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微微摇了摇头,道:现在只是展示,因为这一只的系列还没做完。
霍嫣更震惊了,这种好东西还有!
还有几只!
江淼心血来潮,于是将设计原型海的女儿的故事改编成鲛人和皇子讲述给了霍嫣听,霍嫣听完两眼发红,为变成泡沫的鲛人公主不值,一边生气一边带着哭腔: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江淼笑了笑,道:所以我的计划里还有一只人类鲛人,一只泡沫鲛人,和一只鲛人公主小时候的样子。
霍嫣窒息,跟着江淼他们看完店后,一路兴奋地又跟着江淼和赵雪凝来到了她们家,甚至还吃了饭。
霍嫣坐在床边逗着江砚,如今江砚叫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走路倒是勉勉强强能走几步,江淼之前找木匠给他做一个学步车,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把他放在院子里,坐在学步车里到处跑。
但他总是喜欢跟着江淼屁股后面,导致江淼有时候做事没办法宁心静气,最后索性就给他丢在了小木床上,让家里的鸟给看着。
他无聊极了,便会哇哇大哭,所以江淼爱叫他小哭包。
江淼从书房出来,将一封厚厚的信交给霍嫣,说道:嫣姐,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张驰恒张先生,他会找人交到霍公子的手上。
是之前那个?霍嫣举了举手中的信,试探性地问道。
江淼认命的点了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能者多劳吧。
信封里,装着她对莱州的建议。
从她知道的信息来看,莱州和泊源州不相邻,但霍翎却让她规划莱州,想来他们早已攻下了泊源州旁边的州城,如今莱州已破,霍翎和严天梁还在继续往上。
若是一路顺遂,估计明年便能看见安宁侯坐上那个位置了,回想起当年的押宝留守发展还是收拾跑路来看,现在看来,押安宁侯这一手,确实是赚大了。
霍嫣揣着信,坐在前来接她的马车上,想着一步步奋斗向上的江淼,又看着逃避数日的自己。
此前父亲曾对她寄予厚望,她从郫城回来之后,也回馈了这份厚望,但那都是在江淼的帮助下才做到的,如今这些叔伯因为万民堂之事找上门来,而且还闹到了父亲的耳里,她害怕父亲也动了心,让她向江淼寻求利益。
她不想看到一直爱她宠她的父亲失望,她也不想她和江淼之间的感情变得不纯粹,所以变成了逃兵。
她无法像江淼一样,面对困难和挫折做到绝对的坚定强韧,对待棘手的事情也无法保持热情和持之以恒,她从郫城回来后,曾想过从此奋发图强,像父亲像哥哥像阿淼一样,但最后,她又变成了只知享乐的小姐。
霍嫣捏了捏信,深吸了一口气,两眼变得坚定,这些叔伯如今只是找到自己,若是自己逃避,他们自会通过其他人找到阿淼。
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们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她无法成为一把锋利的刀,但她至少能成为一方结实的盾,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阿淼盲盒在第六期盲盒有了部分存货后,开始了营业,但营业的楼层仅只有第一层,第二层在楼梯处用木牌拦着。
盲盒店开业不如万民堂那般火爆,特别是第五期的转变,甚至又少了一些以往的常客。
好在开业加上第六期盲盒的上新,新老客人一同前来,虽然店面空了点,但是开业的生意也还算不错。
人没那么挤了,收银时,也能错得开位置了。
第六期盲盒由张采合全权负责,江淼只言第六期盲盒必须与海有关,于是张采合设计了四款,分别是海边的山崖和涛浪,孤独的木屋和渔船,沿岸的桃树与沙滩,祈福的庙宇和灯盏。
江淼发现张采合特别喜欢造景,也特别喜欢将木雕融入到蝶贝中,但这样却没有生命力,于是她最后还是给每一个都加了一笔。
山崖嚎叫的孤狼,木屋上等待的枭鸟,桃树下栖息的白狐,庙宇里作揖的灵猴。
有了生灵,场景才具有故事,这几个画面才能组合在一起。
广阔的海岸,尽头是突兀的山崖,孤狼长啸,眺望着远方。
远处的海边,有一间风雨飘摇的木质小屋,屋内早已无人居住,只剩一只白色的枭鸟,等待着主人的回来。
小屋背后是临水的桃林,桃花盛开,落英缤纷,白狐安逸地躺在草地上,用尾巴轻轻地拍打着袭来的海水。
桃林背后,有一座露天的庙宇,庙宇老旧,已无人修缮,只剩一只灵猴还在祈求神灵的庇佑。
这便是第六期的造景,也是江淼为这个故事起的名字,近海私语。
第55章
秀兰姨,最近感觉怎么样?
下午,万民堂收拾完中午的食客,关着门准备晚上的材料,江淼一边帮着孙秀兰处理着食材,一边问了问孙秀兰最近的情况。
还行,还能忙得过去,左右也没当初开面馆那么累那么忙,赚不到多少钱不说,还风吹日晒的。孙秀兰也不是抱怨,只是现今的收入让她感觉更加劳有所值。
江淼听罢,也稍微安了安心,生怕会让孙秀兰感觉很辛苦,环顾四周,见哑娘不在这边,随即笑着打趣道:听说秀兰姨家快要办喜事了?
孙秀兰忙碌的手稍微停了停,笑着瞪了江淼一眼:可别乱说,我这次可不会管他了。
江淼笑而不语,上次赵存明喜事落空的事让孙秀兰难过了好久,江淼和赵雪凝当时陪了孙秀兰好久,孙秀兰和赵存明冰释前嫌抽泣的模样,她至今都还记得。
孙秀兰因为自己早早无法生育,所以倒是蛮希望赵存明能够早日结婚生子,然后享受享受弄孙之乐。
江淼虽然不喜欢这种父母强加的婚事和传宗接代的想法,但这古代的思想她也不好多指责什么,毕竟也没啥立场。
正当两人沉默片刻时,万民堂的门被推了开来,霍嫣气喘吁吁地看着闻声抬头的江淼:阿淼,快救救我兄长!
说完便拉着江淼向外面走去。
江淼一边跟着霍嫣小跑,一边问道:什么事这般着急,霍公子出什么事了?
霍嫣跑不动了,叉着腰微微喘了喘,顺势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兄长从战场回来便一直昏迷不醒,天梁哥的信里说只有你才能救他。
江淼跟在霍嫣身后,心里大致已经有了底。
从严天梁让自己修那个佩饰开始,江淼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严天梁或许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说出来,自己也无需多言。
只是现在严天梁这般笃定,自己也不需再多说什么了。
到了侯府,江淼看着床榻上的霍翎,都不用开龙眼,霍翎身上的黑气已经明显得让江淼感觉到了一阵恶心。
江淼对身后的人问道:送他回来的士兵呢?
我在!
江淼见声音有些熟悉,回过头,看着赵建壮的模样有些震惊:建壮哥?
赵建壮扣了扣头,不好意思道:阿淼。
江淼没有多寒暄,问道:知道他是被谁伤的吗。
赵建壮摇了摇头,道:没人看清殿下被谁伤,但是殿下倒下马后,严统领说殿下的胸口有一道燃烧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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