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平回家见两人正忙着,站边上看了一会就准备去做饭。
忽然察觉任姣卿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忍不住跟她对视了几眼,任小姐有话跟我说?
任姣卿收回视线,听妧妧说这些染料方子皆是出自公子之手?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惊艳,若是公子还有其他好看的,还请一定拿出来。
这是自然,要赚钱的嘛。姜清平笑笑,我先去做饭了,任小姐留下吃午饭?
好。任姣卿一口答应。
晚上,姜妧一边想着白天的事,一边揪揪秦时岳的头发,我想大哥哥了,也不知道他在哪。
上次家里来信时说他还在外边,想来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祁门县,姜清庭从瓷窑里出来,擦了擦汗,长舒口气。
这次出去收获满满,不仅是把所有的瓷器都以满意的价格卖了出去,还结识了陵水府的祁珏公子,这次是最重要的。
有福掌柜的关系在,这层人脉算是稳定了,他们洛云布庄仰仗着他手里的染料方子,以后瓷器销路的忙,他也肯定会帮。
这次多亏了公子跑这一趟,你放心,定下的单子我们肯定保质保量地做好。洪文跟着出来感激道。
姜清庭笑,这七分在你们的手艺,三分在我的能力,主要还是得多谢你们,这两个月就辛苦一点,年底前把货送出去。
洪文点点头,一口答应,没问题,数量不多,对我们来说不算多难。
除了这些,那月姬瓷可有进展了?姜清庭最关心的是这个。
他看到了这个行业的利润,所以更为着急。
已经有了不少眉目,但是恐怕,得去京城一次。
第195章
独自一人回京城
洪文告诉姜清庭,师父留下的笔记之中,记载了一种特殊的石料,这种石料他只在京城的一家书铺里见过。
如果能知道这种石料具体是什么,那么我们就可以试着烧制月姬瓷了。
姜清庭深感意外,书铺里能有什么石料?
这公子就不知道了吧,书铺里卖颜料,很多颜料用的都是上好的矿石。洪文解释道。
这方面姜清庭是外行,他要来笔记看了一眼,这么说,这趟京城是一定要去的。
若是顺利,年前就能来回,只是瓷窑里离不开我,只能麻烦公子前去。洪文无奈地叹口气。
姜清庭蹙起眉头,洪文以为他不愿意,有点紧张地搓搓手。
他能理解,毕竟不能完全保证就能烧出月姬瓷,而且那间书铺不知道还在不在,就算在也未必肯告诉他们,说不定去一趟就是白费功夫。
只是他还是不死心,想要试试,万一就成了呢。
我去倒是能去,但我不懂这些,若是问错怎么办?姜清庭回过神。
他刚才只是想到秦家被削爵流放的事,看来要是去京城,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去了。
洪文想了想,我写个条子,您到时候给他们看看就成,其实我也没见过那种石料,只能依靠师父的笔记勉强判别。
姜清庭点点头,既如此,我准备一番,这几天就启程吧。
他回到家,跟秦家人说了一下这件事。
秦墓摸了摸脑袋,嘶回京城啊
老实说,他现在还不想回去呢,俗话说近乡情怯,更何况他们是被削爵出京的呢。
我自己去就成,只是想先了解了解京城中的规矩事宜什么的。姜清庭笑道。
秦孤鸿面带愧疚,不能陪你一同去,眼下清平也不在,庭哥一个人,总是有些不放心。
不如再等等?等到明年春闱过去,我自然要进京的,到时候就可以一同去了。
姜清庭搂住他的肩,脸上带着一点笑意,小看我了不是,二叔知道我的本事的,去陵水府的商路我们都能走过去,京城而已,我小心些就是。
虞氏在一边缝着衣服,闻言挑眉,那就是说你二叔这一路上没帮什么忙,我就知道他跟着只会吃吃喝喝,正经忙一点帮不上的。
秦墓啧了声,胡说,我帮了大忙了。
夫妻两个在边上拌嘴,黎玉婉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捏着手里的布料出神。
秦铭听说姜清庭要去京城,反倒是将他仔细打量了两眼,跟他详说起京中王侯。
姜清庭心说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只是去买个石料。
还是秦孤鸿岔开了话题,告诉姜清庭京城布局,方便他到时候认路找人。
晚上睡前,姜清庭去了秦孤鸿屋里,我来找你喝茶。
大晚上喝茶,庭哥是想一夜不睡吗。秦孤鸿笑笑。
我这次回京,你可有什么要我做的?姜清庭坐到炕边,看着对面钟灵毓秀的青年,打听消息,我也算在行,你们家可有旧友亲朋,需要我带信的?
秦孤鸿一愣,继而摇摇头,应该,没有。
他没想到姜清庭是来说这个的。
两位婶婶的母家,可要送消息过去?姜清庭轻声问。
当年事发的时候圣上开恩没有牵连两位夫人的母家,但也禁止再联系帮衬。
虞氏家中地位不算太显赫,但黎玉婉的母家却是公侯之家,出过三朝元老和一朝皇后。
秦孤鸿正要说话,房门被敲响,是黎玉婉,声音很轻,孤鸿?
秦孤鸿跟姜清庭对视一眼,起身去开门请人进来,伯母
清庭也在黎玉婉看向年轻男人,略犹豫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我有封信,想要你带去京城,你看可好?
巧了不是,我正跟清平说这件事呢姜清庭一笑,当然好
黎玉婉浅浅地笑起来,又低头摩挲着信封,半晌,轻声开口,这是给我娘家,丰国公府的,当初离京匆匆,家里也未能来看上一眼。
黎玉婉在家时颇受宠爱,她本就是大房嫡女,是按着皇妃和当家主母培养的。
我一定帮婶娘带到,只是我一个平民百姓,怕是递不进去,况且他们可能也不会相信,婶娘可有什么信物,能叫家里人认出来的?姜清庭柔和了声音问。
黎玉婉深吸口气,表情苦涩,当时匆忙,什么都不能带走,偷带的首饰,也早都典当出去了。
所以,也没有什么信物
姜清庭顿了顿,又扬起笑意,倒也不算麻烦,正好叫婶娘知道我的厉害之处,放心交给我吧。
此外可有话让我带了?
黎玉婉摇摇头,都在信里。
那若是家里人问起婶娘近况,我是否要照实说?可要让他们知道婶娘住在哪里?姜清庭想得周全。
只说我很好就是,至于家里位置,还是不说了,免得打扰孤鸿考学,也免得,有心之人寻过来,你且要在京城保护好自己,尽量别说自己跟秦家有关系。黎玉婉又嘱咐道。
姜清庭认真应下,好,我知道了。
黎玉婉眼角湿润,又拉着姜清庭郑重道谢,一路小心。
我这信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顾好你自己。
过了几天,姜清庭收拾好东西,带着两个小厮就出发了。
不过,倒不是一个人,柳岗带着美娘也跟着。
拖家带口去京城玩啊。姜清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柳岗那天来看他,正好听说了他要去京城,当即就要跟着一起,姜清庭只得又等他几天的功夫,这才出发。
柳岗自从跟着秦时岳回来之后,性子倒也变得稳妥了不少,虽然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没变,但让人看着顺眼多了。
更别说现在瓷窑赚钱,他在家里是趾高气扬,再也不用受大哥的气,也不会被家里人看不起。
这话说的,咱现在是正经生意人,这瓷窑还是我投钱盖起来的呢,我跟着去看看怎么了。柳岗一脸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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