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左等右等,却不见隔壁有动静。最后叫来小二一问,方才知晓两人半时辰前已离开。
韩缨奇怪问道:他们神色如何?举止如何?
小二如实答道:神色愉悦,举止亲昵,并没什么异常。
怎么会呢?韩缨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程深墨根本不介意喻安卿的欺骗?不可能啊!难道是爱的太深,即便知道真相也不愿意放手,还是他爱的仍旧是自己,故意和喻安卿一起报复罢了。
韩缨糊涂了。
原因很简单,程深墨听到两人说法,唯一的想法是:卧槽,韩缨他么的真是自恋他妈给自恋开门,自恋到家了。妥妥的臆想症啊。
且不说安卿数次表明只把他当做挚友,两人根本没有在一起。只说安卿这容貌气度,怎么可能看得上韩缨。他眼瞎一万次,安卿也不会眼瞎一次。
程深墨自己不觉得,其实很显然,他是喻安卿的脑残粉。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兔:我的安卿做什么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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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宴会变故
程深墨回到石府,眼眉含笑,老父亲看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石鹤终于忍不住问道:墨儿,你和喻家小公子可有了私情?
程深墨眨眨眼:师父误会了,我和安卿是密友。
那就好,那就好。石鹤微微宽心,顿了顿道,你年龄也不小了,为师想给你介绍门亲事,太史局丞有一嫡次女,年芳二八,貌美如花,品性端良。不知你意下如何?
劳师父费心,我不能答应。程深墨摇摇头。
石鹤紧张道:为何?可是没见过,觉得不亲近。无碍,我与太史局丞交好,你们可以亲自相看。
程深墨知晓师父在关心自己,想了想,大周民风开放,不忌讳男男交好,不如直言以告,免了以后麻烦。
师父请见谅,徒儿不能去相看,徒儿对女子无意,中意的是男人。
石鹤大惊失色,慌忙道:不可。
程深墨略显不解:师父与菖蒲师父也是男子相爱,为何不可啊?
这你是菖蒲的唯一传承,他希望你娶妻生子,过得简单幸福。石鹤解释道。
程深墨:或许有些人觉得娶一娇妻,绵延子嗣,老了含饴弄孙就是幸福,可徒儿不这么认为。
世俗的幸福并不能代表个人的幸福。有的男子喜欢男子,有的女子喜欢女子,有的人娶妻却并不喜欢孩子,有的人就喜欢独自过一生,亦不觉得孤单。世上没有固定的幸福范本,每个人的人生想法是不同的,只有本人可以定义自己的幸福。
徒儿不想娶妻生子,也不一定会成婚。徒儿只看缘分到没到,到了那自然是最好,不到徒儿也不强求,一个人也可以。所以,师父不必再为徒儿操心婚事了。
石鹤没想到孩子能说出如此胸怀宽广的话,让他想起少年时的菖蒲。
意气风发的少年也曾说过:我心有丘壑,何须名利苦缠绵。
他说不出劝告的话,摆摆手,放程深墨回屋。
石鹤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怀中掏出红色如意结,一遍遍抚摸。
菖蒲啊,菖蒲。
有种思念清淡似风,记起那人,如清风拂面,回忆里是抓不住的美好。
菖蒲,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是好?墨儿喜欢男子,可他是灵狸族人,若哪天怀上身孕,我又该如何向孩子解释,孩子又该怎样接受自己的身世
石鹤长吁短叹,内心有愧,辜负了菖蒲的嘱托。
这一番话恰好被悄悄潜入石府的韩缨听见。
白日里,程深墨没有同喻安卿闹翻,他始终无法释怀。故趁夜色潜入石府,想打探程深墨的真实反映。
但他从未来过石府,一时找不到程深墨的房间,恰好听到了石鹤的自语。
以男子之身怀孕生子?韩缨惊异不已,若是真的,岂不是喜从天降!他与阿墨便再没有世俗的隔阂。想到此,他立刻飞身离开,一定要调查清楚。
五日后,中秋皇家盛宴。圆月高挂,皇宫内张灯结彩。
程深墨与喻安卿着同款青绿锦袍,腰坠兰花白玉,璧人一双,煞是登对,惹得各官家女子频频回望。
喻安卿习惯了旁人的视线,未有异色。程深墨人一多,紧张的毛病又犯了,宽袖袍下的手攥紧喻安卿的衣角,亦步亦趋。
奚无记随恭亲王,与百官应酬,瞧见两人举止亲密的模样,不觉眯了眯眼。小小大夫当真有手段,勾上韩缨也就罢了,又和喻安卿苟.合。
他双眼闪过一丝阴狠,为何小小大夫都可以得到喻安卿的倾心,偏偏他奚无记不可以?!
不多时,百官依次序而坐,程深墨随同石鹤坐于末尾,靠近宫殿门。
轻歌曼舞,弦音邈邈,珍馐百味,轮番上桌。
程深墨离得远,连皇上的脸都看不到,别人吃他便埋头猛吃,别人停他便停,装作聆听圣上教诲的模样。
忽的,圣上念到了他的名字。
程深墨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座位,喻安卿却不在。他猛然想起,今日喻安卿不吹箫,作为协律郎,却需要在后协调舞乐,宴会未开席,便离开了。
石鹤轻咳:墨儿,皇上问你话呢。
程深墨反应过来,跪地道:吾皇万岁。
不少官员抿唇偷笑,令程深墨更觉茫然。
唐皇哈哈大笑,没有计较:朕问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一定满足。你答一句吾皇万岁,朕尽努力地活,也不过百载,这个要求,朕可办不到。
太子唐颂起身:父皇开创大周盛世,名留千秋万载,已然是做到了。
此言一出,龙心大悦。二皇子唐晏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暗想,他这位太子哥哥当真巧言令色,惯会哄父皇开心。
程深墨亦顺杆爬,回答道:太子说得在理,小民作为游医,曾游历大江南北,亲眼瞧见户户有食,百姓安居。皇上才比尧舜禹汤,皇恩浩荡,万民敬仰。小民没甚要求,惟愿吾皇万岁,大周千秋万载。
吾皇万岁,大周千秋万载。官员们齐齐跪地唱和。
你们都起来吧。今日,朕甚开心。唐皇心情舒畅,对程深墨印象愈佳。虽胆小拘束了些,倒是个小机灵鬼。
他继续说道,你没想到,朕便替你留着,随时兑现。
谢圣上隆恩。程深墨赶忙叩首谢恩,后背吓出冷汗。
晚宴有惊无险,眼见歌舞已毕,接近尾声。程深墨频频向外探头,不见喻安卿的踪影。
按理说,晚宴快结束,喻安卿应当忙完回来了。
师父,我尿急,想去趟茅厕。程深墨小声道。
石鹤:你紧跟在小公公后面,切莫到处乱跑。
程深墨胡乱地嗯两声,随太监出了殿门。他小声问道:公公可知协律郎喻大人此时在何处?眼看宴会就要结束了,他还没有吃饭呢。我袖内揣了碟点心,想找找他。
小太监正好是太监庆植的干儿子,知晓喻安卿颇得盛宠,殷勤道:喻大人许是在长乐殿,舞女乐师们都在那里呢。奴才带您过去。
程深墨拱手感谢,随小太监一路行走至长乐殿。殿内人员繁杂,衣香鬓影,吹念做打的家伙式摆弄得到处都是。
他揣着袖里的点心左躲右避,四处寻找喻安卿的身影,不觉找到一处偏殿,无甚人迹,却听到喻安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