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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们就可以在一起,光明正大的牵手、拥抱。

不需要什么借口。

.

吃过中饭后,余今以为就要回去了,没想到荣荀又问他接下来想去哪里玩。

余今的眼睛倏地就亮了,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像是个十八岁的人:溜冰场!

荣荀似乎是有些意外余今的选项,但还是点了头:可以。

余今没忍住说:我还记得我小时候滑过,说来也是神奇,我出生的那个城市,全城就一家电影院的那种小破地方,居然还有溜冰场。不过不大,而且设施什么的比较老了。

他说着,多念了几句:不过我玩这个也不厉害,只是能滑而已。

但是余今挺喜欢玩的。

尤其看着冰刀在冰上滑出一道道痕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

因为公鸭嗓不是和他们一块吃饭的据荣荀说公鸭嗓是过敏体质,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就不和他们同桌。

所以在听到荣荀报了个冰雪天地的名字后,公鸭嗓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荣荀。

荣荀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倒是很淡定:怎么了?不认路的话就开导航。

公鸭嗓哦了声,迟疑片刻后,到底还是没把话说出口,转头装模作样的去导航了。

他虽然只停顿了几秒不到,可余今却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他皱了皱眉,看向神色如常的荣荀,没有问。

因为他觉得荣荀多半不会跟他说,至于突破口

余今默默盯上了公鸭嗓。

只不过荣荀看他真的太紧,余今觉得自己大概率是找不到机会能和公鸭嗓独处一下的。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纠结了一路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然后余今就发现上天终于眷顾了他一次。

因为他们才进去,公鸭嗓就忽然接了个电话。

他刻意避开了,余今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但反正他很快就拎着手机到荣荀跟前说:老板,江律找。

荣荀扫他一眼,公鸭嗓飞速补充:我跟他说了你和余先生在一块,但是他说一定要你现在回他一个视频。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荣荀垂放在身侧的手轻点了一下腿侧。

他身边走得近的这几个都知道余今在他这意味着什么,基本上所有事都可以为余今推迟。

如果不能推迟的,那就是一些大事了。

所以荣荀看了眼余今,余今立马道:你先去,工作重要。

总觉得他好像有点迫不及待地让自己离开的荣荀偏了下头,但时间比较紧,他决定回来再看看小金鱼又要干嘛。

荣荀去安静的地方打视频了,余今的视线也就落在了公鸭嗓身上。

被他看得发毛的公鸭嗓呃了声:余先生,你是有什么事吗?

荣荀他是受不了寒?还是冰天雪地这种游乐场所对他来说有什么问题?

余今直白地切入主题:又或者,他身上有什么旧疾?

余今是真的很聪明,他不仅聪明,又加上自学了医,甚至他小时候还跟不记得是谁的人学过一点中医,哪怕他中医只会把脉,不会别的,也真的算是技多了。

公鸭嗓就被他这三连问砸懵了。

他愣愣地看着余今,下意识地后退。

救命!

老板说了这些千万不能和余先生说的啊!

余今盯着公鸭嗓,想起了打拳时荣荀的一点异样:他的左膝盖有伤?是旧伤还是新伤?

公鸭嗓:

他哽咽了下:那个,余先生,我先去安排单人休息室

等等。余今伸手拦住他,本来是想喊他的名字的,但一开口,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知道他叫什么,毕竟在内心腹诽时,他都一直喊他公鸭嗓:到底怎么回事?

公鸭嗓从未如此绝望过。

他万分后悔自己留在了这,他刚刚就该跟老板一块走的!

见他不开口,余今的眉眼冷了下来:他不让你跟我说是吗?

余今虽然长得像一件贵重易碎的漂亮瓷器,但他冷脸时,是真的很有气场。

至少公鸭嗓在各种压力下破防了。

他张了张嘴,抓了把自己的头发,还是没能忍住:余先生,你别跟老板生气老板真的

他老板真的很喜欢余先生啊。

作为一个大荣荀四岁,算是看着荣荀从一无所有的少年走到这一步的人,公鸭嗓比荣荀身边的任何人都清楚,荣荀究竟有多喜欢余今。

那份感情,已经超过了喜欢和爱,这简单的三个字,无法表达出来了。

余今毫不留情:你跟我说,我就不跟他生气。

公鸭嗓嘶了声,很想点根烟,但又想起荣荀不允许他们在余今面前抽烟。

无论是谁,包括荣荀自己,要来见余今的话,得提前断烟一天,不能沾烟味过来没错,公鸭嗓曾经都快谈婚论嫁的女朋友都没能让他戒烟,而现在他老板为了余今已经快让他把烟给戒了。

他知道跟余今说了,肯定要被罚,但是公鸭嗓就是忍不住。

他是真心替他老板疼。

老板他,公鸭嗓低着头,小声道:小时候受过伤,比较重,治得又太晚。后来又有一些事,伤上加伤他有一些旧疾。

受不了冷?

是南风天就腿疼手疼,还有碰冷水也是。

公鸭嗓没有说的是,偏偏荣荀有时候会不知道发什么疯自虐,把自己丢进冰水里泡着,甚至大冷天都干过这事,捞出来时整个人疼的不受控制地在发抖,却依旧冷静而又镇定地吩咐他做事。

他对荣荀又敬又怕,不仅是因为荣荀的手段狠,打架凶,也有这些因素在里头。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神经病,尤其这个疯子智商高不说,还分外冷漠。

余今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他怎么就没有早点发现?

虽然是不记得了,但在记忆里,他和谁在不经意间聊过类似的话题。

而现在纵观被他记录下来的关系来看,也只有荣荀才会和他有这样的亲昵时刻。

余今是头一回无比的想在心里骂脏话。

他忍着火问:他小时候受了什么伤?

公鸭嗓缩了缩脖子,没答话。

余今无语:你说都说了这么多,差这一个?

就我其实也不是特别清楚。公鸭嗓声音愈发小心,甚至到最后微不可闻:听说是被打折了腿,然后在冷水里泡太久才捞起来

余今瞪大了眼睛,在生气荣荀不说的同时,心脏胀得要疼死了,以至于他的指甲掐进了肉里他都没有察觉:为什么会?

这下公鸭嗓是真的不敢说了。

再说,那就不是受不受罚的问题了,他怕是把命都得搭进去。

因为那件事,一直都是荣荀心头扎得最深的那根刺,怕是连余今,不,尤其是余今。

余今是绝对不能去碰的。

不过余今显然已经没有了逼问的心思。

公鸭嗓看着他的模样,觉得待会老板回来了多半要吵起来,所以他小心地提了个意见:要不,您先上车?

知道荣荀怕冷,余今也没有玩这个的心思了。

比起玩,当然是荣荀更重要。

他没有拒绝公鸭嗓,转头重新回到了地下停车场里。

在车上等待荣荀的时候,余今的心乱得根本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他只想知道为什么。

他满脑子都只有为什么。

他得从荣荀口里得到一个答案。

而且是必须要得到。

余今没等多久,车门就被人打开。

是荣荀上来了。

也不知道公鸭嗓有没有主动认罪,但反正他表现出来的姿态还是和往常一样:怎么了?不玩了么?

余今现在对着这张脸,是又气又心疼:你助理没跟你说么?

荣荀笑了下,正要含糊过去,余今就冷冷道:还是说你要告诉我他是跟我开玩笑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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