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吓得白了脸。
却扔抱紧人偶摇头,我,我才不要给女人磕头!
给我磕!安若初揪着安父头发,将他头往地上摁去。
安父被迫的砰砰给保姆磕了几个响头。
赵阿姨看着,深深叹息一声,也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最后收拾着行李走了,安若初送着她离开,回来后,看见抱着人偶的安父,气又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瘫上你这样的爹!看着他毫无反省,在一边发呆喃喃自语,安若初揪着发,坐在墙角崩溃哭出了声,我不求你当个英雄,做个榜样,只求你当个正常人行吗?能不能别让我羞于让人知道你是我爸爸!
从看见韩冽母亲的笔记本。
父亲的形象就早在他心里崩塌了。
虽然安洪生从前一直对他忽视,不够宠爱,但他心里,父亲一直是高山一样伟岸的形象,可跟着韩冽去了R国,才知道了他不是个好人。
但因为只是仅于纸上别人的叙述。
哪怕是基于事实,其实他的感受也并不强烈。而今发生在面前,他对于父亲的所有印象,终于彻底被推翻,他才接受了现实。
他的父亲是个人渣败类。
他父亲竟是这样的人,他竟是他的儿子。
这种痛苦,他甚至找不到人去倾诉,告诉谁都觉得丢人羞耻。
别,别哭安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愤怒,但却忍不住上前来,摸摸他头发,不要哭,男人不能哭
滚啊,别碰我!安若初打开他的手,冲他怒吼,你让我觉得恶心!更恶心的是我还流着你的血,你为什么要生下我,当初怎么不掐死我算了!
他凭什么要承受这些啊!
安若初心里憋着一肚子的委屈难过。
安父一脸惶恐,想再摸摸他。
安若初推开他,咆哮着冲进房间反锁了门,靠着门滑着坐下了地,泪水不停从眼里涌下。
周潜,周潜。
我好累,活着好累啊
安若初泪水模糊了眼睛,他用袖擦了擦脸,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忍不住拔了韩冽的电话,他不知道这号码他还有没有在用,如果在用,还会不会接。
他只是太难受了。
他一定要找人倾诉,不然他要憋疯了。
不久后,熟悉的钢琴铃声响起。
若初?韩冽有些惺忪的声音传来。安若初心中一跳,不由握紧手机,失声喊了出来,周潜
听见他声音带着睡意,才想起R国有时差。
现在那边是半夜。
你怎么了?韩冽听他哽咽的语气,立刻问了句。
他话中的关切,一下让安若初破防,再忍不住哭出了声,是我爸周潜我心里太难受了,我找不到人诉说,我只能找你
第253章危情保镖(29)
韩冽微蹙眉,你说,我听。
安若初哭着讲了刚刚的事,说完又低泣道:我为什么要有这样不堪的父亲,都是他,让我们不能在一起,现在,我连他儿子都不想当了
韩冽默默听他说完。
拳头用力握紧,这个安洪生!
又听他哭泣声,心里也像被人紧攥了,轻声道,我们每个人都无法选择父母,你不要过于自责,不过,为了杜绝这样的事再发生,我觉得你还是要做些防范。
安若初抽泣道,我能怎么做,难道要拿锁绑着他吗?
虽觉得他说得很有理。
既然他荷尔蒙分泌这么旺盛,那就从源头下手吧。韩冽沉吟了一会儿,给他出了主意,你肯定下不了手断他的根,那就带他去做化学阉割。
安若初楞了下。
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好,我听你的。安若初之前激动的情绪,这时在听见他的声音后平静些,倾诉完父亲的事,这时才涌起对他的思念,忍不住不说了句,周潜,我想你。
韩冽轻嗯了声,我知道。
以后,我还可以打电话给你吗?安若初酸涩的问着,他们不能在一起,偶尔能听听他声音也好,否则他怕自己撑不下去。
他需要周潜给他力量。
好。
对方的一个字,让安若初心里顿时有了力量。
你在那边好吗?安若初握紧拳,轻声问,你,你有找新人吗?
韩冽听着他小心翼翼的语气,微一挑眉。
哼笑了声,暂时还没有。
安若初咬着下唇,酸酸的想,暂时还没有,就是以后会有了,他下意识就想说不许,可他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呢,最终只能吞了回去。
他也哼了声,我也还没有,不过以后一定会有!
韩冽笑了声,不置可否。
听着他的笑声,安若初心里酸里泛着甜,甜里渗着苦。
周潜,我好想见你他咬住袖口衣衫,泪水滚落而下,忙碌的半年,他没时间想他,父亲,公司的事让他没有空闲时间,但今天父亲的事,一下将他精神压跨了。
再一听韩冽的声音,那些刻意压下的情感,汹涌而来。
你能抛下你父亲,来R国跟我在一起么?韩冽沉默了下,轻声问,如果你能做到,我们就能在一起
安若初表情僵住。
他苦笑摇头,我不能,我不能这样做。
即使他父亲是个人渣,他也不能扔下父亲不管,尤其他现在疯疯傻傻,离不开人照顾,他要是扔下父亲只顾爱情,他还是人吗。
所以啊韩冽叹息了声,下次别提了。
安若初咬紧唇,眼眶通红。
韩冽又问了句,需要钱吗?
安若初楞了下,摸了摸钱包,又叹息了声,无奈道,我所有的钱都赔偿给保姆阿姨了,现在还真需要钱
韩冽轻声道,要多少?
安若初笑了,心里涌起丝甜意。
随口说了个数,能暂时支撑度过几个月就行。
两分钟后,手机收到了转帐信息,安若初低低说了声谢谢,韩冽回了句不用,安若初不舍挂断,便又与他说起自己最近工作的事。
韩冽话不多,只是安静听着。
偶尔插上两句。
但安若初心里已好多了。
他唠唠叨叨说了半小时,最后终于挂断电话。
虽然他爱的人在彼岸,他们隔着万里之遥,但只要听听他声音,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韩冽现在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他给的建议也很好。
于是第二天安若初就拉着安父出门,找了家地下医院给他做了化学阉割,安父仿佛有所知,从医院回来,路上一直焉焉的不说话。
只是紧搂着毛绒人偶。
之后安若初又找了一个保姆,不过年纪更大了些,但他对安父始终不太放心,告诫了新保姆,如果父亲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一定要马上告诉他。
好在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再发生。
看来还是有用的。
安父的事终于放了心,但安若初的公司却出了事。
工作不到一年,小公司竟然倒闭了。
老板欠着两个月未发薪水,愁得他直掉头发,不得不开始重新找工作,中间没有上班的过渡期间,对他来说十分的煎熬。
但他却没想过再找韩冽借钱。
因为这样频繁借钱,也是在告诉他自己过得不好。
他不想让对方担心。
好在很快,事情有了转机。
他的社交帐号收到了一封私信,一个自称是某娱乐公司工作的人给他发了信息,说看过他相册的照片,觉得他形象不错,问他有没有兴趣参加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