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嗯了一声,又压下男人的脖颈要亲亲。
秦时岳心底笑开,温柔地给予小姑娘要的一切。
在家许久没有亲昵过,姜妧才忘了其中滋味,现下两人离了家,秦时岳自然不会放过此等机会,把姜妧的小心思也撩拨起来了。
更贪恋男人的气息和亲密。
如此一来,两人在马车中耳鬓厮磨,时间也好打发,一个月后,途径照月城,景煜跟李良说了他要休息几天再走,李良也答应了。
景煜在外人眼里就是个没什么用的养尊处优的皇子,走这一个月累了想要休息也很正常。
安排好客栈,秦时岳要了热水给两人好好地洗了个澡,姜妧早就困倦,滚到床上去催促男人快些。
秦时岳应了一声加快速度,叫人撤了温水而后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不知怎么的,自家小姑娘许是被他教坏了的缘故,越发得娇媚勾人。
每每撒娇时声音里不自觉泄出的甜腻都叫他心中燥热。
来之前,秦时岳也跟姜清庭说了,他们到了之后,若是真的需要一两年方回,就先在那里成亲。
待到回来后,再行举办一次结亲礼。
一是他和姜妧可能真的等不到一两年后才跨越雷池,毕竟互相喜爱,擦枪走火是很可能的事,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
他能忍,小姑娘到了岁数,可能忍不住,还会缠着他亲热,她不知道夫妻之间的那些事,但不妨碍她向他撒娇。
二来,到了外地,如若两人不是已经成了亲,终究遭人闲话。
姜清庭虽然不是多乐意,但也勉强同意了。
没办法
在外边成亲总好过未婚先孕或者未婚就行周公之礼。
古代女子名节大于天,在家里就算了,在外边他不能让姜妧没名没分的。
当时姜清庭都想趁着没走的那两天先拜天地,但实在是事务繁忙,没能来得及。
姜清庭都要呕死了,把妹妹嫁出去不说,连婚礼都参加不上!
气得姜清庭后来给姜妧办了两场,这都是后话。
眼前,秦时岳正关好门,坐到床上抱着自家软甜的小姑娘准备休息,累了吧,我给你捏捏?
嗯。姜妧把酸胀的腿伸过去,坐久了真的难受,打了个哈欠倒在柔软的被褥间,不等秦时岳按摩完就睡着了。
男人小心仔细地揉按了一会儿,然后陪着人躺下浅眠。
第二天,一行人睡饱了,神清气爽地要在附近看看。
景煜直瞅着姜妧,一个月来虽说见了几次真容,但都是匆匆几眼,未曾仔仔细细地打量过。
收收你的眼神,像是狗看肉骨头似的。秦时岳轻踢他一脚。
景煜回过神,颇有些无语,你好意思说?咱们都是自家兄弟,这也都是我的人,你还叫她戴着帽子,防备谁呢?
谁都防备。秦时岳要了纸笔坐在桌边写信,姜妧和叶舟在分今天买来的小玩意。
叶舟年岁不大,还有些孩子心性,跟姜妧正好能玩到一起去。
景煜撇撇嘴,又伸头看,你写什么呢?
你看着很闲,有这闲心不如想想怎么帮你四哥。秦时岳盖上信纸不给看。
提到这事,景煜就蔫巴了,垂头丧气的,说得轻巧,我连四书五经都没念完,哪里能想到什么治国之策给我四哥啊。
秦时岳惊讶,谁让你想治国之策了?那岂不是要逼死你?
景煜一梗,有些不服气,那说不准我就想到了,四书五经又不管治国。
我要你想想娶任老将军的女儿你想了没有,我和老将军还算有一点点交情在,到地方之后能说上话。秦时岳道。
景煜显得有些抗拒,我,我不想娶妻。
换个法子吧,我跟老将军拜把子怎么样?
秦时岳无语地看他一眼,你四哥敢把你放出京真是心大。
笨成这样不怕叫人害死。
第170章
再不睡我就闹你
景煜愈发不服气,你说就说,诋毁我干嘛,我可是皇子!
秦时岳看也不看他,将信写好之后装入信封,叫你的暗卫出来。
景煜一愣,眼神躲躲闪闪,我,我一个落魄皇子,哪有暗卫。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装?我不信你四哥就这么放你出来不暗中保护你一点。秦时岳不客气地敲了敲桌子,这信是要给你四哥看的,得尽快送到他手中,确保万无一失。
八皇子听他这么一说,也严肃起来,给我四哥的?
那你不给我看看。
给你四哥的干嘛要给你看,快点叫人出来。秦时岳躲开景煜要拿信封的手。
八皇子不高兴地哼了两声,不情不愿地叫了人出来,四哥自己在京中处境也艰难,能用的人手也不多,我本不愿意要的。
青年说着,不由得眉眼郁郁,垂头丧气起来,可我,也实在帮不了四哥什么。
四哥也不让我插手这些事,我临走前,四哥嘱咐,只要我老老实实地在边境待几年,就接我回去,京城风雨半点不会刮到我身上。
秦时岳望了他几眼,将信封交于暗卫,那你就好好的,方能不辜负你四哥一番打算。
你出来这也有几月了,给他写封信吧。
景煜点点头,也去拿了纸笔,给京城里的景澜和母妃各写了家书,让暗卫一并送走。
确实也该告知近况,不让四哥和母妃担忧,还有娴妃娘娘,也是会记挂他的。
你再把京中局势跟我说一说。秦时岳道。
景煜摸了摸耳朵,左不过就是几个皇子们争来争去啊,有一个人,叫陈敬元,你还记得吗?
男人微微蹙眉,在脑海中搜索,有些耳熟,是谁?
他爹是丰沛县的一个小官,你还在京城的时候,有一次出外游玩,他爹惊了你的马,被你叫人抽了三十鞭子,后来又遇着山洪,被卷走了到现在尸骨无存。
景煜小心地说着,陈敬元对你怀恨在心,后去参军,跟着平定了西患。如今,已经是三品的指挥使了,还赐封了昭勇将军衔。
他,他回京之后,就要走了定南王府的旧宅,父皇应允了,大加赏赐。
秦时岳眸色冷沉下去,指尖轻点桌面,陈敬元那必然是冲着我来的,他倒是有本事,能从一个小县城爬到京城当上三品官。
看来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不管怎么说,这仇确实是结下的,但他爹当年的死也不能全怪你啊,三十鞭子又没打死他,是他爹自己昏庸愚笨,见惹恼了你非要送银子和姑娘来消灾,这才被你从山上赶下去遇到山洪。景煜叹了口气。
只是陈敬元定是恨死你了,他们孤儿寡母确实不好过。
秦时岳声音淡淡,我不在乎他恨不恨我,但是他把定南王府要走了,绝对不行。
那是他们秦家的祖宅,断不能丢。
总之你得小心提防,你们以后若是同在军中,少不得要比一比。景煜安慰道。
秦时岳轻嘲一笑,那就等着他来找我寻仇吧。
时间不早了,该吃晚饭休息了,芙儿,来。
姜妧把手里的小玩意放下到他身边,怎么啦?
相公带你出去吃好吃的。秦时岳给她整理好裙子,牵着人出去。
景煜忙起身跟着,哎哎,等等我,我也要去!
你付钱就行。
抠死你算了。
休息几日后,一行人继续赶路,往木塔达去。
边境驻军所在的地方,在木塔达外十几公里处,叫克托。
克托在当地语言里的意思是,宏伟的关山,克托再往外,便是大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