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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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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的烟囱冒着灰色的烟,覆盖在冯斯乾英气挺立的身躯,韩卿,你的聪明很吸引男人,驾驭不住你的男人会厌恶忌惮你的聪明,而我驾驭得住你,才令我欲罢不能。美丽的皮囊并不能动摇我,一颗带剧毒的女人心,一副好手段,是我极其上瘾的。

他回头望向我,我最喜欢你勾引我的时候,倔强又风情,一次次败下阵,一次次迎难而上。

我看着他,你那时就喜欢我吗。

风吹动长发,拂过我唇,他伸手择开,挺动心。

他指尖捏住的发梢染上淡淡的口红,我说,看我每天花样百出引诱你,你很高兴对吗。

冯斯乾笑着,差不多。要是你的手腕很烂,我会喊停的。我上钩了,就证明不是那么烂。

经过一个巨大的施工土坝,他再次止步,瑞和集团挖华京的机密项目,挖得这么准,是不是有内奸。他凝视后面跟随的周浦,周浦一言不发伫立。

冯斯乾问,你觉得呢?

周浦撩眼皮窥伺他的表情,华京投资的项目一向是业内的风向标,他们关注您

他话音未落,冯斯乾一脚踢中他胸口,周浦飞出半米,直挺挺栽倒在地,「噗通」的重响,刺激得我头皮发麻。

周浦趴在一堆泥沙里,呛了口土,一动不动。

冯斯乾掸了掸裤脚的灰尘,不是你泄密吗?

周浦手攥紧,没反应。

赵队发现这边的状况,他走上来,动手干什么,你可不是莽撞的人。

冯斯乾像看一个垃圾看周浦,窃取商业机密,判几年。

赵队说,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取决于严重性。

冯斯乾看向远处的芦苇荡,不惜冒坐牢的风险,替殷怡报复我,你的确痴情。

他垂眸审视周浦,早知你情深义重,当年我应该给你机会打动她。你只要求我,我未必不答应你,你错在报复我,即便你赌上自己的前途和自由,你得不到的,依然得不到。

周浦终于动弹了一下。

想过为什么吗?冯斯乾轻笑,因为她眼中的你,和我眼中的你并无区别,不过一条狗而已。

周浦仰头望着他,许久,嘶哑说,你早猜到了。

冯斯乾居高临下,我猜到你背叛我,没猜到幕后是谁,直到我认出沈正培身旁的女人是程威的姘头。这位姘头很得宠,如同程家的二太太,程氏集团有一个规定,凡是找程威办事,先打点好这位二太太,程威不会亲自下场和后辈竞争,我确定幕后是程泽。

周浦面如死灰。

我给你坦白的余地了。冯斯乾语气寡淡又冷漠,可到达湖城,你仍旧不松口。

周浦掌心撑着地,踉跄站起,我跟了你多年,你太冷血,利用殷怡三年,也狠得下心肠,谁对你都会保留一分。

他指着我,韩小姐不保留吗?她保留比谁都多。你戴久了面具,你的真皮和面具已经分不清了,面对一张分不清虚实的面孔,没有人不保留。

冯斯乾无动于衷,越是身处高位,越是无情歹毒,不止我,名利场浮沉,有仁慈之辈吗。我利用不光彩,殷怡的结局同样自作自受,她如果安分,我会给她更好的结局,可惜她走错棋了,妄想联合章徽荣架空我。

他撂下这句从坝上离去,我紧随其后坐进车里,冯斯乾降下挡板,车厢隔绝了全部光亮,显得特别黑暗压抑。

他在这时抱住我,食指勾起我下巴,饶有兴味打量,我估计程泽不会忍心害你。

我隐约意识到什么,原本僵硬的身体顿时僵得更厉害,你不要我了?

