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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序一听这是魔神亲自调配的药,改口道:我不疼了。许是方才药效还没化用。

魔神这才放下药膏,用干净的纱布为他包扎伤口。

黎序看着魔神专注的侧颜,忍不住开口问:主上,若是我寻到了先前本该认主的人,您会把我转赠给他吗?

你能认一个新主人?

自然不能。

魔神笑得霸道:那便没有若是。

我明白了。黎序垂下眸子,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另一只手碰了碰桌面上的魂晶。

魔神为黎序包扎好,坐回梳妆镜前,黎序站到她身后,想继续为她梳妆。

都说让你歇着了。魔神拿过他手中的玉梳递给一旁的宫人,指尖在他的手背划过,激起一阵轻轻的瘙痒。

她垂下眸子,在一众珠钗中挑选今日要佩戴的钗环:黎序,你回去好好养伤,在伤没好之前都不用来了。

黎序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想立刻扯掉自己手上的纱布,给她看愈合好的伤口。

可方才都演了那么久了,便只能继续演下去了。

黎序默默告退。

魔神瞥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但笑不语。

剑受伤了,会流血吗?

剑身上若是流血,流的怕不是别人的血。

莫倾澜未能拿到魂晶,只能另觅他物,作为送给师父的礼物。

他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亲手织一些鲛纱出来,把它们裁剪成一条裙子赠予师父。

他成日忙碌于伐天联盟事务,倒没有多少时间来准备礼物,只能挤出零零碎碎的闲暇时间变回鲛人形态,日夜不歇地在水中编织鲛纱。

这一次,他要在那衣裳上缝上最好的防御法阵,别说龙影了便是龙神亲临,也一时半会儿破不掉阵法。

道君,长老们吵了半日,总算把伐天的日子定出来了。

苏陌云推开书房的大门,擦了擦头上被喷的唾沫星子,隔着一道屏风,对着莫倾澜说道。

他听得屏风后头传来一阵水声,想来对方又在练习鲛人族的秘术了。

屏风另一头的莫倾澜把鲛纱裙从浴桶中提了起来。

最后定在了哪一日?

他审视着眼前流光溢彩的银蓝色鲛纱裙,随口问道。

这么耀眼的衣裳若穿在师父身上,定然能衬鲜活灵动。

七月二十七,天道诞辰。

苏陌云是佩服莫倾澜的,都已经到达登仙境了,依旧如此刻苦钻研术法,实是少见。

也不知道他是在练习幻术还是控水之术。

七月二十七还是天道诞辰?莫倾澜把鲛纱裙抖干,放在小几上,从屏风后头走出来。

苏陌云皱起眉:还是?七月二十七还是别的什么日子吗?

倒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他的余光瞥向屏风后头的鲛纱裙。

他见长老们吵得不可开交就先脱身回来了,未曾想他们会定出这么个日子来。

这个日子不在一开始提出来的几个里面。莫倾澜的手指放在书桌上轻敲。

是这是后来提的。只有这个日子,诸位长老达成了一致。他们认为,在诞辰日封印天道,最能落天道的面子,损天道的威势。苏陌云见莫倾澜这反应有不好的预感。

莫倾澜停下敲击桌子,道:换成咱们最开始商量的那几个日子里面的一个吧。天道诞辰日天宫大能齐聚通天殿,我们固然有内应,也难与四尊为敌。

苏陌云忍不住笑道:道君,您应该最是清楚,如今天宫里头除了天道,全都算是我们的内应。天道人心尽失,没人会同我们动真格的。这日子定在诞辰日,咱们成事时反倒有可能得三尊相助。

莫倾澜心里清楚,天道早就丧失了众生的信仰,诸神都觉得天道如今不过是外强中干,却无神敢去试探天道。

伐天联盟应运而生。它更像是诸神手中一把指向天道的利剑。

事成,伐天联盟并入天宫,他能捞个神君当。

事败,诸神与伐天联盟撇清关系,藏在幕后的他们不会染上事端,而明面上的伐天联盟则要承受惹怒天道而带来的灭顶之灾。

泼天的仙缘之下吸引了无数神仙妖魔前来投奔伐天联盟。

这里头有心怀鬼胎投机取巧的钻营之辈,也有郁郁不得志想来这儿施展抱负而叛出天宫的堕神。

随着伐天联盟队伍的壮大,人人各怀心思,想统一起他们的想法谈何容易。

但有一个想法,大家都是一样的。

没人想事败。

选在天道诞辰日,若是出现与天道难分胜负的情况,三尊极有可能出手相助,的确能增加事成的把握。

长老们都是这般想的?

莫倾澜负手而立,看向窗外。

窗外佳木葱茏,蝉鸣不绝,不知不觉间盛夏已至。

他敲定下来:那就选天道诞辰这一日罢。

莫倾澜余光迅速掠过自己精心准备的生辰礼。

只是他要如何向师父解释自己不能在她生辰这一日为她庆生呢?

七月廿六,天道诞辰前一日。

莫倾澜硬着头皮来到了沧海,叩响了小木屋外头半人高的篱笆门。

倾澜?步恬似是没想到会见到他一般惊呼。

自桑陵分别后,两人虽有书信往来,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本人。

莫倾澜化回鲛人模样,侧坐在步恬为他打造的灵舟上。银蓝色的鱼尾垂落,在晨曦的映照下折射出柔和的光彩。

步恬瞧着他这样子,问:你受伤了?

未曾。莫倾澜的耳鳍抖了抖。

步恬从头至尾打量起心里藏着事情的莫倾澜,专注的目光烫得他想尽快到池子里去降降温。

那你怎么变回了鲛人模样?步恬确认莫倾澜当真没有受伤才收回目光。

吱嘎一声,她推开篱笆门。

院子里还是莫倾澜熟悉的模样,先前他种下的花草在盛夏长得繁茂。

进来吧。步恬催促他踏入花团锦簇的小院。

莫倾澜跟着步恬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小道旁整齐地码着几个装果干的竹篓。

他垂着眸子,看着雀鸟落下,偷偷啄食竹篓里的甜蜜,回答道:希望你见着我鲛人的模样,能少生一点气。

她曾说过他鲛人的模样好看。

若是看着她喜欢的样子,一会儿知晓了他不能应邀陪她过生辰,应当能不那么生气吧?

莫倾澜掀起眼皮子瞧了一眼步恬。

步恬转身去端茶盏,温和地问:我为何要生气?

莫倾澜欲言又止。

步恬端来茶盏,看着还杵在院子里的莫倾澜,笑道:怎么待在自己的屋子里还这般不自在?随意些,还和以前一样。

以前

莫倾澜的视线落到水池中央的贝壳床上。

他以前都是侧躺在那儿的,师父还在那儿喂他吃过水果。

莫倾澜像个任由步恬摆布的提线木偶一般坐到贝壳床上。

他把尾巴放到连通沧海的水池中,希望能借由此给自己煎熬的心降降温。

你来得正好。步恬倒好茶,递给莫倾澜了一张蓝色的信纸,我正愁着今日把它寄过去,明日你能不能收到,你就来了。

这是什么?莫倾澜接过信纸,闻到一股淡淡的夕蘅花香。

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参加我生辰的。步恬坐到摇椅上,托起自己的那杯茶盏喝着,拿好这封请柬,你要是弄丢了,可就参加不了我的生辰宴了。

莫倾澜展开信纸,看着师父亲笔写的生辰宴请柬,干涩道:师父,其实我今日是提前来给你过生辰的。明日盟里有要事,我实在是抽不开身。

步恬心知肚明莫倾澜明日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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