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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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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风情万种了。他撩动着我垂在背部的长发,林宗易这种风月老手,确实会调教女人。

他深深吸入我散出的发香,出差时好好给我表演,我领略一下林太太到底如何风情。

我一言不发,任由他戏弄,令我难堪。

冯斯乾忽然无比冷冽的语气,电梯里是谁主动。

我仍旧不回应。

他从柔情抚摸变为蛮力揪住,拖着我拖进里面的卫生间,把我摔向水池,冯斯乾自始至终没有撒手,我感觉自己的头皮如同在他掌下四分五裂,你吗?

我痛得脸色惨白。

他一字一顿,看来新婚夫妇很和谐。

我试图把头发从他禁锢中解脱出来,却无从下手,他个子高,四肢也修长,我自前向后抓,完全够不着他举起的手臂。

他迫使我看墙壁上嵌入的一面镜子,你认为你逃得过我手心吗。

镜子里是绝望而无助的我,是野性十足的斯乾,我已经逃出了。

他从侧面吻我,臂弯缠在我急促隆起的胸口,逃掉了吗。我此刻怀里的不是林太太吗。

他吻得尽情又投入,那些意乱情迷的夜,像重映的电影,在我眼前晃动,在镜面里重叠,你敢在大庭广众下和林宗易的妻子不清不楚吗。

冯斯乾的吻戛然而止在我颈部最脆弱的动脉上。

我咄咄逼人,你敢承认自己私下卑鄙无耻的强占吗?

我吐出一个字,冯斯乾面容便渗出一分寒意,直至他整张脸被寒气吞噬。

我无悲无喜,在他心窝上戳冷箭,你不敢。

他偏着头,同样在镜子里看着我。

冯斯乾最憎恶我面对他时占据上风的样子,他非要我求饶,像一个罪人发自内心被他征服,顺从讨好他,我每一次反抗得逞,每一次虚情假意地算计,他都恨不得大卸八块毁掉我。

他钳住我下颌骨,像疯了似的吻,厮缠最激烈时,我感受到肩膀一凉,有什么拂过,最终挂在脖颈。

下一刻冯斯乾的唇脱离我,他舌尖扫过咬破的嘴角,舌尖也沾满血渍,掠过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肤,鲜艳诡谲至极。

我大口呼吸着,靠在大理石台上,指尖无意碰到锁骨下方的钻石,我蓦地一怔。

我低下头看,竟然是冀城拍卖会压轴的那条项链,我花了一千万拍下,我以为冯斯乾肯定退了,没想到他真掏钱买了一款毫无意义的东西。

他问,喜欢吗。

说不震撼是假的,八位数的珠宝,世上没有女人能够无动于衷。

我别开头,你明知在会场里我是借机生事,不是真心想要项链。

冯斯乾淡淡嗯,我也清楚你接近我是别有所图,不也照样放任了。

我越过洗手间虚掩的磨砂门,望着办公室中央的一束阳光,光影里尘埃纷飞,有几千几万粒,唯独我要逃,你不肯放任了。

冯斯乾整理着西装上一堆褶痕,诱人的东西,谁不希望据为己有呢。

我背对他,几号出差。

他随手拿起放置在窗台的烟盒,嗑出一支斜叼住,27。

冯斯乾摁下打火机,火苗刺啦燃烧,倒映在镜中,我不声不响迈步离开。

我从华京驱车返回蔚蓝海岸,根本没胃口吃午饭,进卧室摘了项链塞抽屉里锁住,倒头就睡了,一直睡到林宗易傍晚回来,他提着打包的饭菜进门,我嗅着菜香走出房间,在长廊迎上他,眼巴巴瞧着袋子里闷出哈气的食盒,是甜焖八宝鸭吗,糯米枣放得多不多。

林宗易脱下西装,把食盒搁在餐厅,朝我走来,应该放了不少。

我们吃到一半时,他接到一通电话,林宗易全程没说什么,只是神色越来越凝重,我立马放下筷子。

他问对方,人活着吗。

那头不知答复了什么,林宗易挂断。

我问他,出事了?

林宗易盯着盘子内的鸭肉,眼神讳莫如深。

能调动起他这么大反应的人物,我心脏顿时咯噔一跳,是。

我几乎喊不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像哽在喉咙的一根刺,又疼又涩,他吗。

林宗易终于有了反应,他望向我,你口中的他是指谁。

我手在桌下攥成拳,顿时泛起一大片冷汗,真是他。

林宗易又望了我几秒钟,旋即从餐桌起身,直奔衣帽间,殷沛东出车祸了。

不知为何,没听到那个名字,我突然松了口气,紧攥的拳也无声无息舒展开,我跟上去,车祸?

虽然车祸本身不稀奇,但殷沛东出车祸就稀奇了,凡是在全市闻名的大富豪遭遇了飞来横祸,基本不是图财就是害命,全是蓄谋,极少是突发。

那么牛叉的座驾横马路中间,其他车绕着开都来不及,谁敢往上撞。

林宗易面无表情凝视我,许久才移开视线,他穿好衣服,又隔了半晌,表情更加阴晴不定,你担心谁。

我说,没担心谁。

林宗易皱着眉,垂在身侧的手臂肌肉有些紧绷,我知道他刻意压着火气,没有对我发泄。

第48章谁是真谁是假

从蔚蓝海岸抵达医院,期间林宗易没再和我讲过话。

我跟着他走进住院部,乘电梯上九楼,殷沛东在尽头的一间独立高干病房,几名大夫记录着检测仪的数据,角落里冯斯乾搂着殷怡,温声细语安抚她,林宗易揭过门板上的窗口扫了一眼殷沛东的情形,不疾不徐推门而入,我先开口叫她,殷怡。

冯斯乾不着痕迹偏头,目光定格在我脸上,只刹那,便移向我身后的林宗易。

林宗易淡定从容,事故起因查过了吗。

冯斯乾示意他的新秘书将报告递给林宗易,林宗易接过只随意一翻,当场否决,完全不认可,肇事方酒驾。酒驾是个好借口,什么阴谋诡计都抹平。

他反手扔在地上,我要重查。

冯斯乾一动不动站着,炽白的管灯洒下长方形影子,他身型被拉得愈加修长挺拔。

舅舅。殷怡无比崩溃从冯斯乾怀中挣脱,朝这边冲过来,爸爸还昏迷,不知死活。

她怒骂我,都是这个丧门星带来的晦气!

林宗易原本平静的面孔像经历一场声势浩大的洗劫,一寸寸皲裂开来,裂出极为动荡的怒意,关韩卿什么事。

殷怡不依不饶,舅舅,您难道不认为自从韩卿和咱们家攀上关系,就接连出灾难吗。

林宗易没有同她过多争辩,而是阴沉着脸对冯斯乾说,管好你该管的人。

殷怡还要闹,冯斯乾手指手点了点她腹部,殷怡,生气对孩子不好。

殷怡似乎很听冯斯乾的劝诫,果然不再发声。

我们守到午夜,殷沛东依然没苏醒,大夫说他有脑出血的征兆,四十八小时风险期能否平安渡过,决定最终的情况。

殷怡断断续续哭了半宿,精神扛不住了,冯斯乾安排秘书送她先回家,林宗易也安排了司机送我回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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