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害怕啊?一个队员还在提问,巫烟眯着眼睛走了过来,听到了这句话,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句瞻鸣栉。
因为她跟我们对练真的会一次打二十个。
一百三仿佛知道新队员心里在想什么,放出了一句让大家感觉晴天霹雳的话。
老朋友们应该都认识我了,我就不多自我介绍了,好奇就问。总之今天开始我会陪你们训练,时间大约两天吧。希望你们都能在以后的战斗中更好的自保。
巫烟不多废话,跟刚刚谈论她的一行人招了招手,打算先拿他们开刀了。一百三默默比了一个动作,意思是希望人没事。
训练场那边热闹起来,承慜几个人跟在焰华身后,也不太安分。好不容易外出一趟,还不是做任务,大家都挺激动。
承慜跟湫翎子手牵手,脑袋都快贴在一起了,嘴上不停说着没营养的话。
焰华不是第一次见两个人这样了,她瞥了一眼湫翎子,总感觉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也就是焰华这种一心扑在研究上的人才看不出来,就连从无名仕调来的助手都看出来承慜和湫翎子在交往了。不过就算焰华看出来了,也不会产生什么变化。
她确实不是很关心这种事,姐妹们还活着,活得像个人就行。所以即便跟承慜大吵了一架,隔天也就忘了。只是没想到把人气走了,也罢。IPAO好歹也是正规组织,比有个不知道怎么进了无限神教的妹妹好多了。
说起来,上边是不是宣布无限神教的事结案了?想到这儿,焰华问身边的奥瑞西。
奥瑞西点头。余姐还是没保住。但好歹见了她一面,她说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趁着收集数据的时间,奥瑞西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信。
两个人一起拆开读,开头是很普通的问候,中间讲了一下近况。
这倒不像是最近写的。余荧有写信的习惯,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会给封砥她们寄信,但距离上次联系才过了没多久,余荧这时候又给了多的信,有些奇怪。
从中段开始,余荧语气忽然就变了。
笔迹开始混乱,说出的话没有逻辑,纸也被墨迹抹花,有些字迹难以辨认。
墨迹连在一起却成了一个单独的符号,跟无限神的教徽有些相似,也许是墨水颜色的原因,符号略显诡异。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这个教,有问题。焰华把信收了起来,去办公室开了一个盒子,放进去,盒子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信,大部分是余荧的,小部分是别的姐妹心血来潮写的。
嗯但我们也查不到什么了,已经毁了。奥瑞西情绪有些低落。事实上从她见了余荧最后一面开始,心情就不是很好。这已经是第几个离开自己的姐妹了?第三个,还是第四个?她很无力。童年这般就算了,她本以为自己在一个安定的环境了,谁知道身边的人还是在一个个离开她。
就算没有离世,好几个也像承慜一样跟封砥断了关系,独立生活去了。
别想那么多了,你救不回她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焰华看奥瑞西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想法了,姑且安慰了两句。
而且,这件事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焰华想起刚刚看到的标记。简单?我怎么记得瞻队长那边动了很多力量,上边也派了不少人和资源才把他们按下来呢?
焰华耸肩,这只是她的猜想罢了。但她的猜想从没错过。这事儿说不定跟它们有关系。她用拇指向上指了一下。奥瑞西立马止住了话头。封砥常年在外走动,知道的比常人多一些,也会顺带教给她们,这也是奥瑞西不再用思维场,焰华假装自己是普通人的原因。
思维场对于人类来说怎么想都是弊大于利的。
造物的过程消耗精力,如此麻烦不说,它还来自那可怖的未知,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并终究归它们掌控。偏偏少有人类察觉这一点。可能是因为思维场的存在并不广为人知吧。
西妹儿,得拜托你去找一下这个教和瞻鸣栉的资料了。越详细越好。奥瑞西应下后便离开了,承慜从实验室出来时还想找她玩,被焰华塞了袋零食,两三句话就打发了,撅着嘴,挽着湫翎子的手不太高兴的走了。
出了实验室的楼,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旁人的视线范围内。
不一会儿一起来当志愿者的几个人聚在阴影里,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他们以为他们藏得很好,没料到这一切都被瞻鸣栉的人看在眼里。
您不提前把这群人抓出来吗?眼线汇报后,发现瞻鸣栉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没有想处理这件事的意思,有些疑惑。
不必。继续盯着就好。吩咐完,瞻鸣栉就把人赶走了。她取下眼镜,这东西戴着挺不舒服的,但她本身有一点近视,年纪长了一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近视和老花抵消,反而更看不清了,只好抽时间配了副眼镜。
没过五分钟,一个人出现在门口。覃钰。瞻鸣栉并没有起身迎接,只是给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坐。
队长,您有何吩咐吗?覃钰加入IPAO不到两年,却已经混到S队了,没点手段是不可能的。
但他永远是笑着的,多数人可能会被他那如沐春风的笑欺骗,认为他是这样的正人君子,实则不然,他内心或许是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同理心。明明是疯子,却要装成好孩子。
瞻鸣栉平日跟他接触不多,但看得出他肮脏的内心,不说破,他也知道这一点,出于自己的趣味,还是习惯的伪装了起来。
你是不是私自更改了我下达的指令?瞻鸣栉不愿跟此人拉扯。她挺清楚他的转移话题能力,即便是她,稍有不慎也会被带偏。
队长,您在说什么呢?在下只是看队长和副队长太忙了,才想着帮您二位减轻了负担。
您看,最近都没有这些琐事打扰您,您怎么招也不该找在下问罪吧?覃钰眯着眼,笑容更真挚了一分。听到这里,瞻鸣栉就知道C,D队的怨气是哪里来的了。
没有下次。她没有多说什么。覃钰不简单,放在自己视线范围内才是最稳妥的。
覃钰哈着腰退了出去,走前给瞻鸣栉留了句话。在下这也是为了您好啊。
瞻鸣栉按了下鼻梁,总感觉眼镜还在脸上一样,不适。等那群年轻人动手,就把覃钰关起来吧。名正言顺,挺好。不过她也需要把手下的人换一换了,这种蛀虫也能放进来。
覃钰没有着急离开大楼。在楼层里晃悠了一会儿,跟平时关系好的伙伴联络了一下,然后挑了人少的时间,跟着某好友进他宿舍坐坐。走前,他顺手带走了友人的垃圾袋。丢掉时,他如愿在垃圾桶面上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进度过半,准备。信息翻译过来,只有简短的六个字。
覃钰将它跟自己手里的垃圾一同塞进垃圾桶里,就像自己只是来帮友人丢垃圾一样,没有停留。
但瞻鸣栉的人还是发现了他的异常。只是他们反复检查了他留在那里的垃圾,什么也没发现。
瞻鸣栉倒是顺藤摸瓜发现了这个垃圾是从去了焰华那边的几个小队员那儿带回来的。是告诉他研究结果?不太像。那种事不需要做的这么小心。焰华的研究瞻鸣栉也在实时跟进,据她了解,因为缺少她手里的资料,她们的研究顶多算是入了个门,还没摸到最核心的部分。
总之瞻鸣栉希望这个不可一世的天才在这个课题上翻车,省的她再花心思处理这个问题。
烦心事太多了。她又开始思念泠笠雅。这会儿的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可以让她抱着,让她讲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