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传来霹雳哗啦的水声,一声一声地打着错乱的音符。
今天她跟季思远在咖啡店谈话,她骗了他说在学校。
她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他却什么也没问。甚至还有心思给她准备晚餐。
暴风雨的前兆是平静的。她想,她的惩罚也许要来了。
她走到茶几边抽张纸巾把手里的水给擦干,浴室的门被打开,她激灵了一下立马看过去
刚洗完头,男人的发梢还在滴着水,睫毛上也沾了一点水汽。
薄稠一般的睡袍松松垮垮地穿在他的身上,硬朗的眉目增添了一丝慵懒,随着他的吞咽,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锁骨的肌理冷白无暇。
出浴室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闲闲地落在她的身上,就像躲在暗处的猎人看到自己心爱猎物时候的眼神。
向珊被那眼神钉在了原地。
今晚,她是逃不掉了。
水迹一直滴到向珊的面前,随之而来的是男人身上的水汽。
那股薄荷味被冲淡了,味儿变浅了,冷杉沐浴露的味道又重了。
随后,男人微微俯身到她的小巧的耳边轻语,不是喜欢喝红酒吗?
他暗哑的声线仿佛自带电流,带起层层叠叠酥软麻意。
卷翘的睫毛轻颤,像扑闪着翅膀的化蝶。
她垂下眼没有回答。
说不说好像无所谓。
耳边听到他嗤笑了一声,好似从鼻腔里哼出来的那种。
又轻又交缠着暧昧
见她不语,傅瑾瑜直起腰,往她身上扫了一圈。
他还没有见过她穿这条裙子,水蓝的格子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明媚又动人。
很漂亮。漂亮得让他想立刻就撕碎那条裙子。
裙子下面的风景他不是没见过,那滋味很美妙了。
他视线往下是那笔直的小细腿,又白又细,像甜腻的奶酪,很像让人凑上去咬一口。
客厅里还放着广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灯光突然暗了下来,有种糜丽的艳丽
向珊半躺在沙发上面,眼尾处晕处一抹胭脂红,纤细的手腕被人拽住
傅瑾瑜撩起眼皮往沙发上泛着艳色的女孩看了一眼,随即弯腰俯头
向珊抖着眼睫毛垂眸,只能看见那人黑色的发顶
很凉又凉又冰,短暂的剧烈后湿热在蔓延,马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柔软地铺了沙发一地
客厅里主持人人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飘飘浮浮,支离破碎
茶几上的红酒换了一瓶又一瓶,冰块撞击发出清脆的一声
几滴生理性的泪花浸湿了女孩卷翘的眼睫毛,
茫茫然之际,向珊一边绷紧白皙的脚背,一边不禁想,表面人模人样的成功企业家私底下的癖/好
真变态
两人做/过那么多次,他除了第一次让她有些不舒服以外,其余的都会温柔地紧着她舒服
然而这次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刚从冰柜里拿出来还冒着冷气的红酒,冰冰凉凉的让她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反应
这个混乱糜烂的夜晚她攀了无数个尖叫的高峰
恍惚到最后露台洗漱台落地镜卧室都被留下了黏腻的痕迹
第62章
第二天早上,鱼肚白划开天际露出淡白的天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描着花纹的落地窗缝隙落在床上的女孩身上,仿佛给她踱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暖黄的日光披在她的脸上,能够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像夏日蒲公英白色的绒球。
她半边精致的侧颜陷在柔软的枕头上,浓密细软的乌发松松软软地铺在水墨丹青色的抱枕之上,像一副泼了浓墨重彩的画,绮丽且秾华。
她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一套,松石绿的薄纱睡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体曲线,玉骨冰肌也不过如此。
只是透过那薄稠睡袍依稀可见她腰间的几处星星点点的吻痕,状似是被人掐住了腰而淤生的手指印,滋生出一股暧昧的旖旎
忽地,蝶羽般的长睫轻颤,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眼睛。
也许是刚睡醒的缘故,她清透的眸子里仍含着水光,迷蒙的双眸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慵懒。
淡淡的薄晕在她白皙的脸上异常明显,像朵饱满红嫩的海棠,鲜红秾润。
长睫渐渐恢复清明,透着水光的眸子少了些雾湿,察觉到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人,向珊从床上起身。
随着她的动作,那轻薄的睡袍缓缓脱落,露出如羊脂膏一般圆润的肩头,很快就被一只白玉似的小手轻轻捏住,那松石绿衬得那纤手白得发光。
空气里有橙色的浅浅光影在缥缈打转,上面似乎还弥漫着一股黏腻闷热的味道,就连白色的稠被上也淡淡地发散着那股令人闻之便羞赧的糜欲香
昨日缱绻种种不可控制地往脑海里浮现。
嫣红色的红酒那人汗湿潮红的眼角以及他俯身在她双膝之间撩起眼里睨她之时的迷离欲/色
意识到自己在想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时,向珊原本清冷的脸轰地浮起一团红晕
这大早上的,她究竟在想什么啊?
她羞涩地捏起小粉拳拍了几下柔软的绸丝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人冷杉木的清爽味道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她一股脑地卷起床单和被子,把它们抱到了一体式的洗衣机里面,一直到按下开关键,她才觉得屋子里那人的气息才没有那么的浓郁了。
红橙色的日头已经斜斜地升到了瓦蓝的云层之上,层层叠叠的白云像厚厚的棉花糖,圆圆的一团飘在苍穹之上,浅浅的光晕在周边环绕。
一楼的复式璧柜旁边多出了一角,里面立着一面光滑的落地镜。
向珊站在那儿,上面立刻倒映出她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青绿的薄纱睡衣根本就挡不住那抹含羞地方的玲珑风情
只不过向珊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自己隐隐约约的绰约身姿上,她抬起凝脂般的小手,缓缓抚摸上那半边细腻如华的脸颊
昨晚半梦半醒之间,她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游走,继而是软软凉凉的清透感
她又抬起自己那只被晒伤的手,上面已经没有一点痕迹,温滑细腻地如同上好的丝绸白瓷
在镜子前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她抬起手腕利落地扎起马尾收拾自己,十五分钟后,她拿着包下楼。
果不其然,下面又站了一身黑衣的小韩,看见她下来,小韩走上来几步向她转告那人的意思,向小姐,傅总叫我送去去学校,顺便搬你把行李搬过来。
如果不是他提醒,向珊已经把昨晚在晕晕乎乎之时答应那人的条件忘了。
当时她被迫仰靠在冰冰凉凉的洗漱台上,他掐着她的腰,眼尾炽红如焰,额发上的汗滴落到了她玲珑之处。
一边凿着她的软肋一边咬着牙,上面还沾了几滴暗红色的液体,
瞧见她似蓄着水雾般的双眸,顷刻俯耳在她敏感的耳垂边道,既然你那么不听话,延长期限亦或是搬来公寓你自己选
话落,他就真刀实枪地冲了进来,用唇堵住她即将支离破碎的语句
她不需要开口,那人就能轻而易举地猜到她的选择,所以他都不需要出面,只需叫小韩过来她这次就能服软。
去学校的路上,她叫小韩把车停在一家花店门口。
她记得今天是云霏的生日,古晚在的时候都是她们三人一起过,现在她交了男朋友,自然是跟男朋友一起过。
穿过花店的双开门,一股浓郁的花冲入鼻尖,穿着黑色围裙的女店员热情地迎了上来。
记忆中,云霏是喜欢玫瑰花。所以她没纠结,直接要了一捧火红的玫瑰。
店员给她包装好,向珊抱着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