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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苏立同时行动,她刚要指认我,我抢先一步,蒙着泪花的眼睛冷冷地逼视她,苏小姐好自为之。

她当时就噎住了。

苏立是惯三,一旦曝光,男人打,女人骂,哪头都逼得她活不了,我虽然是个骗子,但我只骗那些罪有应得的男人,他们要解决我,他们的太太至少能给我找一条生路,即使鱼死网破,我也比苏立的下场强得多。

苏立在我警告的目光中也醒悟这一点,她面孔一阵红一阵青,活生生憋回去。

冯斯乾明白了,他看向我,回头找你算账。

他又看向王总,我的助理似乎比这位苏小姐伤得重。

冯斯乾言下之意,这笔账不能就此了了。

王总看着我左脸两个微不足道的指印,冯董,小伤而已,女人之间能打多重呢,阿立也挨打了。

冯斯乾没有卖王总的面子,口说无凭,我只看到我的助理有伤。

苏立当场解扣子,我也能给你看。

冯斯乾面色沉郁,王总,管好你的人。

行了!王总呵斥苏立,丢人丢得不够吗?宴场都传遍了,是冯董派人压下的。冯董不跟女人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没说不计较。冯斯乾十分平静盯着我的伤。

王总听出冯斯乾是非要苏立道歉,他神情也很不好看,被扫了颜面自然不舒服,怎么,冯董莫非让我亲手打她,给韩助理出口气?

冯斯乾漫不经心松了松领带,苏小姐手脚齐全,何必劳烦王总。

王总一脸阴翳,阿立

他叫苏立,自己懂点事,谁让你不长眼,得罪了冯董的人。

苏立咬着后槽牙,左右开弓抽了自己两巴掌,我对不起你全家。

我泪中带笑,又笑里藏刀,我原谅你八辈祖宗。

冯斯乾看了我一眼,没完了。

我不再吭声。

第10章狐狸精

冯斯乾并未再返回酒宴现场,而是直接从展览馆离开。八点钟我们进入酒店2308房间,他关掉自动开启的壁灯,一边解着西装纽扣一边在沙发坐下,四面八方冷冷清清,窗帘也合拢,半点光不透,他置身一片昏暗,显得尤为冷漠压迫。

我拧开一瓶纯净水递到冯斯乾手上,他没接,摘下领带扔在一旁,慵懒又乏累倚着沙发背,打架很彪悍。

我小心翼翼打量他,回不是,不回也不是,最终我小声说,冯先生过奖了。

冯斯乾被我逗笑,他笑了一秒,随即正色,苏立是什么人,清楚吗。

我和苏立掐得你死我活,澄清彼此无冤无仇显然说服不了他,可讲实话又不打自招了,男人很反感麻烦缠身的女人,何况我至今没有金盆洗手,冯斯乾有本事解决和他不愿意惹事,在本质上不矛盾,毕竟我得罪的男人个顶个有钱有势,他留下我有害无益。

但我隐瞒他也有渠道调查一个女人,尤其苏立这种没有抹过底细的,简直一查一准,「反韩卿协会」只要暴露了,我立马露馅。

我进退两难,决定避重就轻赌一把,苏立是职业小三。

他对我的答案意料之中,抢过你男人。

冯斯乾抽出一根烟,他压下打火机的同时,视线越过一簇燃烧的火焰意味深长定格在我脸上,还是你抢过她的。

我信誓旦旦摇头,我不干那缺德事。

他点烟的动作一顿,熄灭火苗狠吸了一大口,不抢男朋友,只喜欢有妇之夫,是吗。

冯斯乾的眼神太尖锐,也太赤裸,像刀子剜割,出血时又停下,再用握刀的手撩拨,我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体会过这样的痛痒难耐。

我不喜欢有妇之夫,我有道德底线。我眼眶微红,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我喜欢的男人恰好属于别人,我不舍得错过,才悖逆良知。

作为情场上的顶级猎手,不预备几句渣女宣言炒气氛压根没法出来打猎,鬼混的男人就乐意情人为自己要死要活,说一些我不要名分,我痴迷你魅力的鬼话,归根究底,就是我馋你皮肉,你馋我钱包的下三滥交易。

为了把男人从小三的床上拽回家,我一般都给足他们甜言蜜语,当情绪价值大于生理舒服,我才能趁虚而入得手。

不过我又一次验证了,这招对清心寡欲的冯斯乾没用,他根本不搭理。

他嘴角斜叼住烟头,和她什么过节。

我泪眼朦胧带着哭腔,她可以打骂我,欺压我,不能诽谤你名声,冯先生是我最重要的男人。

冯斯乾隔着溃散的雾气审视我的眼泪,纹丝不动。

我装作难以启齿,她说你假正经,心里爱我爱得无可自拔了,表面还拒人千里。

他缓缓吹出一股烟,是她说的。

我委屈点头,我让她闭嘴,她就动手打我了。

冯斯乾沉默听完,始终毫无波澜的脸露出一丝笑,犹如干旱土地皲裂出一道湿润的裂纹,洒过四月的烟雨,漾过正盛的春风,恰到好处又极尽柔情拂掠人的心上。

我知道冯先生希望自己在所有人眼中是完美的,没有污点和软肋。

冯斯乾似笑非笑,他掸了掸烟灰,并没阻止我说下去。

如果未来我成为冯先生的污点我举起手中的水,一饮而尽,深意十足望着他,冯先生把我藏进自己的身体里,不许外人知晓。

我晃了晃空空如也的瓶子,你的弱点,你的不完美,像这只空瓶埋在不为人知的尘土里,世上不存在一个高贵正常的人会去挖掘肮脏的它,冯先生占有的水永远纯洁无瑕,它的甘甜和清澈也独属你。

一寸狭长的烟灰掉落,冯斯乾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像是刻意又像是随口,有过几个男人。

冯斯乾从不过问我的私事,即使我引诱他的企图非常明显了,他也没捅破,他在男女交往上具备相当成熟有分寸的耐力,结合今天发生的事,他问这个问题我一时拿捏不准该怎么回答。

他略微仰头,观察我的反应。

我心一横,一个。

冯斯乾眯着眼,你明白我问什么。

他在探测我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和苏立一类人,或者另有身份。

我说,我明白,有交集就包括在内。

他神色喜怒不明。

我死咬,就一个。

烟雾使他那双阴郁的眼眸越发深不可测,我被他目光拷打得浑身不自在,他又含住烟蒂,韩千年,什么意思。

我没来得及解释,冯斯乾紧接着又说了一句,狐狸精,对吗。

我愣住,大脑完全陷入空白。

冯斯乾夹烟的手搭在靠背边缘,整个人姿势大开大合,胸口和腹部的肌肉线条骤然鼓起,将衬衫扣子崩开了两颗,他那种极重的欲望感好像被锁在炉子里,烈火焚身却不肯发泄,活生生烧成一滩灰烬,近乎毁灭的性感味道。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靠近,仿佛一种能控制一切的奇特药引无声无息间缠住了我,我浑浑噩噩顺从他的命令,弯下腰。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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