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先去洗澡。
沈颜忙推着他去浴室。
因为怀尔德现在腿部力量还比较弱,除了复健训练的时候基本都在轮椅上,所以洗澡的时候,也需要沈颜扶他进浴缸。
我想我们应该加大一点训练力度,怀尔德,不可以怕疼就不训练,不然要一直坐在轮椅上了。沈颜看着被水波漫过的白皙身体,心头跳得有点快。
总是看着怀尔德这样,他都有点,不好意思和脸热。
可是我觉得坐在轮椅上也没什么不好的,还是说维克已经不想照顾我了?怀尔德放松地舒展了身体,深邃立体的面孔被热水蒸腾出几分红晕。
眼波醉人,摇曳着沈颜躲闪的表情。
当然不是沈颜忙摇头,我只是觉得你自己肯定也不太想一直这样,明明是可以恢复正常人生活的。
说到正常人维克,你喜欢孩子吗?怀尔德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沈颜衣服上溅了不少水珠,索性把外套脱掉了搭在一边,闻言一愣,孩子?
唔,我说不来喜欢还是不喜欢,没有想过。
怀尔德喜欢?
只是今天看到了那位夫人的孕肚,想来他们夫妻现在是很幸福的吧,他们是健全的,健康的,一家人。男人在热气氤氲中看着沈颜。
你呢维克,你也向往那样的生活吗。
沈颜坐在浴缸边垂着头想了一会,其实,我大概是不喜欢的吧。
我不喜欢小孩子的吵闹,我也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我自己还没活明白呢,又怎么能去养小孩呢。
起码最近几年我都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怀尔德浅笑起来,仿佛确定了什么事情一样,好
两人各自洗好澡,安笙派来的厨娘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特意照顾了怀尔德的口味。
佣人一般不会到前厅来,所以不用担心这里会不安静。沈颜解释道。
怀尔德看起来不甚在意,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饭,然后让沈颜和他一起休息。
沈颜也累了,很快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或许是这段时间太累没有那方面释放过,在梦里,情欲来得汹涌。
沈颜梦见自己被轻柔地吻着,身体愉快地几乎要颤抖,那人的浅金色长发,看起来好熟悉
身前有湿润的触感,沈颜猛地睁开眼。
昏暗中,身体的热度不容忽视。
同样不容忽视的,还有埋首在他身前的吮吻。
不,不怀尔德!
第211章
怀尔德,求求你
沈颜猛地慌乱起来,颤抖着手去推身前的人,声音都变了调子,怀尔德!停下!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钳制住他挣扎的动作,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沈颜脑袋里一片浆糊,杂乱无比,震惊,慌乱,崩溃,理智交织在一起,让他找不到突破口。
只能颤抖着声音重复。
维克男人开口,嗓音语调依旧优美得像是吟诵诗句,这不是你的要求吗?
沈颜从混乱中找回意识,看着撑在他身上的男人,长发垂落在他脸边,什么,什么意思?我的要求?
你说,我们可以开始新生活怀尔德倾身吻住他,生涩又不容拒绝,而后声音带着决然的意味,阴冷低语,这就是我们的新生活。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么想的!沈颜抬手推拒着他,我只是想让你离开那里,生活在阳光下!
维克,我答应了你的请求,我和你一起搬出来,我接受那些所谓的朋友们围绕在你身边,我压制自己的怒意和嫉妒心,我也允许他们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和你接触。
贵族的声音冰冷起来,那么,你就要满足我的愿望。
维克,或者是,沈颜,你是我的。
男人没有给沈颜过多的反应时间。
维克,不要害怕,你生来就是属于我的。
怀尔德的低沉声音响在耳边。
男人终于撕去病弱的伪装,看似清瘦羸弱的身体,蕴藏着无法抵抗的力量。
等到再次醒来,沈颜睁着眼睛看着窗子外的日光发呆。
身体的异样感很明显,不容他认为发生的一切是场梦。
身后轻柔地覆上温热的身体,明明是温暖的,沈颜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维克男人温柔地唤醒他的意识,还好吗?
青年眨了眨眼睛,泪水蒙上,他扯过被子把自己捂进去。
怀尔德眼神阴暗一瞬,又慢慢散去,维克,起来吃点东西吧,佣人做了一种粥,好像合你的口味。
被子里的人没有出声,隐隐颤抖。
怀尔德柔声地哄了一句,而后终于沉下脸色,强行扯开了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哭泣的沈颜,你在哭,你恨我?
沈颜没有说话。
怀尔德的怒意在胸口攀升,重重地抹去沈颜眼角的泪水,维克,你不能恨我。
男人又将沈颜拖入他的怀抱。
他不要一个人。
他宁愿和沈颜在天堂和地狱徘徊,痛苦挣扎,也要把这人抱在怀里。
我
青年的声音低弱,手指无力地擦过男人的面孔,又垂落下去。
贵族的心脏猛地刺痛,又无边的延绵出去,至他的四肢百骸,维克!
昏过去了?昏迷?好,我知道了。安笙挂了电话,表情冷下来,给时延打了个电话,是我,我需要你买药送过去给沈颜。
幸好她留了个心眼让佣人照看着,不然沈颜岂不是情况更糟糕!?
四合院客厅,安笙和怀尔德面对面坐着,两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第212章
沈颜,别这么心软
四合院客厅,安笙和怀尔德面对面坐着,两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怀尔德殿下真是好本事,看着弱不禁风的贵族,竟然可以把沈颜连着折腾晕过去两次,我是该夸你身体好,还是该夸你心狠,一点都不顾及他呢。安笙冷笑开口。
男人淡淡地看着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没有沈颜在,男人表露出他冷漠高傲的态度来,不请自来的客人,我不欢迎。
看来怀尔德先生对我国文化很是了解呢,只怕到这里来也是处心积虑了很久吧。安笙不为所动。
时延从外边进来,把药放下,又看看怀尔德,我想你不会同意让我给沈医生上药,需要我告知怎么使用吗。
不必了,再见。怀尔德站起身,拿起药上楼去。
安笙气得捂肚子,时延吓了一跳,没事吧?
没事,混账东西。安笙低骂道。
时延低笑一声扶她起来,您是在骂怀尔德呢还是在骂沈医生呢?
都骂,那床边我明明就给他装了报警装置,他要真的不愿意被强迫,早该按下了还能被弄晕过去两次。安笙恨铁不成钢。
时延闷声笑,扶着她走出去,药也送来了,接下来就是他们自己处理的事,我送您回去,薄总要是知道您大着肚子还要来骂人,会开除我的。
薄锦夜正好去公司开会没在。
安笙深呼吸几次缓解了心情,靠在时延身上慢慢往外走。
临近预产期,她就越不舒服,好像要把之前没遭过的罪都集中在这最后一两个月。
生这一次再也不生了。
卧室里,怀尔德轻柔地帮沈颜洗干净,然后抹药,仔细地照顾。
维克,你不该惹我生气,你知道我生气起来就是个疯子,我把你弄死在床上都有可能。
男人拥着沈颜,声音沉重,指尖描摹着他的面孔。
我本来不想这样对你,可我不知道我会这么渴望你,一旦接触上,就像是飞蛾扑火,哪怕会烧灼殆尽我都想无限地靠近你。
维克,就算你恨我,也不能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