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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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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横抱起我,抱进卧室,放在软床的一侧,我不走。

落地灯熄灭,房间一片漆黑,我吓得蜷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

林宗易看向我,好一会儿,他一下下轻拍我脊背,不耐烦说,矫情。

我慢慢闭上眼,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脸颊凉冰冰很舒服,鼻息间是药膏的气味,温柔反复涂抹,很快不那么疼,也不烧得慌了。

早晨,林宗易和振子在过道说话,我醒了,躺在床上没动。

冯斯乾一直带着冯冬住在澜春湾,手下打探过,大门安装了报警器,有危险会自动落锁,枪击也凿不开,您回来后,他挺谨慎的。

林恒目前应该在江城桂园附近,换三个住处了,每次刚踩好点,冯斯乾就察觉,连夜撤离,总能甩掉尾随的人,我怀疑有奸细。

林宗易问,奸细是谁。

不确定。

我拉开房门,站在那。

振子朝我点了下头,嫂子。

林宗易侧过身看我,不睡了。

我实话实话,你们吵着我了。

林宗易皱着眉,事多。

振子咧嘴夸我,华哥,嫂子牛啊,昨晚给朱八唱好汉歌,隔壁客人问是不是驴生产了。

我噗嗤笑,会所哪有驴啊。

振子说,会所也没有这么彪的女郎啊。

林宗易系着衬衣纽扣,全程面无表情,她从没一刻安分过。她不招惹朱八,出不了这档事。

振子嘴巴咧得更开,您舌头最硬,嫂子真被朱八糟蹋了,您也该动刀子了。

他掏出一沓卡片,华哥,我特意给您搜罗的。

振子挨个介绍,王主任,生殖专家。蔡主任,泌尿教授。刘医生,主攻中年早泄问题,经他们妙手回春,大约十万男人重振雄风。

林宗易系完最后一粒纽扣,不阴不阳注视振子,振子挤眉弄眼,华哥,我嘴严实。

林宗易接过卡片,哪个适合我。

振子打包票,刘医生,您不是五分钟吗?吃了他的药,起码延长两三分钟。

林宗易神情喜怒不辨,刘医生适合我吗。

振子说,我预约问问?

林宗易膝盖猛地向上一顶,振子脸涨红,手兜着裤裆,浑身紧绷。

林宗易将卡片丢在他脚下,可以给你自己问问王主任了。

我搀扶振子,你还行吗?抽屉里有药。

他咬着牙,什么药啊。

我回答,快过期的创可贴。

振子一噎,嫂子自己贴吧。他站直,一瘸一拐跟着林宗易出门。

中午周姐下楼倒垃圾,结果一去不回,没多久门外就传出打斗声,并且咣咣撞门,我冲进主卧,拿起那支射击枪。

再次出来,门已经撞开了。

我望向外面,当看清来人,我身体一僵,迅速把枪塞在内衣里。

林宗易留下的四名保镖被另一拨人牢牢压在墙壁,完全失去战斗力,为首的跃叔背着手进来,我默不作声后退。

他坐在沙发上,宗易不在。

我面色惨白,您不是故意趁他不在,才来吗。

跃叔大笑,的确有几分小聪明,那我开门见山了。蟒叔一早回云城了,他请你也去一趟。

保镖在吧台沏了茶,递给跃叔,然后又递给我笔和纸,韩小姐,如果不想吃苦头,您给华哥留封信。

我接住,你们要我写什么。

跃叔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喝了一口,你有分寸,打消他疑心就行。

我深吸气,猜到这趟恐怕凶多吉少。

仇蟒看出林宗易对我手软,因此借朱八料理我,他没想到林宗易竟然忤逆他,出面拦了,他觉得留着我后患无穷。

仇蟒没有直接劫持,而是制造我自己逃走的假象,一是避免和林宗易闹矛盾,二是后面容易平息,他准备让我永远消失,无迹可寻。

他打定主意弄我,林宗易的势力绝对查不到,即使报警了,凭这封信也是走失,不是绑架。

我脑子飞快转,在末尾写下一句蒋芸送我去机场。

林宗易一看就明白了,蒋芸失踪了,根本送不了我。

我写完交给跃叔,他看了一眼,撂在茶几上,起身问保镖,监控呢。

保镖说,清掉了,全小区停电故障,华哥不会起疑。

我被他们带上车,从109国道出境,在湖城乘船,颠簸了一天一夜,又改乘汽车,第二天傍晚驶进云城境内。

第142章你算准我舍不下

车泊在台阶下,保镖拉开车门,跃叔先下去,手下押着我紧随其后下车。

跃叔脱下外套,老乔呢?

