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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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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顷刻红了眼眶,泫然欲泣拉扯他袖子,斯乾,我忏悔过了。

他坐在床沿背对我,你犯一百次错,忏悔一百二十次,我从来不质疑你的忏悔,只是下次照犯不误。

我啜泣着,我以后什么也不瞒你了,斯乾哥哥。

他偏头,我瓷白的脚丫勾着他裤带边缘,豆青色的指甲油水水嫩嫩,点缀在脚趾,弯曲晃悠着。

程泽有问题,我提醒过你吗。

我哽咽的哭腔,提醒过。

你记住了吗。

我说,没记住。

冯斯乾完全回过头,没记住有理?我去书房。

我伏在他后背,哭得太用力,以致香汗淋漓,浸湿他单薄的睡衣,他烦躁揉鼻骨,你再哭。

我当场抽泣得更起劲,冯斯乾皱眉,听不懂正反话是吗。

我立马停止。

他再次见证我收放自如的演技,笑了一声,替我买保险了吗。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买保险。

冯斯乾手指捏住我脸蛋,你难道不是图谋气死我,卷着我的财产,养个小白脸吗。

我腻在他胸膛,我才不,没有比你脸更白的男人了。

我贪婪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你还把我送出去吗?

他随手拿起一本书,送给谁。

我小心翼翼,程泽。

第174章我也爱你

冯斯乾面无表情,联系他了,他没要你。

我一怔,没要?

他阴晴不定望向我,你觉得你的魅力除了四五十岁的男人,对其他男人也管用吗?

我盘腿坐直,殷沛东六十多了呢,不照样迷住了?

冯斯乾嗯了声,他算一个例外。

他翻了一页书,程氏集团的底子虽然厚,也招架不住你明知故犯的破坏,程泽要不起你。

我低着头,我有那么恶劣吗。

他专注看书,我打算把你转手的念头,萌生不是一日两日了。

我委屈钻进毛毯里,闭着眼不吭声。

好半晌,冯斯乾看完那本书,他关了灯躺下,在黑暗中搂着我,指腹流连过我眼角,在眉心轻轻点了点,惹祸精,你还犯脾气。

我睁开,泪眼朦胧望着他,斯乾,我吃不好睡不好,怕你狠下心。

他目光定格在我脸上许久,是有过狠下心的一刻。

他收回手,臂弯环住我身体,深埋进长发里,他湿热的呼吸烫得我情不自禁扭动,后来一想,还是算了。

冯斯乾吻着我凸起的脊骨,忍耐了两年,受尽你的背叛和算计,再生气都扛住了,最后却拱手让人,未免太可惜。

我面孔泪痕犹在,他从侧面吮吸着泪珠,哭得动人,又会黏人,养着你每天看你哭,看你笑,确实舍不得。

我勾着他脖子,要是程泽真的将华京吞了,你会弃了我吗。

他嘴唇细细厮磨过我肌肤,或许不会有那一天。

我不死心,万一呢?江山和美人,男人不是都选择江山吗。

冯斯乾声音发闷,也有男人会舍弃江山,选择美人。

我甜腻笑着,是你吗?

江山可以再挣,合心意的美人可遇不可求。他从我胸前抬起头,可你和美人有什么关系,你是丑人。

我捶打他,你才是丑人!

他闷笑,我记得你当初很痴的模样,夸我英俊。

我脸红别开头,我夸冯冬呢,不关你事。

他牙齿咬开我睡裙的系带,冯冬是我的种,当然关我事。

发丝同他衣扣缠绕,越缠越紧,他注视着我,眼神幽深又火热,替我脱了。

我手指解着扣子,直到睡衣完全扯下,我在毫无光亮的深夜里抚摸他,他似乎精壮了许多,隔着那样精壮炽热的肌肉,我感受到他疯狂跳动的心脏。

是迷乱沉沦到无可自拔的的冯斯乾。

他的吻一厘厘蔓延,像一片枯草焚了一把烈焰,释放出同归于尽的野性。

我窝在冯斯乾怀里,他短发半潮半干,粘在白皙英朗的额头,显得越发坚硬,充满浓烈的男人味,斯乾哥哥,我喜欢你。

他嗓音喑哑,真心话就好。

我脚踝盘在他腰腹,你呢?

他笑了一声,还行。

我捧着他脑袋,不准他回避,还行是什么意思。

他掌心撑住床,结实的手臂筋脉贲张,裹着汗珠向下淌,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我眼睛闪着极其温柔的水光,你上个月说过,你爱我。

忘了。冯斯乾要抽离,我立刻拽住他,我想听你再说一遍。

我从不对女人说爱。

我挨近他喉结,吹出热气刺激他,你对男人说爱吗?

韩卿。冯斯乾喜怒不辨打量着我,再闹我去看孟绮云了。

我蛮横推开他,讨厌你,爱去哪就去哪。

我背对他,他没哄我,只沉默睡着。

我很快也迷迷糊糊,冯斯乾从身后拥住我,我仍旧没反应,他以为我睡熟了,在我耳畔极轻的音量说,我爱你。

我翻了个身,大笑骑在他胸膛,冯斯乾,我听见了!

他发觉我原来是装睡,脸色一沉,又犯老毛病是吗。

我抓住他肩膀,一点点趴平,和他重叠,我就擅长糊弄人,谁让你不长记性,自己又上当了啊。

他皱眉,下去。

我抱紧他,我也爱你。

他眼眸浮现一丝笑,很浅,瞬间便敛去。

我又补充,我是骗你呢。

冯斯乾看了我一眼,正好,我也是骗你。

第二天早晨,我们在客厅看新闻,何江带来一名短发女人,肤色黝黑,相当普通的长相,他征询冯斯乾的意见,她行吗?

冯斯乾看向女人,学会服务生的工作了吗。

何江说,她本来是望春园的服务生。

湖城的望春园?冯斯乾沉思着,确定之前没露过面。

何江很笃定,望春园的档次不高,估计程泽没去过。

冯斯乾用方帕擦了擦嘴,动作利落吗。

训练时间短,达不到您的要求,不过他们不会留意一个女服务员,有机会搞到。何江把一枚手环绑在女人腕上,机灵点。

女人点头,我清楚。

冯斯乾丢掉帕子,从餐桌前起身,去一趟。

我们下午四点半抵达滨城,直奔兰江港口,西餐厅在兰江的三楼,据说是涂漆墙壁,隔音效果非常好,沈正培坦白他曾经也想留一手,在隔壁录音,结果一个字没听清,程泽这方面的谨慎程度不亚于林宗易。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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