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会儿就跟你回家,随时随地交流。
这话成功惹来君濯言的白眼。
秦璐急忙忙补充道:我还可以当你的助理、专属调香师、贴心小棉袄
停!
云轻然抚了抚额,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那我等你的消息哈。
秦璐激动的抓着姐姐的手,一副成功应聘的模样。
秦蔓表示没眼看。
丁町说了几句暖场白之后请义拍会的主办人魏太上台。
接下来的环节相对枯燥,云轻然一下台就抱紧君濯言的腰,打了个哈欠,眼睛眯成一条线,声音带着浓浓困意:小哥哥,我要睡觉了。
睡吧,我跟魏老打个招呼就带你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为了让她睡得安稳一点,灵力化成棉花团捂在她耳朵外面。
识海里的鲲鹏发现了,苦口婆心地劝说:主上,您可悠着点使用灵力吧!您该不会觉得小丫头没有发现问题吧?
君濯言眸光微闪,自动忽略他的话,跟魏老约了改日再见之后往外走,身后跟着打算去他家蹭吃蹭喝蹭住的萧景贤。
抵达停车场时,司琛夫妇喊住他,看着睡着的女儿,怕吵醒她,特意压低声音说:后天是S集团周年庆的日子,我和清歌想了很久,然然已经长大了,她比我们想象的更优秀,是时候认祖归宗,引出幕后之人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你觉得呢?
等她醒了我问问她。
他说了不算,以媳妇的意见为准。
司琛早就料定他会这么回答,不甚在意的说道:我和你丈母娘现在就回T国,等然然醒了联系我们。
好
君濯言目送两人上车离开后才抱着云轻然上了车,手机接收到季靖发来的信息:
【我回实验室查一下乐绵绵手上的毒,或许跟你先前说的那个神秘组织有关。】
在正事上,季家三兄弟还是很靠谱的,比起挂名董事却成天黏着他媳妇的萧某人有用的多。
萧景贤自动自发开了一瓶饮料,挑眉问: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
都说狗鼻子灵,其实耳朵更灵。
呃骂谁呢?有没有礼貌?
大度的不跟他一般见识,随口转移话题:我刚才让人查了查那个姓墨的,扯淡的是他的资料一片空白,这人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你说对了。
鲲鹏实力演示什么叫凭空出现,表情酷酷的睨着活见鬼似的看着他的萧景贤,啐了句:演技太浮夸了!
还是他家主上有天赋,演的毫无痕迹,有时候把他都给骗过去了。
就比如当初他在他面前表演讨厌小姑娘,那不屑的眼神,高傲的姿态,谁能想到骨子里喜欢人家喜欢得不惜自降辈份,等回了神界还得喊那些毛头小子外公、舅公、老丈人。
啧啧
君濯言后悔没有屏蔽鲲鹏。
脑中浮现一排讨人嫌的「长辈」,额角渗出冷汗来,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暗自叹息。
你偏偏是辈份最小的那个。
萧景贤扯了扯嘴角,灌了口茶饮料,也懒得装了,我到现在还没想通你这条鱼到底藏身在哪里。
又被人类强行归类为鱼类的神兽翻了个白眼,语气不算友好:这么深奥的哲学问题,以你的脑容量是想不明白的,还是别想了。
萧景贤懒得搭理他,径直问君濯言:那个男人是冲着然然来的?
嗯。
真有勇气。
君濯言抬眸剜了他一眼,找死确实是需要勇气的。
我只想知道他是敌人还是?
非敌非友。
萧景贤自动帮他补充了一句:路人甲,对吧?
嗯。
然然睡着时顺带关闭了你脑中的词典?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不是能说会道,歪理一套一套的么?
鲲鹏哈哈大笑起来:你还不明白吗?我家主上跟你没话可说。
说得好像他跟你有话说一样。
呃萧景贤用眼神宣战:来啊!互相伤害啊!
鲲鹏不屑的重重哼了声。
君濯言不悦的声音响起:安静点,然然快被你们吵醒了!
被呵斥的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他在云轻然脸上摩挲的手,心道:她就是醒了也是被你摸醒的!
车厢内总算安静了下来,言一保持平稳的车速往家开去。
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
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第138章
生命不可或缺的光
云家客厅。
穆姨守在门口时不时朝外头张望,本想给战扬打个电话,谁知道来人霸道的不让她使用电子设备。
言七老神在在的指示隐在暗处的「蓝」成员继续蛰伏。
功课还没完成的席凌警惕的看着路南,以及他身边的那个人。
想不通这人来师父家做什么。
路南仿佛感觉不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氛围,喝了口茶,盛赞:好香的白芽奇楠。
这是我师父亲手炒的茶。
席凌的语气充满骄傲。
路南虽然早已知道他拜君濯言的未婚妻为师,但还是好奇地问:你跟她学习制茶?
席凌随口应了声:嗯
他倒是想,也得有那个空啊!
因为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他今天估计要熬夜做功课了。
唉!
路南身旁一直没开口的男人看起来不过五十岁上下,实际年龄已经六十有五了。
他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席凌,初见时因过度惊讶而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之后便极力假装他不存在。
演技之粗糙就连路南都暗暗吐槽。
这会儿听说席凌不但私自留在中国,甚至拜20岁的小姑娘为师就为了学习怎么炒茶,他不禁皱起眉头。
趁君濯言他们还未回来,开口训斥:难怪你妈妈说那个姑娘误人子弟,你瞧瞧自己,好好的学不去上,一天到晚尽学些什么东西?
他端起茶水想喝口顺顺气,结果茶杯在他嘴边碎裂开来,茶水带着一丝电流不但溅到了脸上,还弄湿了衣襟。
他被轻微电了一下。
好在茶水已经不太烫了,不然准得烫出水泡来。
席凌的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搁在符纸旁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摩挲,悄然隐去指尖的电流。
就算是L国的国王也不可以说他师父的坏话!
路南颇为意外的看着他。
边上的随从心惊胆战的取出干净的帕子为文渊擦拭,并换上备用的外套。
这杯子质量太差了,回头送几套我们L国出产的优质骨瓷杯来。
文渊的话成功制止了准备找穆姨算账的随从,眼神带着几分探究,看着席凌,道:你和以前不同了。
有师父的教导,自然与孤儿时期的我不同。
孤儿吗?
他若有所思,思绪飘远。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家伙时他才三岁,席文和微笑带着他进宫参加国宴,他表现得天真烂漫,可眼神偶尔透着苍凉,让人心疼。
现在却卸下了伪装,自信无畏,精神得很,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君濯言的未婚妻?
她都教了你什么?
她会的东西,我就算花十辈子也学不完。席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表达了自己对师父的崇敬之情。
她给了生命不可或缺的光。
他将追逐着这道光前进,永远也不用害怕会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