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好人还是坏人?舞月往前爬了两步,一口血喷出来,溅到了衣角。
你若是能撑到活着出来,我就为你治心疾。
当真?
到时,将军的心疾已经好了,你大可以问他。
月圆之夜
苏祁龄与无遥肩并肩从天牢出来,月光将两个人的影子越拉越长。
我的心疾,当真能好?
能啊,这个不难。
可我遍访名医,都无从根治。
苏祁龄顿了一顿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们这有人能上月亮吗?
无遥睁大眼睛,望了望月亮,不能
可我学医的地方,可以上月亮。所以你觉得不行的事情,我也许觉得很简单。
无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我觉得很难开口的话也许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难。
可以这么说。
那我心疾好了,有话对你说。
行,我等着。
拉钩?
太幼稚了吧,你不是说一不二的大将军。
笑闹着跑远了。那我明日来与你一同吃早餐?
好啊,你不来,可能小丫鬟都不给我饭吃,你可一定要来呀。
笑闹声被一队卫兵的跑步声打断,很快卫兵将二人围成一圈。
无遥将苏祁龄护在身后,别怕,我在。
率先出声,大胆,竟敢连本将军也围!
队伍中出列一个带头模样的人,启禀大将军,舞月公主服了她给的药,毒发身亡了,陛下命我等缉拿凶手,请将军闪开。
毒发?那药本王也吃过,怎么能毒发?
有什么解释的大将军去与皇上说吧,我等只是奉命缉拿凶手。
好,你安静的去等我,我去去就来。
大将军闪开一条道,对着卫兵大喊,此乃本王未过门的王妃,请各位厚待。
众人面面相觑,行礼后退下了。
不久之前还在笑话舞月与蜘蛛老鼠作伴,转瞬,自己就进来了。
门口卫兵倒是亲善,关了门就自在的喝酒。你说这医女可真厉害,三两下就俘获了九王爷的心,还许她做王妃。
我看悬,早些年大将军不是说了吗,无妻无子,誓死效忠皇帝。
那是手握兵马怕皇帝猜疑。要我说媳妇可以有,不要孩子就行了,没有嫡子,什么都白费。
你这话不对,有嫡子才好,压给皇帝不就得了,有人质在手更稳妥。
守卫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苏祁龄昏昏欲睡真的八卦在自己头上的时候,也就成了笑话。
门口,一阵熙攘。汝阳王,汝阳王使不得啊,您不能擅闯天牢啊。
汝阳王穿着黑色大氅,手拿马鞭,气势汹汹。见到苏祁龄就拿着马鞭对着守卫说,给我吊起来,我要严刑拷问。
第15章
血痕
使不得啊,汝阳王,大将军说去去就回,这回来了,我们可怎么交代。
交代自有本王交代。你们快去,不然本王的皮鞭可不长眼。
侍卫吓得连滚带爬,忙去捉苏祁龄。
双手被粗暴的绑住,卫兵一拽,双脚离地,整个人就像撕裂了般疼痛。火盆烤的眼睛生疼,忍不住叫出了声。
汝阳王手握京畿近卫,常年沙场练兵,手劲不容小觑。说,是何人指使你蒙蔽皇上,害我女儿性命。
「啪」一鞭子,血慢慢沁透了胸口衣衫。
说,何人指使你毒害公主?
「啪」又一鞭,直溅的脸颊破裂,血流如注。
说,何人指使你勾引九王爷
这一鞭却迟迟没落下来,手高高举起,口眼歪斜,目光无神,身体向一侧倾倒,「轰」的一声,摔倒在地,嘴里还不自觉的流着口水。
苏祁龄深深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思考了一秒钟,老天考验我,一面是毒打我的坏人,一面是脑出血的老人,眼睛睁开,大喊,放我下来,我是大夫。
守卫围成一团,对于突发的意外措手不及。听苏祁龄一喊,忙将她解了下来,将医药箱送到了她的手边。
汝阳王抽搐不停,苏祁龄手疾眼快,拿筷子垫在了嘴里,防止咬伤舌头。
呼吸减弱,几乎摸不到心跳。跪在地上就开始心肺复苏,汗与血水混成一团,一滴一滴的没入地上,守卫这才反应起来出大事了,忙跑着去禀报皇上跟叫太医。
无遥跑来的时候,苏祁龄正好做完心肺复苏,瘫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一见脸上的血污,怒喊着,他把你打成这样,你管他死活。
苏祁龄笑着,那怎么办,我是大夫啊,总不能见死不救。
无遥拽过太医,汝阳王早晚得死,治不好她,你便今晚得死。
太医吓得手抖,无遥笑着道,你别听他的,咱们是同行呢,用我自己的药吧。太医轻手轻脚的处理好了伤口,脸上赫然出现一条裂痕。
太医道:姑娘身上还有伤口,老夫不方便,还请回房找侍女清理伤口吧。
苏祁龄拿了纱布创可贴放在了太医药箱,谢谢您,送您点小礼物。
无遥双手一抱,将苏祁龄抱在了怀里。你谢他干什么,他是应该的。
那我为你治心疾,也是应该的?
那不一样啊,你快别说话了,马上到了,回房间你就能上药了。
苏祁龄昏昏欲睡,我感觉不到疼,你别担心。
梦境
感觉到身体撕裂般的疼痛,有人过来掰开了嘴,将两粒药丸塞进嘴里。
「0039」,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再努力一点。被毒打,吐血,感受不到疼痛,一点点折磨着灵魂。
不要,不要打我。苏祁龄「呼」的起身,将无遥吓了一跳,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有股淡淡的草药香。
无遥惊慌失措的收回手,指着床头药碗说,你昨夜发烧了,汤药久久咽不下去。说着说着手指摸了一下嘴唇。
眉头一皱,你这个狗男人对我做了什么?
就是用嘴喂了药。说罢,脸上还浮现了一抹红霞。
你,你给我滚。苏祁龄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咬紧牙关蹬着门口,眼神凌厉,眼见着无遥后退着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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