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要。难怪一直不找男朋友,天天被这种美貌惯着,口味得叼成什么样了。
这话!
白菁偷瞄了一眼江智韫,果然整个脸都灰了。
池商周将人小心放进后排,乔汐放了夏棠梨的包在副驾驶,回头。身后的男人正在脱外套,背脊端正,肩宽腰窄,衬衫褶皱细腻的映着各处来的灯光。
干净,英挺。
池商周将外套整齐的叠了两下,伸手抬起夏棠梨的头,将衣服枕在她头下。
乔汐愣愣地看着池商周的动作,这简直温柔的不像话。他从车里退出来,英俊的侧脸带着疲惫,关车门却关的很小心。他抬眸朝她看来,分明不是个柔软的人。
男人骨相深邃,摄人的面孔冷隽严肃,衬衫白的泛着一层清冷。
乔汐回神,池哥哥,棠梨就交给你了。
乔汐,是吧?你等一下。
啊,哦好。
池商周从车子的阴影里走出来,转过车头,去了驾驶室,从车门里退出来的时候手里握了个黑色钱夹。池商周说话的语调自带着一种压迫感,乔汐莫名其妙忍不住老实,等着,看着,所以发现了池商周手腕上怎么缠着纱布?
池哥哥,你手怎么啦。她怯怯地问。
池商周已经从钱夹里掏了张卡出来,随意瞥了眼手腕,一点小事故。将卡直递到乔汐手上,说是大夏月的卡,让她把今晚的消费用这个卡结。
这怎么行。
池商周温和地弯了下唇,下个月我就回去了,以后也用不上,拿去吧。
下个月就要回去,回海城?
乔汐一下通了。
之前听过夏棠梨说池商周过来主要是来处理跳河那人惹出来的麻烦,所以现在他是处理完了,要回海城了?
合适不合适,这张卡乔汐都没有来得及还,池商周已经上车。她目光追过去才看到这辆耀眼的车,车头花了好大一块。像是出过车祸,近期。
这样的豪车,怎么也不可能撞花了放着不管。
车上,池商周察觉了乔汐的目光,一点小事故。他抬手,对乔汐扬了一下缠着纱布的手腕,算解释了。去吧,你朋友们不是还等着么。
哦,好,您慢点开车啊。对着车上长辈一样嘱咐的男人,乔汐自觉用了尊敬的语气。
还真是屁都不敢放。
第38章
棠梨,
棠梨,
坐好,别摔了。
气质老派,修建考究的老式别墅,二楼,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里,夏棠梨被放在盥洗台上,眼睛半睁半闭,她想睁开,但眼皮重的掀不动。
池商周离开了一瞬,又立刻回来,将拿到手上的白色浴巾抖开,像理发店的围裙,好好圈在夏棠梨脖子上。
棠梨,刷牙了,好吗?
暖色的灯静静的落在女孩脸上,池商周伸手捏开她的嘴巴,电动牙刷伸进口腔,白色泡沫一点点淹没了女孩细白的牙齿。
唔
马上就好,乖。
一口泡沫吐在盥洗盆里,被白水冲净。脸自由了,夏棠梨迷迷糊糊地伸手打控制她的人。手指刮过池商周手腕上的纱布,后者只是淡淡地看着,目光落在她细瘦的手指上,落在她咕噜不满意的嘴唇上。
黑眸柔和。
热水出来,升腾的雾气糊住了镜子,池商周捏着夏棠梨的脸仔细查看。眉毛描了一点,嘴唇上干干净净的,皮肤很通透,所以不用去研究该拿什么洗护用品帮她洗脸。白色的毛巾来来回回擦了几次,这张小脸也算干净了。
盥洗盆里重新放了热水,男人的大手掌握着女孩的瘦脚,浸进热水里。看着她细白的皮肤上毛孔渐渐打开,皮肤上细细的绒毛凝结了水珠,水珠也凝结在他的手指上。
从大夏月出来,直到背脊躺上床,夏棠梨才说了一句半清醒半迷糊的话。
她整个人压在池商周将她放下还来不及收走的手臂上,池商周你心也太狠了,我真的好喜欢你。
有多喜欢?
好喜欢好喜欢。
夜一点点深,池商周疲累的靠在床头,有半条手臂被夏棠梨压着。他目光落在受伤的右手上,手腕上的白色纱布染了台灯的颜色,中指第一个指节上的烫伤又结上了痂。
再痛的伤口,假以时日,自会痊愈。
一个细细的呼吸声压着墙根下传来的夜虫叫声,不急不徐,恰到好处的传进耳朵。池商周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清瘦的脸平静、灰暗。
鼻腔里的气味,是这半个月以来闻惯了的气味,是日本松散发在空气里的特殊气味。
清香,苦涩。
眼睛打开,果然又回来了。抓手机看时间,已经没电了。下楼,金山从餐厅里奔过来,将她拦在楼梯口。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她的行李也还满满的占了一间卧室,昨天撕的那一堆零食口袋已经清理。
池商周像往常一样,脸色明朗地从厨房里出来,叫她吃早饭。
你爸妈今天就回来,这会儿大概在路上,收拾好吃完饭我带你回去,他们可能还比我们先到家。
牙齿一点点咬紧。
夏棠梨压下脸,低头看金山,摸了它一会儿,等喉咙上的酸涩消退了才抬脚过去。沉默地吃完早餐,直到上车的时候,她才忍不住问,是你叫他们回来的?
池商周从驾驶中回头瞧了她一眼又转回头去,我就这么大本事啊。语气轻描淡写的像她在和他谈论今天的天气。
你是害怕我缠着你吗?所以连她爸妈都被他请回来了。
池商周明显皱眉,喉结的滚动出卖了他的平静。夏棠梨咽了咽空空的喉咙,她不放过他,你放心,我不会的,我还没那么但是剩下的话她咽了。
痛苦到无所适从,站不是滋味,坐不是滋味,已经好几餐没有正经吃过东西的人没有心思关注自己是被洗的干干净净才放上床的,没有发现池商周拆了纱布但有一点肿的手腕,没有发现为什么池商周今天要换一台车开,但车上还是播着一惯的内容。
池商周在驾驶室没再回过头,也没再说过什么话,身上的浅蓝色衬衫显得清冷。新闻里讲的是最近世界上发生的一件特大事件,某罗斯与某克兰之间正在进行的一场战争。
只有在他的身周,才会听到这些与她的小世界离的老远的事。
口红色号远了,茶奶口味远了,谁在追谁,谁跟谁有一腿,包包衣服朋友圈都远了。好像他就要丢下她走了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
金山安静的横在后排坐位下。
夏棠梨伸手将广播换了一个台,找了一个音乐频道停下来,手指收了。女人柔和的声音从音响里出来,她歌唱爱情,讲诉一个于她很重要的人,他是她最特别的存在,用了一切最美的事物来比喻他的存在。
这种东西在池商周听来是不是无病呻吟?靡靡之音?
天气明朗,没有太阳,没有雨水。餐桌就摆在院子里桂花树下,海棠花近前。草坪开春的时候唐女士请人养护过,这个时节已经非常浓密了,踩上去比地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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