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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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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辣的。

他抱起我,辣得才上瘾。

冯斯乾的吻一直是从温和到猛烈,过程令人上头,他气味很干净,如同他这个人,清冷淡泊。

而林宗易是醇厚且充满冲击性的,他没有浅,他吻上便爆发,他嘴里的烟味酒味浓重又成熟,即使刚洗漱过,唾液也是迷醉狂野的尼古丁,他的吻特别黏,特别有力量。

我一恍惚,冯斯乾用力抱紧我,我白腻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抵向他发烫的胸口。

斯乾

他吻住我唇,堵回后面的话。

好一会儿,我瞄准时机从他唇齿间挣脱,捧着他脸,大口呼吸着,斯乾哥哥。

冯斯乾鼻梁淌着汗,他闷笑,不是宝贝吗?

我脚趾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他皮肤,他大约觉得痒,腹肌紧绷,脊背的骨骼也在我掌心战栗,那是喊小狗的,你和狗争宠吗。

他目光迷离,你喊一声。

我别开头,不喊。

他缠着我,我挣不过他,我喊

他停下,我攀附他身体,仿佛一条细滑的蛇,一寸寸滑向耳畔,宝贝。

他胸腔震荡着,连续的笑声溢出。

紧接着我说,斯乾哥哥,你手里的证据销毁,行吗。

第160章从此只有你一个男人

冯斯乾刹那僵住。

我知道不该扫他的兴致,但我没辙了,关于林宗易的一切,冯斯乾都深恶痛绝,哪怕只一个名字,他也不满。

最和谐时候我不求情,其他时候提起林宗易更求不到好结果,再没有比此刻更能打动男人,令男人心软了。

我纯粹豁出赌一把。

冯斯乾抽离,俯视我,你是当作交易吗。

我心脏一紧,勾着他脖子,斯乾哥哥,我没有当交易。

那你什么意思。他眼底的欲念未消,浓得化不开,像是要卷着我跌进漩涡,然后再粉碎,我不答应放过他,你立刻拒绝吗。

我脸色发白,冯斯乾抬起我下巴,假如林宗易死在我手上,我这辈子还碰不得你了,是吗。

他肌肤流淌着密密麻麻一层汗珠,滴在我额头,我感觉到冯斯乾的温度一点点冷却,眼里的火光也覆灭,韩卿,我最后警告你,你再替林宗易讲半句情,我们就断了。

他翻身下去,捡起地上的睡裤,我随即也坐起,林宗易有天大的过错,是生是死,法律会判罚他,给他一个应有的下场,你背后出手,收买李祖跃,操纵朱八,挖坑算计他,洗浴城的货,邹老板的交易,这些生意他明明没插手,你却硬扣在他头上。

他是万隆城的老板吗。冯斯乾脸上迸射出一丝寒意,林宗易不了解自己干爹的买卖吗?万隆城烟酒交易,他知情不报,这可不是我算计他。

我披着毛毯下床,滨城的会馆都查封了,他被处罚倾家荡产也遭到报应了,接管万隆城之后他极力避免那些腌臜,生怕落下把柄再翻船。

继承云城的生意是他救我逃出虎口的代价,我有全部责任。

如果林宗易自寻死路,他当初跟着仇蟒干,早就赚下十个滨城的势力,二十年了,他和仇蟒毫无交集。

我走向他,冯斯乾,滨城的事上面了结了,是你说服周德元继续围堵林宗易,你借口查出更深的问题就赚了,查不出再放了,周德元急于立功,他听信了你。

而你的真实目的,你算准了林宗易的性子,橡山那晚他一定选择跳崖跳江,自行了断。万一他发了狂拖着我跳呢?你为了斩草除根,当时早已顾不得我的安危。

冯斯乾系上睡衣扣子,韩卿,你很聪明,可惜你看破太迟了。我敢逼他死,也算准他不会拖上你。我一步步设局,把他困住,诱导他玩成一盘死局,我能轻易松嘴吗。任何人,包括你,都不具备让我松嘴的分量。

我看着他,你和他有大仇。

他轻笑,曾经我败在他手中,以及他动过我的女人,这两样足够我要他命。

我无法动摇他,我主动软下来,他罪有应得,我不会包庇他,他承担该有的罪名,我绝不过问。可你故意设计,联手他的仇家绝了他的活路,我只求你罢手,否则我会拦到底。

冯斯乾偏头,你拦得住吗。韩卿,你没有这份本事。

我笑着说,那就试一试。

他神色阴晴不定,你拦我,我兴许连你一起葬送。

斯乾。我嗓音发涩,其实林宗易早晚要完,你不动手,他也长久不了。

冯斯乾背对我,不够。他的罪轻,我可以帮他加重,亲手颠覆他,我才觉得过瘾。

我冲上去,从后面搂住他,斯乾,我忘了他,我再也不见他,我从此只有你一个男人,他的下场顺其自然,行吗。

他任由我搂了许久,不行。

冯斯乾甩开我,扬长而去。

我在床上坐到天亮,隔壁书房的灯也一夜未熄。

第二天早晨,我满脸憔悴从主卧出来,保姆端着茶水去书房,我叫住她,斯乾呢。

冯冬哭闹,先生给他喂奶了。

我转过身,推门进入婴儿房,冯斯乾果然站在小床旁,阳光洒入,他臂弯抱着冯冬,斯乾。

我走到他身后,你还生气吗。

他面容阴沉,无视我的存在。

我擦掉冯冬嘴角的口水,你是不是没睡好。

睡好了。他情绪平静,也冷淡。

我没睡好。我腔调委屈,一整晚都担惊受怕。

冯斯乾面无表情拍着冯冬的后背打嗝儿,你胆大妄为,敢威胁我,敢暗中作对,你才不怕。

我将手指粘连的口水蹭在他衣袖上,冯斯乾看了一眼,你自己的儿子还嫌弃。

那也嫌弃。我一边嘟囔一边蹭干净,冯冬皱着眉头,乌黑圆溜的眼珠盯着我,舌尖吹出一颗奶泡,我噗嗤笑,斯乾,他皱眉的模样很像你。

冯斯乾打量冯冬的眉眼,像你多。

刚出生还看不出,现在五官长开了,冯冬竟然是一双狐狸型上翘的凤眼,皮肤又白,确实像我,好在神韵气度像冯斯乾,不算太媚气。

周日晚上我去了一趟会所,蒋芸倚着墙打电话,冲我摆手示意,我没理解,直到我进办公室发现程泽也在。

他摆弄桌上的食盒,你的伤好了。

程泽和从前不一样了,至于何时起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说不清,好像他从来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男人,我停留在记忆里,而他已经物是人非。

我望了他一会儿,走过去,好多了。

我拾起筷子,菜里一多半是青笋,和程泽谈恋爱时我最爱吃鸡卤笋片,他还记得。

不过我这次没吃笋,而是夹起肉丸,人是会变的,口味,心思,都会变。

程泽本来在舀汤,他瞬间停下,冯斯乾跟你说什么了。

我若无其事咬了一口丸子,那他说错了吗?

程泽非常坦诚,没错。

我望着他,他说了什么我还没告诉你呢。

他撂下勺子,医院那天,对吗。

我顿时没心情嚼了,吐在盒盖上,程泽,你参与了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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