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苏县主一见如故,县主又多次救我性命,我愿以江山为聘,求娶县主为吴王妃。字字铿锵。
小皇帝哈哈大笑,苏神医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就是不知道她本人愿不愿意,也不知道旁人有没有意见。
苏祁龄望了一眼无遥,见他神色紧张,双拳紧握。臣女愿意。
哦?一言既出,在场皆惊。一时间小皇帝面色难测,吴国世子满面惊喜,无遥则满脸震惊。
话一出口,就想反悔,可臣女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完,并不想去吴国,所以请世子收回成命。
小皇帝叹了口气,世子,万事不可强求,你去吧。
大殿内只剩三人,小皇帝看了一眼无遥,又看了一眼苏祁龄,缓缓道,苏姑娘,你医术精湛,我公孙家人许是天命如此,多数人都有心疾,你能否为孤治疗心疾?
第一次,苏祁龄感觉自己的无力,即使来自更为先进的时空,也还是不能保证救治每一个人命。
苏祁龄屈身行礼,陛下,先天心疾,臣女只有一半把握。
哦?一半也行,或许能摆脱公孙家人早亡的命运。小皇帝望着天幽幽道。
如若不成功,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陛下九五至尊,请恕臣女不敢动手医治。
三人皆是沉默,久久无声。小皇帝终于摆了摆手,将军送姑娘回凉城老家吧。
大殿外,惠风和畅,春风熏的人欲醉。
望着一大箱衣衫首饰金元宝,苏祁龄开心的在上面打滚,小皇帝可真好,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呀。
在随身空间里翻翻找找,几乎将所有的治心疾药物都搜刮了一遍,拿了张纸,细细写着名字,药效。
姑娘,这是画的什么符?小侍女望了一眼,边整理边说道。
苏祁龄垂头丧气,这是字啊,我写的字。怎么办啊,我写的这么丑,你会写吗?
我可不会,外面不是站着大将军吗,你叫他来。说着冲着门口努了努嘴。
杵着像根木头!拿起金元宝「嗖」的扔了出去,正中后脑勺。
无遥转过身,见两人都在捂嘴笑,捡起金元宝进了房间。
这些你可喜欢?
喜欢啊,小皇帝送的衣衫首饰就是别致,还有我最爱的金元宝。说着,拿起金元宝显摆起来。
这些不是
你快来给我写两个字,我得好好回个大礼。
无遥的字规矩方正,一点也不像个手里握剑的将军,好像拿笔的那一刻所有的锋芒都收尽,优雅风姿尽显文人风骨。
看什么呢?那么入神。无遥撂了笔,手拂上脸色碎发。
我?看金子啊,得了这么多钱,当然是花花花呀。
你这头发梳的太乱,小荷拿梳子来。
你你你,你知道她的名字?
恩,小荷姑娘是御前的人,我怎会不认得。
无遥接过梳子,一下一下,从头梳到尾,女子的馨香传来,麻的手险些摔了梳子。
苏祁龄扔给小荷一个金元宝,你去问问你上面的嬷嬷,能不能放你走。
小荷人如其名,穿着绿色的袄子,捧着一锭金元宝像年画里的娃娃。跟着我,一年俩金元宝,你手里这个,拿去贿赂人放你走,怎么样。
无遥笑着,我一年的俸禄也就俩金元宝。
你俩能一样吗,人家是御前女官,以后得给我管账的。
苏祁龄拉着小荷的手,好小荷,你想想,你在这一个不小心就掉脑袋,跟我走,我以后的药房医馆帐都归你管,我保证你比凉城所有小姐吃的穿的都好,还给你挑个好夫婿,怎么样?
小荷面色犹豫,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把这个药给皇帝送去,皇帝保证高高兴兴的让你跟我走。
一盏茶后,小荷手里拿着卖身契欢欢喜喜的跑来汇合。
小姐,你看这是什么?我的卖身契。眼里有泪珠,止都止不住。
咱们今天就庆祝你重获自由,出去搓一顿,以后我就是小姐,你就是二小姐,而他,就是看门小厮,要是不老实,就拖出去斩了。手指着无遥,面上却笑个不停。
卫城有众多公主、属臣行宫,所以大街上人流涌动,好不热闹。
小荷,带我们找个大酒楼,咱们今天不醉不归。街上熙熙攘攘,苏祁龄还是第一次这么密切的感受到这个时空的烟火气。
小姐,这河鲜做的好的有清风楼,这酱肘子做的好的有福汇楼,这汤羹点心做的好的有清风小筑,这酒酿的好的,有醉芙蓉。您看要去哪?
苏祁龄一拍无遥的肩膀,小三子,咱们醉芙蓉。
无遥一驾马车,好嘞,走着。
三层的楼阁气派非凡,还没进门就闻见了肆意的酒香,大门口为了招揽生意,特意圈出了舞台,有两人相对,向对方抛剑,好不热闹。
三人找了个高处观景,小二彬彬有礼,来问点什么菜。
苏祁龄大手一挥,好酒好菜都拿过来。
三人笑做了一团,无遥笑着,点了几样。
酒,酒别忘了。一边看舞剑一边还不忘记提醒。
那就要一壶姑娘喝的梅子醉吧。
要甜一点的,要好喝的,要贵的。苏祁龄大喊,惹得小二连连称是。
小荷,你说下面扔剑的会不会扔偏?苏祁龄与小荷趴在栏杆上。
姑娘,那叫跳剑,两人抛接都是从小练过的,轻易不出错。
人群叫好连连,惹得酒楼上下人都探头观赏,不住叫好,抛接剑的数量也加到了七把。
突然,人群一阵惊呼,苏祁龄往下一看,刚还在接剑的小姑娘捂着耳朵倒在了血泊中。
第20章
断耳
不好,出事了。苏祁龄头也不回的向楼下跑去,人群围的密密麻麻,挤也挤不进去。
让开。无遥一声震天吼,让围观看热闹的人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一身粉衣,捂着耳朵,躺在血泊中,旁边有一柄沾血的短刀,刀侧,赫然是那个姑娘的耳朵。
旁边有老者嚎啕大哭,这可怎么是好啊,我的大妞啊,这剑怎么变成真的了啊,流这么多血活不成了啊。
杂耍戏班的其他人或站在一旁,或者躲的远远的,没有一人上前查看伤者的情况。苏祁龄跪在地上,对老者说,我是大夫,请您让开。
老者啊啊的回应着,避到一旁。旁人窃窃私语,竟是个女大夫。
浑身是血,也不怕,真是女中豪杰。
一个女子出门抛头露面,还是不雅。
苏祁龄迅速止了一下耳朵的血,拿干净托盘将耳朵装好清理干净,清理好伤口截面,打了麻醉针,拿出缝合针跟蛋白线,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周围人目瞪口呆。
这女医竟然要拿缝衣针来缝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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