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青玲穿过走廊,进入厢房后院的浴室。说是浴室,俨然更像一处小型的宫殿。
汤池足有泳池大小,源源不断的热水从虎头衔口流出,水汽萦绕。案桌前摆好浴巾、新衣还有茶水,以及一碟药草球。
程深墨颇感兴趣地拿起一颗嗅了嗅。白豆屑、青木香、甘松香、白檀香、麝香、白僵蚕是药王孙思邈《千金方》里所著的澡豆配方,清洁身体之余,可留有芬香,听说价格昂贵,为贵族所用。
他张嘴咬一小口,细细品尝,除此外,还加了白术、白芷、白果、白芍等,这是又掺杂了七白散的方子,能美容增白,是好东西。
青玲眼睁睁看程深墨咬了一口澡豆,来不及阻止。
她捂嘴笑道:程公子,这是洗澡用的澡豆,不能吃的。
程深墨沏了茶水漱口,回复道:嗯,我知道。你帮我拿皂荚来,我用不了这个。
他的嗅觉极为敏感,旁人觉得清香的气味,他闻着过于浓郁。澡豆好是好,于他而言,留香味太重,呛鼻。
青玲拿来皂荚,刚想要挽袖,为程深墨脱衣。
程深墨摆手拒绝:不好意思啊,我不习惯别人看着我洗澡。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青玲疑惑地退了出去。
于管家沉脸询问:青玲,你怎么不好生服侍贵客?莫怠慢了。
青玲把所见所闻说给管家听,不屑地撇嘴:管家,这位贵客明明不认识澡豆,还咬了一口。我介绍时,您猜怎么着,一本正经地说知道。还说用不惯这个,要用皂荚。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嘛。
于管家眉头紧蹙,嘱咐青玲不要随便乱说,紧好口风,传出去丢的是候府的面子。
程深墨沐浴过后,解了一身匮乏。新衣丝绸质地,轻薄透汗,他满足地蹭了蹭,柔软亲肤,很是舒服。
从内池出来时,韩缨已恭候在外。玄衣云纹,身形挺拔高挑,负手而立,如一棵傲立的青竹。
程深墨自豪地挺胸。嘿,这是他的男朋友,脸好气质佳,还有八块腹肌。
小跑到跟前,扬起红扑扑的脸,双眸弯弯似新月,小小的酒窝挂在脸颊,又甜又乖巧地说道:你等我久了吧。
韩缨挥手,从丫鬟青玲手中接过毛巾。素白毛巾裹住程深墨圆圆的脑袋,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他无奈说道:头发没擦干就跑出来,不怕热伤风啊,明明自己就是个大夫。
乌黑如瀑的秀发被细致地擦拭掉水渍,用玉簪高挽,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镜中圆脸杏眼的少年郎调皮一笑,虎牙尖尖,尽显活泼的少年气。
程深墨藏在袖中的小拇指,恶作剧般地,轻轻勾了勾韩缨的手心:谢谢少将军。
韩缨沉稳冷峻的脸飞出两片红云,轻咳一声道:好了,我们去客厅等祖母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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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白玉之穿越成修真界的一只玄阴白狐。白狐被同门斩断灵根,打回原形,弃尸荒野。
他绑定狐狸精系统,要想重塑灵根,回复人形,必须吸取修仙人士的阳气。
钢铁直男白玉之表示达咩。
操着东北话奶娃口音的系统:干啥玩意,不想做人了。蹭蹭就能吸取阳气,只是蹭蹭而已。
系统:前方出现一枚阳气充足的弱鸡,麻溜上啊。
白玉之饿虎扑食地飞扑到魔尊玄天身上。
玄天妄图毁灭世界,被各门派围剿,魂飞魄散,重回善良软弱的少年。
才睁开眼,身上趴了个秃顶黄毛的瘦狐狸。
他一把扔掉狐狸:滚开,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没有人可以阻碍他毁天灭地。
白玉之咕噜噜转了个圈,锲而不舍地爬到玄天身边求蹭蹭,露出白皙的小肚皮,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玄天:本尊姑且饶你一命。
某日,沉迷于养崽,偶尔打脸炮灰的魔尊玄天,终于想起自己灭世的计划。
安顿好狐狸崽,披了个马甲准备搞事情。
突然,一只毛发油亮、身体浑圆的白狐扑到身上。
玄天:这只胖狐狸怎么这么像自家的宝贝?
被系统怂恿着出来偷吃的白玉之眨眨圆溜溜的大眼睛。
玄天:
玄天又披了个马甲继续准备搞事。
幻化成绝世美人的白玉之又毫不知情、软若无骨地蹭了上来。
一旁的系统:这只阳气更旺,上啊,狠狠地给老子吸。
玄天:
中二病晚期魔尊攻X脑子不大灵光的绝世美人狐狸精受
第2章初遇安卿
两人亲昵的小动作不断,于管家越看越心惊。
他道:老夫人和小姐估摸马上到了,老奴去门口看看。
侯府马车堪堪停好。韩木羽扶着韩老夫人,迫不及待地下车,眼含泪花。
缨儿可受什么伤?可瘦了?韩老夫人急切询问。
于福:老夫人放心,小侯爷伤势已全然好了。
同样满脸急色的韩木羽拍了拍胸脯,长舒一口气:还好哥哥没事。
于福:侯爷被一位名叫程深墨的乡野大夫所救,平安归来,还把人带了回来。
韩老夫人:要好好感谢这位大夫。去支一百两黄金,作为诊金。
于福欲言又止:只怕程公子要的不是黄金。
韩老夫人:程大夫于我们韩家乃是救命的大恩。只要武侯府能够办到,无论他提什么报酬,我们都可以满足。
韩缨是韩家的独苗,撑起偌大的武侯府,和背后的武侯军。
韩缨失踪的日子里,韩老夫人人前强装镇定,背地夜夜垂泪,叩首祠堂,希望祖宗保佑韩缨无事。
于福小声回道:程公子样貌秀美,长得甚为可人。侯爷与他举止亲昵,眼神甜腻。老奴猜测侯爷和程公子已经有那么点意思了。
韩老夫人健步如飞的步伐猛地顿住,只觉眼前阵阵发黑,怒气上涌。
一个喻安卿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个什么程大夫?!缨儿越来越不像话了!
武侯府为武将世家,韩老夫人年少时,曾跟老侯爷学过几招。六十多岁,身体硬朗,骂起人中气十足。
韩木羽秀眉微蹙,宽慰道:祖母气大伤身。也许是福伯过于敏感,我们先看看再说,不要错怪了恩人。
祖孙俩来到正厅,韩缨与程深墨早已恭敬地站立等候。
韩缨双膝跪地,头磕青石砖块,咔咔作响,行跪拜大礼。
孩儿让祖母担心了,实在不孝。
这么大阵仗嘛。
程深墨吓了一跳,犹豫着要不要跪,那厢老夫人已扶韩缨起身,祖孙三人执手相看泪眼。
韩缨拉住程深墨的手腕,推到亲人面前,介绍道:祖母、妹妹,多亏阿墨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才能再见到你们。
天哪,丑媳妇见公婆了。程深墨肾上腺素飙升,脱口而出:祖母、妹妹。
韩老夫人和韩木羽瞬间掉脸,面色难看。开口就喊祖母、妹妹,什么心思,昭然若揭了。
气氛降至冰点。
糟糕!是不是太不含蓄?封建大家长肯定受不了这个。
程深墨同师父常年在山野采药制药,接触到的病人也是些贫苦百姓,哪里摸得准贵族世家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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