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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青冬枣砸了程深墨的头。不疼,但侮辱性极强。

程深墨大怒,四处张望,愣是没发现有人影。

紧接着,又有一颗冬枣打他的头。

程深墨像鼓气的青蛙,杏眼溜圆,脸颊微鼓:喻安卿,你个混蛋、混蛋

想他这些日子居无定所,受了多大的苦,都愿喻安卿大混蛋。

越想越委屈,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滚落,呜呜咽咽哭起来。

喻安卿从树上飞身落下,将一纸兜青枣递到程深墨面前:我买枣去了,给你。

大青枣生脆油亮,个顶个的大。程深墨咽了咽口水,委屈地控诉:你打我?

喻安卿微微叹气,柔声安慰:对不起。

程深墨眨眨眼。临走前这混蛋还巴不得要搞囚.禁paly,一副要生吞活剥了他的模样。捉到了,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呢?

这不科学。他在依依不饶地骂人,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

程深墨好不容易酝酿的一肚子反驳话,一下子没了宣泄的借口。

不管!程深墨抿了抿唇,气势汹汹道:你来找我干甚?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杏眼瞪得圆溜溜的,水汪汪泛着泪花。

喻安卿心里一软,放低声音,温柔道:不用回去,我会一直陪你。你想去寻山问药,我便为你攀悬崖取草药,你若想定居,我便开医铺,你来坐诊。

程深墨不可置信:胡说!你可是皇上的亲子,皇上怎么准许你这么做?

喻安卿笑笑:所以你相信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所有?

程深墨脸色一红,口是心非:你惯会骗人,我才不信呢。更何况你以为这种自我牺牲、自我感动,能够绑架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喻安卿:没有,没有自我牺牲。若不是一直找不到杀害母亲的凶手,我早已远离京城,寄情山水。

他言辞坚定不似作假,程深墨想起喻安卿家中多是山水游记类的书籍,吹奏的箫曲也多洒脱的胸怀,应当为真。

嘴角微翘,程深墨心中积聚的郁气陡然一松,莫名轻快起来。

关我屁事。程深墨冷哼一声,傲娇道,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听到狠心的话,喻安卿还是忍不住咬牙,好想把人关起来,哪里都去不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疯狂的想法。

这家伙属兔子的,一吓就跑。

喻安卿一向冷静,那时良姜毫不犹豫、完全不接纳真实的自己,才恼火得失了理智,只想把良姜困在自己怀里。

如今,喻安卿头脑冷清醒,自不会再以这种逼迫的方式逼良姜接受自己。

说到底,程深墨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身份,而不是他本人。身份于喻安卿来而言,从来都是如云烟一般,无需在意。

远离京城,他不再是暗阁首领、不再是皇上亲子,再不会有鲜血、暗杀。他们之间的隔阂不复存在。

喻安卿不相信良姜对自己一点感情没有,只要足够耐心,他们终将会在一起。

喻安卿开始卖惨,一双美目水光潋滟,楚楚可怜。

二十日来,我昼夜兼程,走过大半周朝国土,四处寻你。想你孤身一人,身上没多少钱财,万一饿着万一冻着万一遭遇意外我便难受得紧。

喻安卿眼睛一闭,两颗豆大泪珠坠落,无声控诉。

程深墨登时火气上涌:你也知道我没钱?要不是你,我至于连吃顿肉都费事嘛!你还我万两黄金,还有皇后娘娘给我的十万两银票。都怪你!你还我钱!

他身上碎银几十两,去除车马费,不剩几个子。要不是有医术在身,还能靠行医卖药赚些家用,他就要吃糠咽菜了。

程深墨越想越气,狠狠踩了喻安卿一脚。

喻安卿哪敢还手,顺势拦住程深墨的腰,轻轻摩挲。心下诧异,人瘦了,怎么腰还胖了一圈。

猝不及防地一摸腰,让程深墨红了眼,气恼地将人推开:谁让你碰我了。

手中一空,喻安卿落寞地敛眉。

他把青枣塞进程深墨怀里,又掏出厚厚一叠银票,递过去:都给你。

那叠银票比《药典》还厚,程深墨没办法折起,快乐地捧在手里,冲着喻安卿扬脸龇牙:你可以滚了。

喻安卿被赶了出来。

程深墨乐滋滋地回到屋里数银票,发现除了皇后和贵妃给的大额银票,还有或大额或小额的票子,金额在十几万两。

这些是喻安卿的家底吧管他呢。

程深墨把银票放进小木盒锁好,藏到衣柜深处。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会把财政大权交给喻安卿了。