冯斯乾眉目间闪过一丝寒意,要你,我实在危机四伏,你就像一团麻烦,拆开一层,还有一层,一层又一层缠绕着,永远解决不完。

他抚摸我的脸,麻烦找上门,谁也无可奈何,可你找麻烦,将我陷进灾难中。

冯斯乾挨近我,温热的唇在我耳畔阖动着,声音低沉又危险,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猛地战栗,程泽很可怕。

他闷笑,他可怕吗?

我眼前浮现出程泽被胡娇拥抱的画面,以及他那张诡谲阴暗的面容,他变了,变得不是我认识的程泽。

好像关于他的那些青春美好的记忆,全是假的。

没有一个人变得如此彻底,除非他最初就在隐藏自己的野心,在每个人面前演戏。

程泽藏了五年,整整五年。

从我们恋爱,到我们重逢,倘若不是瑞和集团浮出水面,即使他和冯斯乾曾经联手算计林宗易,我也亲耳听他承认了,我照样无法完全相信,我印象中的程泽太单纯,太张狂,他就像一束炽烈的骄阳,毫不遮掩,毫无谎言地爱着我,火热又真实,我难以接受我所熟悉的懦弱,简单和他的傻气,是他伪装的。

冯斯乾平静注视我,在林宗易为你死,为你反抗仇蟒之前,程泽有林宗易可怕吗?

我脸色苍白几乎透明,林宗易是坏人,他反而不可怕了。包括你,他们眼里的你再洁白无暇,我清楚你有你的弱点,更有不可告人的污点和秘密。可我看不透程泽,他什么弱点也没有,我现在很畏惧他。

冯斯乾眼底噙着笑,我的弱点和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

我一字一顿,在你还是殷怡的丈夫,我就成为你的污点和秘密了。

他笑容骤然消失,韩卿,你什么都一清二楚。

冯斯乾抬起我脸,我细嫩的脖颈在他视线里,仿佛一根一触即断的弦,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为女人疯魔,是我一生唯一的失误,一个男人会为自己的失误买单,你明知你是我的弱点,你非要招惹林宗易和程泽,我保护不了你吗?他们不需要时间吗?韩卿,你爱我,所以你要求太苛刻,你希望我像神一样,这世上谁能做到。

我无声落泪,那你舍得吗。

他目光掠过我,没出声。

那冯冬呢?我双眼浮着雾气,麋鹿一般惹人怜惜,你的一举一动,被江城的整个上流圈监视,人尽皆知我跟在你身边,和你有个儿子,我的下落和去处,我的感情生活,他们也会知晓,瞒得了吗?等冯冬长大,听到风言风语

冯冬的母亲,在怀着他时就嫁过一个叔叔。冯斯乾意味深长打断我,生下他之后,为了那个叔叔,与他亲生父亲作对,不肯回来,甚至在他半岁前,没有真正养育过他,还不如一个保姆疼爱他。

我所有话哽在喉咙。

冯斯乾继续抚摸我,从面颊到眉眼,最终停落那颗泪痣,你最爱哭,你用你的眼泪,迷惑征服了多少男人。

他眼睛明亮至极,翻腾着深海里的光,你当初不主动向程泽求救,不主动暴露这一切,会有这副局面吗。你说得不错,是你引狼入室,你自己平息。

我惊慌搂住他腰,斯乾哥哥

第173章不害臊

冯斯乾面容极为深沉,他望向别处,不回应我。

斯乾哥哥。我紧紧缠着他,像无数个情浓的夜晚,他抱着我,我在他身下,浪荡又乖巧,温顺又撒野。

越是清冷禁欲的男人,越是最爱这副又纯又骚模样的女人,优雅端庄反而难以打动他克制的心。

冯斯乾无动于衷,任由我纠缠他。

我痒。我挨着他耳朵,痒极了。

他终于肯给我一个眼神,哪里痒。

我暧昧蹭着他,你说呢。

冯斯乾似笑非笑,皮痒了吧。

我一噎,他命令,坐好,欠打。

我被他的不解风情气得松开手,脸色发青坐着。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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