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成功噎着了乐绵绵,就连司徒诚都垂眸陷入深思。
「女儿奴」的司琛立马接了话茬:然然说得对极了,这世上只有一个乐清歌,那就是你妈妈,我的妻子。
司徒诚抬头,突兀地问了句:孩子都找回来了,也认祖归宗了,怎么你们还喊她然然?
小悦悦顶着云轻然的名字过了大十几年,是云老先生帮我们一手带大她的,人不可忘恩负义,改不改回本名又有什么关系。
司琛夫妇从朱雀那儿得知女儿是上仙转世历劫而来的,云轻然是她在上界的生身父母给她起的名,断然没理由让她抛弃这个名字。
她叫司悦也好,云轻然也罢,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然然是他和清歌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宝贝女儿。
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云轻然从父母的眼神中读出他们对自己的厚爱,动容的露出一抹笑容。
乐清歌夸张地说:我的小宝贝终于笑了。
自从知道女婿是神界帝君,不得不暂时离开人界一阵子,他们夫妻俩就一直担心女儿的心情。
虽然表面上看还是那副慵懒随意的模样,但眼神稍显黯淡,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心不在焉。
这会儿见她笑了,夫妻俩总算放心了些。
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儿的,小哥哥只是生病,我是医生,早晚能治好他的。
她的上半句话是对爸妈说的,后半句话则是故意说给在场以及观看直播的那些心机叵测的人听。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话刚说完没多久,L公国王室就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当众宣布王位继承人君濯言。
对外公开的资料中声明君濯言是已故公主文心澜唯一的儿子,也是王位正统顺位继承人。
媒体记者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回过神来,立即联想到眼前最大的问题,提出质疑:
我们都知道君濯言是中国首富继承人,根据非官方数据统计他的身家远超现任世界首富,我们很高兴下一任国王是如此有实力的年轻人,但是昨天君濯言才对外宣布息影,原因是生病
如果不是什么大病就没必要全面停止对外活动吧?
他的健康状况让人担忧。
亲自参加记者招待会的文渊和路南交换了一个眼神,让随从调出几段视频资料。
分别是君濯言宣布息影后的那段直播,云轻然治好的几个重症患者,以及她刚刚在F集团周年庆上那段「早晚会治好他」的发言。
这些视频资料成功堵上了记者们的嘴,也给了L公国民众足够信心。
再加上之前王室仲裁委员会对外公布了对薇莎谋杀心澜公主一案的审判结果认定其有罪。
一个是罪犯,一个是颜值与实力兼具的青年才俊,任谁都会选后者。
文渊这只老狐狸毕竟是当了几十年国王的人,对民众的心理摸的可谓相当透彻。
L国王储一事就这么一锤定音。
T国首都机场。
贵宾通道的尽头,司夕傻傻地瞪着突然表演「挺尸」的路娜。
基于她经常恶整他,他现在有理由怀疑她又开始作了!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语气有点着急:你就不能等到了那儿再玩?眼看年会就要结束了好吗!
他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妹妹认祖归宗这么大的事,心情已经很不好了,结果这个娃还给他整幺蛾子。
来接人的白寒久等不到司夕,用司家特权通过安检进入贵宾通道。
远远就看到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副要蹲不蹲的犹豫模样的司夕。
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目光却在打量躺在地上的路娜身上。
她是L公国首相路南的独生女儿,这是发了什么大病吗?脸色有点难看,死气沉沉
不等他说完,刚才还矜持的拉开自己和路娜距离的司夕脸色骤变,立即半蹲在她身边,拍打她的脸,喊着:喂,娃娃,你不是在开玩笑吗?别吓我
路娜的脸苍白中透着一丝黑青,就连嘴唇都开始泛紫,这是窒息?!
他连忙抬高她的下颌,给她做了几个人工呼吸,紧张的检查她的心率极度微弱。
白寒已经联系好了司家私人医院的院长,准备将路娜送去急救。
来不及了,她撑不到那儿。
司夕在一阵慌乱后冷静下来,拿出手机给妹妹打了求救电话。
这种时候能够以最快速度出现,并且有可能将心率衰竭的娃娃救回来的就只有她了!
电话接通之后,他简短说明了路娜的情况和他们所在位置。
将路娜移动到监控盲区,我即刻就到。
云轻然跟乐清歌打了个招呼就躲进洗手间,以灵力撕裂空间。
这对于元婴修为的她而言本该是挺轻松就能实现的事,然而她却感觉灵力突然被吸进了黑洞里,让她差点就脱力昏厥过去。
朱雀及时从空间里出来扶住她,用神力带她抵达司夕所在之处。
主人,你是怎么了?朱雀一脸担忧的问:没睡好吗?
就算几天几夜不睡觉,对元婴修为的修士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主人该不会是因为帝君大大离开而伤心欲绝到这种地步吧?
你想太多了。
云轻然眸光微闪,悄然屏蔽了和朱雀之间的联系,给自己把了把脉。
果然如她所料。
轻叹一口气,她收敛思绪,往自己身上拍了张隐身符,快步朝二哥所在位置走去。
第146章
差点把自己给整没了
司夕见到云轻然就跟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般。
深深吸了口气,压下焦躁不安的情绪,语速极快的喊道:妹妹快来,路娜不知道犯什么病了,呼吸越来越微弱
云轻然瞥了他一眼,转头对相对冷静的白寒说:把我二哥拉远一点。
司夕:
朝正欲行动的白寒挥了挥手,自动自发退开两步,抿了抿唇不再言语,生怕自己再开口,妹妹就该让白寒把他的嘴堵上了。
云轻然半蹲在路娜身侧,聚精会神替她把过脉之后,从空间里取出金针,在她身上快速扎了几针,站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眩晕感。
在心里叹道:真是折腾人的东西!
司夕见她脸色凝重,一颗心不断往下沉,颤着声问:路娜她还有救吗?
嗯?
云轻然回过神来,瞅着神情异常紧张的二哥,玩心突生,轻轻摇了摇头,沉声回道:她患有先天心疾,如果发病的时候及时服药缓解病情
话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就看听的人怎么理解了。
司夕踉跄了一下,眼眶红了。
脸色发白,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哽声低喃:都怪我,是我害死了娃娃,要不是我以为她在跟我闹着玩而对她不理不睬,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直挺挺的躺在硬梆梆的连排坐椅上。
就好像
死了一样
身为局外人的白寒则比司夕理智多了,即便云轻然演得挺像那么回事。
但他好歹是从小看司叔叔的电影长大的,对演技有那么一些研究。
她虽然语气沉痛,但除了最初扎的那么几针,压根就没有其它动作。
路娜的脸色却在好转中。
云轻然来之前,路娜的气息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但现在不仅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就连呼吸都有力多了。
很显然,二少被他妹妹耍了。
看破不说破的白寒趁机又推波助澜了一番,我还是通知一下路小姐的父亲吧,或许他会赶来见她最后一面,毕竟她是L国人,不是我们T国的。
不行!
司夕突然将路娜抱进怀里,坚定地拒绝:她还有气,还有救然然可能今天状态不太好,我送她去帝都国立医院。
二哥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她撇撇嘴,神情难掩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