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子噗嗤笑,旋即又收敛。
林宗易面带寒意,你的谎话张口就来,能把测谎机累出故障。
我拂开他,你吼什么啊,劫色吗?
他完全不搭理,咱们两人,我劫你的色,我吃亏了。
我愕然,你讽刺我不如你好看?
振子从墙根溜走,林宗易说,你本来也不算美。
我气得抽搐,那委屈您了!
我调头,他又拽住我,黄清给你了。
我甩开他,他绕到我面前,我没辙了,眼巴巴注视他,是仇蟒转移海外资产的证据吗。
林宗易松了松衣领,有其他的。
放在我这吧,我会尽力保全,你需要它派上用场,再找我。
他皱眉,拿出来。
我一指他背后,蟒叔!
林宗易扭头,我飞快钻进车里,发动引擎朝出口驶去,由于紧张,再加上四周没照明灯,我开得很慢,林宗易迅速追上,在路口截停我,一个探臂夹住,我被他扔进后座。
他紧随其后也进来,反锁车门,拿吗。
我屁股硌着了,只顾按摩没顾上答复,林宗易夺我的手包,手指无意掠过我腋下,那处部位最细嫩,最敏感,他一碰,我痒得战栗,在他身下咯咯笑。
宗易!我求饶!
他停下,还是那一句,拿出来。
我浑身汗涔涔,娇喘连连,拿什么啊。
林宗易俯视我,你说呢。
椒盐鸡腿我吃了,下次我支会蒋芸,留一只你尝尝?
再装傻。他扼住我下巴,我恍然大悟,录音笔和U盘吗。
林宗易耐着性子,眼神定格住我,似乎在等我主动上缴。
锁在办公室的抽屉了,明天我带你去拿。
韩卿。他警告的腔调叫我名字,我最后说一遍,拿出来。
我争不过他,只好另辟蹊径,羞涩别开头,你先回避,我不好意思。
他眉头皱得更深,有什么不好意思。
我脸红,那我又没搁在手里,我要脱衣服。
林宗易默不作声望向别处,我趁机掏出手包里的口红,塞到坐垫下,还没来得及盖住,他一把摁住我手背,敢耍我。
我恼羞成怒,你偷看!
他控制我,我没偷看,我一直在车窗上正大光明看。
我哆哆嗦嗦咬牙,我没让你看!
林宗易语气加重,把东西给我,我根本不想看。
我挣扎,你分明看我了,你还撒谎不想看。我就不给。
我试图钻出,林宗易身体沉下,压住我动弹不得,他摸出我腰后的口红,倒出U盘,录音笔呢。
我眼眸雾气朦胧,可怜到极致,宗易,你弄疼我了。
你还有心思演戏。他数落着我,可终归不舍得太狠,摁住我的力道减轻,不许你掺和,是为你好。
你在万隆城,边境混乱,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冲你下手,我在赵队眼皮底下,在冯斯乾身边,他有机会冲我下手吗?
他手臂撑着座椅,禁锢我在怀里,我无处可逃,你怎么确定没机会。
我嘶哑的嗓音反驳,我就是确定。
林宗易没法子了,他用力呼吸平复自己,指尖抚摸我潮湿的眼角,韩卿,你帮我的心意,我明白。
我抓着他衣襟,鼻涕眼泪横流,你是不是走投无路了。
他被逗笑,没那么严重。
他擦拭我脸上的泪珠,可越擦越多,仇蟒不是我对手,只要小心就行。
我抽噎着,那你会死吗。
林宗易说,不会。
我倒是不担心你死不死。我无辜眨眼,我担心你的遗产,你记得立遗嘱,我继承,林恒还小,他不会花钱,我替他保管。
林宗易打量我许久,你想得很周到。
我点头,我操碎心了。
他没忍住笑出声,一簇炽白的灯光在这时猝然亮起,精准射在我眼睛上,林宗易回过头,三米开外泊着一辆银色宾利,挡风玻璃内的男人正望着这一幕,他们四目相视,男人随即弯腰下来,长腿倚着车门,面无表情焚了一支烟。
我怔住,以为自己看错了,冯斯乾压根没通知我今晚会过来,却在凌晨赶到醉王朝,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我心口一揪,立刻推开林宗易。
冯斯乾最近疑心很大,果然不声不响地堵了我一次。
我和林宗易离婚后的独处一向有分寸,唯独今晚在车里「纠缠」,被他堵个正着。
林宗易不慌不忙抻平衬衣的褶痕,我那晚留宿,他知情吗。
我沉默了一秒,知情。为此他还去陪孟绮云了。
林宗易偏头,什么意思。
我把手包丢在前排的副驾驶椅,孟绮云坠楼受伤,不吃不喝吵闹,他去探视,夜里回来质问我,何江亲眼看见你隔天下午才离开。他逼我关掉会馆,我没答应,他赌气,晚上又去了。
林宗易看着我,他对你到底好不好。
我握住门把,不提你的时候,对我很好。你是我和他之间的死结。
林宗易不再说话,将紧挨着喉结的一粒纽扣也系上。
我下车,天阴沉得很,夜色正浓,露水沾湿冯斯乾的短发,贴着额头,散发出黑亮的光泽。
他眉眼清冷深沉,伫立在那,一动不动。
直到我走过去,他叼着烟凝视我,玩什么呢。
我刚要开口,揣在内衣里的录音笔这一刻险些滑出,我当即捂住胸脯,动作不偏不倚落在冯斯乾眼中。
他笑了一声,车上刺激吗。
第167章斯乾,我错了
我深吸气,斯乾,你误会了。
他注视我极力遮掩的胸口,是吗。
我挪开,肌肤上毫无痕迹,只一片雪白。
冯斯乾面无表情吞吐烟雾,你捂什么。
我回答他,肩带移位了,我怕走光。
他盯着一块隆起的长方形鼓包,里面放了什么。
我面不改色,一位老总的录像,他欺负过蒋芸,我录下当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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