
说完眼睛已湿润。
韩冽点燃鞭炮信子,知道他害怕,捂住安若初的耳朵,看着他眼中的泪光,低头吻上了去。
安若初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心里酸酸的想,新年里许的愿望,一定会很灵吧。
老天请让他们永远在一起吧。
若初,你的新年礼物。韩冽在他耳边道,安若初只觉得耳朵一凉,他摸了摸左边耳朵,被戴上了一颗钻石耳钉,一时惊喜不已。
我也有!他推开韩冽,跑进了屋子里。
再出来时,手上有一对手套。
呐,可别嫌丑,这可是我最近跟着网上学的。安若初将一对红色的毛毛手套给他,得意的道,我虽失了忆,但还是绝顶聪明的,织手套一天就学会了。
他又给韩冽戴上。
韩冽微笑,又将他搂进了怀里。
新年的雪夜里,整个街头鞭炮声彻响,安若初偎在他怀里,心里却隐隐不安。总觉得,这种偷来的快乐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正沉浸在这种幸福又彷徨的情绪里。
小院的铁门被人敲响。
韩冽前去开门,是堂弟段玺。
段玺穿着一身大红色羽绒服,看着也是精神帅气。
哥,我爸让你到咱家过年,你怎么不听啊。段玺抱怨的拍着肩上的雪,走吧,去咱家里吃年夜饭,过年你一个人冷清清的像话吗?你一直不去,我爸都气得发火了,让我一定要将你请过去,一家人过年就要团团圆圆才行。
白日打电话催过几次。
但他都找借口推托了,到了晚上,段父便让儿子过来找人了。
韩冽怔楞了下。
倒是有些感动。
但还是有些迟疑,你先回吧,过两天我会去给大伯拜年。
毕竟家里还有个失忆的大少爷。
让他一个人呆家里过年,他怎忍心呢。
段玺正要再问。
听得后面人声:周潜,谁啊?
安若初见他久不进来,好奇的上前。
段玺看见他,脸色一下变了。
拉着韩冽到外面,压低声道:哥,这人怎么在你这!他是咱们的仇人,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你就因为他,才不肯去咱家过年?
说到最后,话里已经有了怒气。
他最近出了点意外,失忆了。韩冽低声道,这事以后我再跟你解释,我就不留你过年了,你先回去在伯父那说说,不要提起他,段玺,拜托了
段玺咬牙切齿。
瞪着他一会儿,见他表情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