他困倦地打哈欠,近些日子总嗜睡得很,刚才和喻安卿对峙情绪浮动大,不觉又泛起困。

睡到晌午时分,敲门声惊醒了他。程深墨趴在门缝左瞧又瞅,不见某人的身影,失落地撇嘴。

他整好衣裳,打开大门。昨日躲雨的阿伯挑着担子,担子内的东西被红纸铺着,身后跟着位穿绿戴红的媒婆。

糖葫芦阿伯慈祥地笑道:小程大夫,我上门提亲来了。家中有位小女儿,年芳十五,特别能干,长得清秀,和你相配得很。

大伯,这这使不得啊。我一外乡人,着实不合适。程深墨干巴巴地解释。

媒婆推着程深墨进了院子,口中涛涛不绝:小后生,我们老赵伯的闺女那是十里八乡的俊姑娘,多少家里求都求不得,偏赵伯相中了你,你入赘赵家,可是有福咯。

赵伯后脚跟进来,把挑子放下,笑道:我们家有十几亩地,两间青砖瓦房。我又挣些小买卖,家里不说多富有,日子算过得去。我们赵家不图你钱,你入赘我们家,我花钱盘个药铺子,夫妻两人有营生,够生活就行。

程深墨:阿伯,我真不能答应你。

赵伯:咋滴?你以为我骗你?你现在就可以到我家相相我家闺女,保证你不后悔。

媒婆在旁边帮衬:是啊是啊,赵老伯为人没话说,小程大夫嫁过去,日子甭说多好了。

正拉扯间,喻安卿拎着饭菜肉食,还有一包春联剪纸之类的年节装饰,眼含诧异地看向众人。

程深墨摸了摸鼻子,眼神乱飘,显然有几分心虚。

相公,我买了你爱吃的卤猪蹄。喻安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相公?赵伯与媒婆异口同声,齐刷刷看向程深墨。

程深墨怒瞪瞪喻安卿。对方眼内满含委屈,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出轨的渣男。

赵伯上下打量起喻安卿,这一身衣服好像是锦衣,模样更像天下下凡似的,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公子。

他心知惹不起,又舍不得看中的程深墨,小声地问道:小程大夫,昨日你不是说尚未娶亲吗?我也打听过了,你一个人租住在这里。这位公子到底是你什么人?

程深墨面露羞意,支支吾吾:赵伯,您误会了。这人不是我相公。但是,我真不能娶你家姑娘。

赵伯脸色一沉,闷不做声地挑起担子,转身离开。媒婆面露尴尬,喃喃两声,赶忙追着赵伯离开。

良姜哥哥好生厉害,短短几日,便有人上赶着来求亲呢。喻安卿打翻了醋瓶,阴阳怪气地嘲讽。

这话有些刺耳,程深墨沉着脸,冷声道:我成亲怎么了?我们又没有关系。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我就是你的相公。

喻安卿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抽出两人的婚书,咬牙道:红纸黑字写得分明,婚书为证,我们是有名有份的夫妻。

程深墨火气蹭地冒了出来,好个喻安卿!一直在算计我!

想复合,门都没有!

第48章互相拿捏

青枣被程深墨咬得嘎嘣响,他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边吃边看喻安卿手忙脚乱的笨样子。

良姜哥哥,春联怎么糊不上呢?喻安卿站在木凳上,春联耷拉在他的头顶,无辜又可怜。

程深墨咔嚓一口脆枣,笑吟吟地嘲讽:因为你脑子里装满了浆糊啊。

喻安卿恍然大悟,没有浆糊黏能沾上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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