保镖说,乔叔留在万隆城了,不然华哥那边不好对付。

我悄无声息失踪了,并且去向成谜,林宗易的态度会怎样,仇蟒没把握。

虽然我搁下一封信,但小区监控、铁路和航班全然没有我的信息,仇蟒觉得林宗易早晚怀疑到自己头上,老乔在他身边化解压制,仇蟒心里有底。

跃叔走进长廊,差不多要起风波了。

保镖挥手,示意手下带我去后院,华哥不是不理智的男人,暗中搞这一出,逼急了他,反而麻烦了。

我被带到宅子的最西侧,一个很僻静的位置,一扇加厚的红漆木门,里面没有窗户,没有灯,阴冷黑暗。

我小心蹚着步子,手下不耐烦了,朝前一推,我趴在冰凉的水泥地,翻了个身,触及到一堵墙,我屈膝坐起,后背紧贴墙根,这是什么地方?

他回答,仓库。

我嗅到一股风干的草药味道,是用来吸潮防霉的,蟒叔不是要见我吗?

囚禁在仓库可不是好兆头,仓库是储存货物的秘密基地,轻易不外示,尤其他们这种买卖,基本不是什么好货,我亲眼所见,仇蟒还能放过我吗,他将我关押在仓库,意味着不打算让我再重见天日了。

我在他手里的下场只有一个,自生自灭,疯疯癫癫。

手下退出仓库,给门拴了锁,蟒叔的应酬多,腾出空了会见你。

我冲过去,重重踢门,我上厕所呢?

他没好气丢下一句,拉尿有桶!死到临头了还讲究个屁!

我无力坐下,他们没绑我的手脚,蟒叔巴不得我自杀,他省事了,我偏不死,就跟他耗着。

我摸索周围的东西,箱子里是酒,牛皮纸包里是烟,塑料袋里像丸药,拇指大小,很光滑,我嗅了嗅,无味。

开会所和牌场,搞点壮阳刺激类药物,助兴提神,太平常了,不过也算违禁,扫查会罚款,吃多了休克猝死,摊上官司,事儿就大了,所以要隐蔽交易,林宗易在滨城的场子没玩这么野,云城乱,货源也广,查得不严,蟒叔玩得比较狠。

我吼了一嗓子,回音很长,看来仓库挺大,而且好像有二楼。

我把草药聚拢成一堆,在屁股下铺垫好,卧着睡觉,迷迷糊糊听见门响,我顿时警惕起来,什么人?

鸦雀无声,紧接着一只粗糙的大手在摸我,起初我以为是错觉,直到那只手撩起裙子撕扯我的内衣,我失声尖叫,疯狂抡打着胳膊,男人被我攻击得接连后退,骂骂咧咧啐了口痰,臭娘们儿,瞎叫唤什么!

我循声敏捷一捞,捞住男人的脑袋,吭哧一口咬他耳垂,男人揪住我长发,当即把我撂倒在地。

他倒抽气,敢咬我,老子来是看得起你!

我对准眼前晃动的影子,惊魂未定,你想干什么?

男人解开牛仔裤的裤扣,深更半夜一男一女,你说干什么。

我打个寒战,我是华哥的女人!

华哥?他不屑嗤笑,蟒叔的一条狗而已。蟒叔没儿子,他才钻了空子,当年他就是一个打手。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他是蟒叔的义子,你碰他的女人,你活腻歪了!

男人故意不吭声,我完全分辨不出他在哪,等感觉他在右边,为时已晚,他横空压下来,匍匐在我身上兴奋蠕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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